摘要:原來李某的弟弟曾經在曹某的製衣廠裏工作,偶爾跟曹某的祕書聊天得知原來曹某沒有開支票的習慣,每次去跟原料供應商拿貨給的訂金都是一個人帶的都是現金,而且弟弟知道曹某最近新買了一臺好車,也值幾個錢。”老朱精彩的分析還不忘數落我,我肯定是很不爽的,但是老朱也沒有理我,繼續說着:“而且你看,那男人什麼也給人脫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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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的行李箱浮屍案、姦屍案......都是由真實案件編寫的恐怖故事......世上有各種各樣的人 所以也會有各種各樣的恐怖事件,今天小編來整理下重案組未公開的恐怖兇殺案,膽小慎入!

  第三個故事水庫浮屍案

 

  最近天氣特別適合游泳,大同學,小同學等也考完試了。但是看新聞說很多水庫因爲管理不到位,學生哥安全意識淡薄,出現了幾起溺水身亡的事件,在這裏,如果有剛放假的學生朋友看帖的,就不要去水庫等沒專業人員看管的地方游泳了,而有大朋友的,也請你看好自己的小友,避免發生事故。

 

  2011年夏天,張伯跟平常一樣來到我鎮某個水庫遊早泳,那時候夏天,天亮得很早,早上6點的時候已經迷迷糊糊看到了水庫周圍的景色。張伯在岸邊做完熱身運動,光着肩膀,就穿個短褲就下水了。太陽沒出來,水還是有點冷的,張伯一個激靈,但是很快就習慣了。很快游到離岸邊有一定距離。

 

  忽然,遊着遊着,張伯的胳膊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是根樹枝吧”張伯當時沒有細想。但是遊了幾下,他覺得不對勁了。這個水庫周邊都沒有種樹,何來樹枝一說?而且,樹枝的表明沒那麼滑吧……於是,張伯又遊了回去,把頭猛紮下去。這次他看到了,一雙快要突出來的眼睛正在幽怨地望着他,剛纔那段樹枝是有手指頭的……

 

  警察局很快接到報案,而我,作爲剛到來的新仔。新來新豬肉(新來的要受欺負),張隊決定叫老差帶着我去見一見世面,長一下見識,就帶着我一起驅車去到水庫的現場。

 

  來到現場,水庫已經被封鎖了起來,屍體已經被水警撈了上來。張伯在一旁驚魂未定,哆哆嗦嗦地向水警講訴着他看見的一切。現場給那些來遊早泳的,居委會的大媽,還有來看熱鬧的羣衆圍得水泄不通。我第一眼看見這個屍體,居然沒有噁心感。或許是自己在入職培訓的時候看那些噁心的圖片看多了。我還記得自己看的時候經常安慰自己:他們生前就是一個普通人,現在是睡着了,不會動,而且睡相比較不好……

 

  其他屍檢的東西我不懂,但是我自己的觀察,這個人肯定不是簡單的溺水身亡。因爲我看到,屍體的腳裸的位置,綁着一條繩子,繩子末端有不規則的斷裂,屍體腳裸位置有了發紫的綁痕。

 

  “發什麼呆,你給我記着。”我聽到聲音,一愣,只見老警拿着一本筆記本和一支筆,得意洋洋地跟我說着,真是人老精,鬼老靈,這工作原本是他做的,今天也就輪到我了。“今天讓你學習學習。你把我說的話記着就行了”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死者,男,40歲左右,身材矮胖,身高165cm左右,死亡的時候身穿一條黑色內褲。初步目測死亡時間是一個星期之前,死者口鼻都有淡紅色的泡沫痕跡,是生前溺死……。”我一驚,說“老朱,你還不如去當個法醫實際點,這個你也知道他是死了之後再拋屍?”“哼,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好好學習吧。”老朱輕蔑了我一下,然後繼續說:“死者有淡紅色的屍斑,屍體胸腹兩側、臀部和大腿均出現皺縮,出現溺水手套和襪套。”“這個人沒穿手套和襪啊?”我困惑不解,但是似乎是說了一句不應該說的話,老朱卻以看外星人的眼光瞄着我,然後自己淡淡來了一句“你究竟是怎樣考進來做警察的?”我吐了吐舌頭,咕嘟一聲“考警察又不用考這個的,會行測申論,面試的時候嘴裏跑火車就行了……”

 

  老朱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繼續說:“記好來,別吹水了(跑火車了)。死者腳裸綁着麻繩,繩子末端有不規則斷裂,應該是之前有重物綁着屍體,讓他溺水而亡,而後屍體吸水後膨脹,產生浮力,可能繩子的質地不好,再加上水的浸泡,而它受到的力一個力向上,一個力向下,就這樣把繩子掙斷了。。而且……”老朱頓了一頓,我也停下了筆,往着老朱的方向望去。原來男屍的頸後有片紅腫,“應該是給硬物打昏了,然後給人帶到水庫拋屍。”當我正在爲自己的智商沾沾自喜的時候,老朱卻蹲了下來,帶上手套在男屍身上擺弄着什麼,然後驚訝地說道:“害這個男人的身手不簡單,應該是在部隊呆過的,可以一掌把這個人搞暈,對頸後的神經分佈掌握得十分準確。”“不會吧,一掌可以把這個人搞暈這麼誇張?”我聽了之後也大喫一驚。“你認爲不可能的事還多着呢……”老朱又是一句鄙視。

 

  這時,法醫來到現場對屍體進行了詳細的檢查。而我跟老朱照了幾張照片,沒事可做,就去了解一下週圍的環境。案發的水庫,位於郊外,只有唯一的一條小路進出,而小道的出口是一條分叉道,一條通往鎮中心,而另一條卻通往一條高速路。“我估計這個死者是個暴發戶,給人給做了(搶劫),還把屍體拋到這裏,我估計他的車也給人搶了。”老朱突然語出驚人,我驚訝地望着他:“老朱,有你在,當初就應該沒有福爾摩斯的事了吧,你沒在度吹水五抹嘴哦(你不要在這裏吹牛)”老朱輕蔑地笑了笑:“哼,這個是必須的,看你還大學生!”好,我繼續裝孫子,看你有什麼高見,我正想聽他那深不可測的推論時,他卻又來了一句,“你去看看那男人的內褲。”“我X,竟然要我去研究死人內褲?”好,我這個孫子裝到底了,也就認了。我一看,也就是一條普通的ck內褲啊,淘寶一大堆的,有什麼好研究的。老朱看出了我的不解,說道:“那人身上穿的是正品來的,專賣店賣200大元一條。”

 

  我瞪大了雙眼望着老朱,不是吧,你連他是不是穿正品都知道?難道你跟這個男人今天穿的是同一個款式?我正有趴下他褲子的衝動。老朱卻一本正經地說“小劉,聽着了,今天跟你說的是放錢進你袋了。你看,這男人這麼胖,而且看那內褲也不是新買的了,也在水裏泡了這麼多天,卻一點都不變形,質量那是好的,不是像你穿的這種淘寶街邊貨。”老朱精彩的分析還不忘數落我,我肯定是很不爽的,但是老朱也沒有理我,繼續說着:“而且你看,那男人什麼也給人脫光了。什麼錢包、手錶之類都沒有,很有可能是奔着錢去的。一般仇殺的案件,受害者死亡前一般都是穿着整齊,一般都是求人死,不是求財的,順手牽羊的很少。你想一下,這樣把他弄暈,再把他拋屍,沒有一輛小車怎麼行?至於小車是誰的嘛,我就是猜的,哈,感覺的,我覺得是這個男人的車被人搶了,而且給用作拋屍了。我們這一行,要大膽推理,小心求證。”“又在吹牛皮了。”我也沒聽他的,我當時只是覺得這樣推理太扯了。再當我發愣在想着這個案件的時候,老朱又發話了“走吧,這裏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們把東西拿回去派出所,今天中午我請你出去改善一下生活吧。”原來他已經在車上了。“這個餓鬼投胎,但是有人請喫飯哪有不從,想着今日在他面前裝了一早上的孫子,中午終於可以整整他了,於是我樂顛顛地帶着證物小跑過去。

 

  當天下午,法醫的驗屍結果出來了。竟然跟老朱所說的基本上是不謀而合的,這個就大大出乎我意料了,我對老朱頓時另眼相看。根據驗屍結果:初步分析死者是給人用掌刺激到頸動脈竇,導致短暫昏迷,而後用重物系腳沉入水庫中窒息而亡。而解剖屍體發現死者肺內嚴重肺水腫,手指中可以提取到類似水草泥沙等物,證明死者沉到水庫底的時候曾經做過掙扎。現場的屍體長時間浸泡,沒有提取其他如指紋等有效的信息。

 

  現階段掌握的線索很少,要突破就要從屍源這個方向入手。公安機關將男屍的體貌特徵等用宣傳單和電視等手段在周邊地方進行廣泛的宣傳,而另一方面,加強對附近居民的走訪力度。同時,聯絡周邊城市的公安局,查詢近期的失蹤人口情況。但是走訪沒有什麼結果,附近的村民都表示沒有看見過這個人,這個人很陌生。而跟附近各市的近期失蹤人口進行比對,也沒有符合的,調查陷入了僵局。而老朱看上去卻似乎很淡定,“放心吧,不見了幾天的人不算失蹤,至少要一個月左右,那個男人的家屬慌了,纔會報案的。”老朱胸有成竹,對他來說,這樣的案件對他來說可以說是經驗之談了。

 

  事情真的像老朱所說的一樣,案發後一個月左右,鄰市的一個失蹤信息進入了我們的視線,報案人是失蹤者的老婆,從她所提供失蹤者的相貌特徵得知,跟水庫發現的男屍的特徵基本吻合。這樣,當地市公安局很快安排失蹤者過來我鎮認屍,認屍的結果也正如大家所料,不提了,傷心的事。

 

  事後據死者老婆交代:“死者是他老公,曹某,42歲,之前一直都是碌碌無爲的一個人,兩年前,他無親無故的舅舅死了,結果平白無故地他繼承了舅舅的遺產,大概有300多萬。然後就跟朋友合夥開了一間服裝廠。因爲資金比較充足,他朋友認識的人也多,所以一直比較順利,生意也慢慢上了軌道。一個多月,他說要到某市談生意,然後就一直沒有了消息。平時他談生意最長不會超過兩個星期,結果一個月過去,還是沒了蹤影。然後就去報案,再就受到你們認屍的消息了。”說着繼續嚎啕大哭。

 

  案件出現了轉機,這個與曹某一起做生意的朋友自然成爲懷疑目標。但是,調查了曹某的朋友,案發那天在外出旅遊,很多人可以作證。而且平時跟曹某關係十分親密,也不見得有什麼過節,而且從曹某朋友的口中得知,案發前曹某曾經表示要跟一個我鎮的布匹批發商談生意,曹某曾經表示這個布匹批發商的布的批發價比別的地方要低,但是具體這個布匹批發商是什麼樣的來頭,聯繫方式等等一概不知道。曹某朋友的話令到案件的方向轉向了這個神祕的布匹批發商。

 

  警方通過技術手段,得知了曹某的最後一次通話是與我市的一個手機號碼,通話時間是在曹某遇害的當天傍晚6點鐘,而這個電話此前也多次與曹某進行聯繫。這個電話很可能就是那個神祕的布匹批發商。但是,這個神祕的電話號碼就在案發後幾天後自動停了,電信部門只追查到這個電話是在我鎮發出的信號,但是,一個鎮這麼大,離案發又過了這麼久,查找難度十分大,調查又慢慢陷入了僵局。

 

  其實追查案件是一個過程,任何案件,基本上你做了就會留下證據。就差在這些證據我們公安警察是否可以發現,或者是否抓住其中的細節,或者是我們辦案人員是否把一些很微細的線索所忽略,從而失去了案件的突破口。讓我們整合一下現在掌握的線索,重新整合一些事情經過:

 

  曹某一個多月前與一個神祕的布匹批發商聯繫,得知布匹批發商手頭上有一大批價格便宜的布料,案發當天因爲某些原因與布匹商見面洽談。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在某個地方被這個布匹商謀財害命,然後把曹某的車也開走,利用交通工具運輸屍體,經過高速公路進入水庫,然後經過水庫把屍體繫着重物拋入水庫中,最後離開。但是,一個好明顯但是又好容易忽略的細節:曹某是開着自己的凌志小汽車出來的,但是案發後小汽車消失不見了,這其中一定是有跡可循的。只要我們從曹某的小汽車這個方向作爲入手點,就可以從中查出蛛絲馬跡。

 

  很快,調取高速路段案發當天的監控錄像,從曹某出事當天,水庫的必經高速路段有情況反饋回來了:曹某的小汽車在案發當天下午6點10分進入了高速收費處的監控視頻裏面,而在晚上7點20分出去高速公路,進入我鎮,但是,經過技術處理和比對後,出現了一個令人詫異的一幕。第一次進入高速收費處時凌志小車的司機位置上的人是曹某無疑,但是第二次,離開高速路段的時候,曹某小車上司機位置上的人,竟然不是曹某了!而且,在攝像頭裏面也不見了曹某的影子了!

 

  而且我們還注意到,當曹某的小車離開高速路段的時候,曹某凌志小車的前面開的桑納塔小車行跡可疑。視頻中,司機帶着棒球帽,看不清樣貌,副駕駛室的位置放着一個黑色的類似行李包的物體。而在後排依稀看到一樣黃褐色的東西,進過放大,我們依稀看到的是一隻人的手!

 

  調查目標迅速鎖定爲這輛車牌爲粵???453的桑納塔小汽車,一查這輛車,原來是一輛兩個月前報失的小汽車。奇怪的是,這輛小汽車也是在們本鎮丟失的,這是一種巧合?還是一種必然?

 

  而還在堅持不懈的追查曹某汽車下落的調查人員也有了好消息,在外市的一個大型二手車交易市場裏面,經過與曹某汽車原來的汽車發動機編號比對,發現曹某的小汽車已經在這個二手汽車商的一個店裏面,據店主回憶,幾天前,一個高高的,帶着帽子的男人過來賣車,汽車什麼證件也沒有,賣家也知道這種汽車的來歷,壓價壓得很厲害,結果,一輛市場價爲50多萬的凌志小汽車,最後成交價是8萬塊。帶帽男子也沒還價,拿了錢就走了。老闆也暗暗竊笑,8萬塊就搞了太好車回來,我們看到,這輛車給老闆標價21萬。但是,開心不了多久,調查人員就上門來了。

 

  而根據犯案人員身手好,應該曾經接受過專業的搏擊格鬥訓練,又有可能是本地人,調查人員也將調查的重點轉向那些我鎮曾經參軍退伍回來的人員。結合視頻中嫌疑人的體貌特徵,很快,李某強這個人進入了犯罪嫌疑人的視線。李某強,5年前高中畢業後徵兵入伍,成爲蘭州軍區某炮兵隊的某個分隊的其中一員,退伍回家後顯示沒有服從退伍前的工作分配,現在資料顯示其待業在家。據瞭解,李某強家裏兩兄弟,經過比對和分析,這兩兄弟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而捉拿李某強兄弟的時候,也出現了驚險的一幕,捉捕過程中,李某強兄弟正在自家院子種菜,而毫無準備的李某強竟然可以單人匹馬把三個便衣警察打趴在地,最後是因爲想回去救給控制的弟弟時候,力竭被擒,顯得十分悲壯。

 

  李某強在審訊過程中,十分爽快地把這個案件承認了,而且把全部罪名和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一直在強調弟弟之所以參與這個案件是因爲自己強迫。而弟弟卻跟哥哥唱反調,表示自己纔是案件的主謀,好明顯,感情深厚的兩兄弟都十分注重掩護着對方,在兩兄弟的口中,案件得以還原。

 

  說這個案件的事後,先說一下題外話。跟大家說一下這個具有天朝特色的問題——軍隊士兵退伍安置問題。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這類看官,我就拿一個我親戚說事,我親戚高中畢業後入伍,服役期間沒有混到一官半職,結果到退伍回來,除了一筆安置費,分配的工作竟然是某企業的保安隊長。結果,沒文化又沒技能的他最後只是去工地幫人搬泥水,境況十分悽慘。而只要是有點關係,或者在服役的時候混到一官半職,境況那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普通兵市裏有人,復員回來就直接去政府機關報道,一個服役期滿的繼續留在軍隊當個指導員之類的,這些聽說大家也聽說得不少。說句實話,軍人犧牲自己最好的青春年華去奉獻給祖國,可是到頭來得到什麼呢?大學生一進去軍隊就是排長,而高中生呢?有多少又是在服役期間可以當個小官的?大多數回來的安置問題如何解決?哎,我怕被跨省,不說了。

 

  說回這個案件吧,大家也猜到了吧,案件中的李某強,來自臨市的一個“五保戶”,父母都有病在身,家裏的學費堅持到李某強高中畢業就再也支持不到了,渴望讀大學的他只好收好自己內心的渴望,聽說加入軍隊可以國家提供食宿,而且幾年後回來還有一筆可觀的安置費和國家負責安排工作,爲了減輕家裏的負擔,所以他毅然選擇了入伍,響應祖國的召喚。

 

  在軍隊裏的生活一年如一日,但是李某強沒有放鬆,學習了各種的格鬥技能和趁着空餘時間也看了不少書,服役快結束的時候也升到了班長,他渴望着服役完畢後,可以分配到一份好的工作還有幻想着拿那份復員安置費去把家裏那臺黑白電視機換成彩色的。

 

  但是,現實狠狠地打擊了他,一個上面既沒人,又沒有當上小官的他,他的結局是註定的。復員的時候,當地的民政局說給他安排工作,結果安排到現在也沒一個明確的答覆,而李某強拿到的只是那5萬多塊錢的復員補助金,一剎那,他的心由希望變成了憤怒,幾年的青春,難道換來的只是值這些?

 

  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沒有文化,沒有學歷,李某強只能從事苦力勞動工作,巨大的生活壓力壓在他兩兄弟身上,父母的身體已經不允許繼續工作,生活的艱苦把軍隊鍛煉出來的銳氣挫得平平整整,他開始怨恨這個社會。而李某的弟弟,腦筋特別靈活,打着散工,雖然一家人辛辛苦苦,但是生活還是過得比較安穩。

 

  讓他們走上犯罪道路的是生活的各種打擊,首先父親在家不小心摔斷了腿,一家人本來就沒有積蓄,遇到這種事情只能靠周邊朋友親戚的賙濟,但是他們的親戚也是顧得了上一餐,又要考慮下一餐的人,哪裏有能力去幫助他們?於是,曹某的安置費拿了出來,換了父親的一條腿。天有不測之風雨,母親這時候,又犯了心肌梗塞。心肌梗塞這個病有兩種治療方法:一就是保守治療,靠喫藥控制病情。另外一種就積極治療,做手術,放支架。但那是好幾萬塊的手術啊,家裏還哪有錢給她折騰啊,只能回家整天躺着牀上喫藥,過了幾天人就沒有了。兄弟倆那個傷心啊,特別是李某強,如果當初自己勤工儉學,堅持繼續讀書,說不定會找到好工作,就有錢給母親治病,他決定要報復這個社會!

 

  無意中,有一天,兄弟倆喝酒的時候,李某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弟弟,而李某的弟弟可能打散工打害怕了,也想幹一票來找點錢,兩兄弟可以一起做生意,兩兄弟結果一拍即合,就開始商量計劃,商量了一下午,把目光投向了曹某,那麼,爲什麼選擇曹某呢?

 

  原來李某的弟弟曾經在曹某的製衣廠裏工作,偶爾跟曹某的祕書聊天得知原來曹某沒有開支票的習慣,每次去跟原料供應商拿貨給的訂金都是一個人帶的都是現金,而且弟弟知道曹某最近新買了一臺好車,也值幾個錢。於是,選定好作案目標,兄弟倆就開始制定作案方案和計劃。

 

  首先,李某強憑藉着在部隊學習到的知識,先在鎮裏面把一輛破舊的桑納塔小汽車偷到手,把車偷偷藏在自己的院子裏,爲了掩人耳目,還聲稱是一個戰友暫時存放在家裏的。而後,李某的弟弟打聽曹某的電話,由李某強假扮成一個布匹批發商,跟曹某進行聯繫。在取得曹某的信任後,約曹某出來看貨樣板,爲此,兩兄弟曾經跑去自己買了幾匹上好的布回來,曹某看到布料質量如此好,但是價格比外面的低,自然很開心,也就很爽快地要求合作,準備提交訂金了。李某強兄弟知道,魚,已經遊了過來,等待的,就是收網的時候。

 

  案發當天,曹某帶着6萬元定金,開着自己的凌志小汽車,下午5點鐘的時候開始出發,按照計劃是六點多的時候來我鎮的一間酒樓那裏交付訂金,並且喫晚飯的。來到高速路入口,曹某接到李某的電話,李某說自己的車回來的時候在高速路段上面壞了,順道把自己帶上,曹某也開始懷疑了,但是轉頭一想

 

  ,高速路人這麼車,諒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於是,接完這個電話,曹某就開始按照李某的描述尋找李某的車,果然,在前面高速路段,他看見了李某的車停在壞車道上面。但是奇怪的是,李某正在坐在駕駛位置上,但是旁邊還有一個人坐着。曹某感覺奇怪了,車不是壞了嗎?怎麼不修車啊?坐着等我?雖

 

  然這令曹某覺得很奇怪,但是,曹某還是把車停好,走了過去,他心裏還是想着,這麼多人,不怕你使壞。

 

  但是曹某沒有想到一樣事情,你這樣走過去,像不像一個朋友來處理壞車?別人就算看到了,會懷疑嗎?

 

  曹某從李某的車後走上前,剛想上去打聲招呼,靠着車窗,把頭伸進去,喊道:“老李,你的車不找人拖……”曹某話也沒說完,就給副駕駛室的人一掌打中頸後的頸動脈竇,立刻暈過去,不省人事。這一幕,匆匆路過的司機有多少人會看到?即使看到了,又有多少人會多管閒事?而且李某強手法十分熟

 

  練乾淨,曹某連吭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然後,李某強帶上帽子,若無其事地把車開走,而弟弟把他拉進去後座,然後在曹某口袋裏搜着車鑰匙,把曹某裝現金的包裝在李某強的車上面,然後回去把曹某的車開走。

 

  兩輛車一路行走,李某強把曹某拉到水庫的路上,這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30分,在郊野的水庫更是開始慢慢進入黑暗,顯得陰深詭異,而李某強畢竟之前是個兵,膽量也是有的,看見曹某還在昏迷中,就把他全身值錢的東西都拖了下來,(如果他知道曹某的內褲值兩百塊,估計也把他扒下來了……)。然後,拿了一條繩子,跟弟弟一起把沉重的曹某搬到水庫邊的一塊石頭上,然後用繩子把曹某的腳跟石頭系在一起,然後把幾乎一絲不掛的曹某推進了水庫。

 

  水頓時泛起一陣水花,但是隨着曹某的身體慢慢沉入水庫中,一連串的水泡慢慢消失不見,最後,整個水庫的睡眠迴歸平靜。然後兩兄弟找了一間小飯店,醉了一夜。

 

  第二天,李某強把曹某身上所得全部拿去了典當鋪,換了3000多元。車子曹某是暫時不敢動了,自己把車停在了屋後,用帆布遮蓋着,再用雜物掩護着。然後,兄弟倆拿着錢把自己家破舊的小屋先修繕一番。這件案的風聲沒那麼緊,李某強也就大膽把曹某的凌志小車的牌拆了下來,拿去二手市場換錢了……於是乎,就有了之前敘述的那部分。

 

  案件的最後,李某強被裁定爲主犯,死刑,而弟弟爲從犯,判了20年。但是其實我們細細地想。這完全是他們兩兄弟的錯嗎?狗,逼急了也會跳牆,更何況是人?人活得沒有尊嚴,什麼事情他都敢做。我們對這個案件,要用理性的眼光去分析,要用批判的思想去看這個世界。最後借用某個人的話結束這個案件“當仇恨轉化爲行動的時候,那就是暴力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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