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影帝孫宏斌，暗度陳倉樂視網

原標題：佛系影帝孫宏斌，暗度陳倉樂視網

作者：吳小生

來源：吳小生說金融（ID：fincard）

一代梟雄孫宏斌爲何會遭遇樂視“滑鐵盧”？，萬達A股IPO遇阻後何去何從？騰訊等四巨頭在這場資本盛宴中扮演什麼角色？樂視網11個跌停慘案背後的真相是什麼？孫宏斌辭退董事長是否意味着樂視網淪爲棄子？樂視網即將獻身的白武士究竟何方神聖？故事的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從階下囚到併購之王

內地衆多地產大佬當中，近一年來曝光度最高的，恐怕要數融創中國董事長孫宏斌了。這位人稱“耿直BOSS”的鉅富，智商奇高，卻也曾年少輕狂，他曾一敗塗地，卻屢敗屢戰，如今終於東山再起，他的經歷被傳誦，皆因跌宕起伏對他而言是司空見慣的故事。在中國企業家中，跌倒一次還能爬起來的前行者屈指可數，例如史玉柱、褚時健等，但跌倒兩次爬起來兩次的，只有孫宏斌。

1985年，山西省運城人孫宏斌從清華大學水利系畢業，進入聯想工作，從普通員工很快被破格提拔爲聯想集團企業發展部的經理，27歲便是聯想赫赫有名的少帥，被視爲柳傳志的接班人，靠的出類拔萃的謀略和山西人骨子裏那股經商衝勁。彼時的楊元慶（現聯想的CEO）剛加入聯想，還是一名最基層的銷售。

然而，一樁冤案，命運將孫宏斌第一次拖入人生低谷。1990年孫宏斌被柳傳志以貪污公款的罪名乾淨利落地送進了監獄，年少得志的孫宏斌突然發現自己孤獨的站在帷幕半垂的舞臺上，成功來得太早，光環太過耀眼，讓他明白了最危險的地方常常是自以爲最安全之處。

出獄後的孫宏斌，進入地產行業創辦了著名的順馳，順馳在土地市場不計代價製造“地王”，甚至創下一年內同時向十幾個城市擴張的紀錄。短短几年，順馳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績，一度逼近萬科。然而，瘋狂的擴張之下也埋下了預示未來的危機。

從2004年3月開始，隨着一波比一波嚴厲的房地產調控政策的出爐，房地產市場形勢急轉直下，順馳也沒能堅持太久，資金鍊斷裂，2006 年被迫以接近白送的價格賣給了香港路勁基建。

工科男確實有種鍥而不捨的精神，命運若是給了他一副爛牌，他也偏要打出絕地反擊的故事。

他通過在順馳後期創辦的另一家地產公司融創，又一次站了起來。他這次摒棄了遍地開花的擴張方式，決定讓融創聚焦一二線城市，走高端精品路線。和很多香港地產富豪一樣，融創也在2008年經濟低迷期，大量購入土地。

並且這次與萬科去庫存的保守態度不同，在2014-2016年這三年期間，融創瘋狂加槓桿擴張，似乎在押注未來。

未來並沒有辜負他，2014年下半年開始，央行進入了降息通道，一線城市房價率先開漲。到了2016-17年間，國家供給側改革動用一切政策手段爲房產企業去庫存，資金瘋狂地湧入二三四線城市，全國範圍的暴漲終成燎原之勢。

僅僅幾年時間，融創的實力呈倍數增長。至2017年，融創中國年度合同銷售金額約爲人民幣3620.1億元，較去年增長約140.3%，超越保利地產等老牌房企，行業排名躍升至第四名，穩居中國房企龍頭位置。

這不得不又使我腦海中想起來某位長者說過的話：“一個人的命運當然要靠自我奮鬥，但是也要考慮歷史的進程。”

實際上，孫老闆真正開始走入喫瓜羣衆視野的不是融創這麼多年的輝煌戰績，而是孫宏斌被打上了 “地產界併購狂人”的標籤。

2016年9月斥資138億元接盤聯想控股42個地產物業項目；

2017年1月，以26億元拿下鏈家6.25%股權；

2017年5月12日，以102.54億收購天津星耀80%股權及債權；

2017年5月31日，以21億收購華城富麗60%股權及相關債權；

2017年7月，融創即以438億元的對價，收購13家萬達文旅城項目，成爲孫老闆收購列表上最耀眼的一筆。

孫老闆押注國運，賺得盆滿鉢滿令人讚歎！

出手闊綽，殺伐決斷，同樣令人讚歎！

萬達的白衣騎士團

站在2017年的夏天，46歲的馬化騰，43歲的劉強東，54歲的張近東，同樣是54歲的孫宏斌站到了一起，爲的不是喝茶鬥地主，煮酒論英雄，而是要幫另一位地產大佬實現一個小目標。

順着時間的軸，我們往前回溯到2016年，去尋找那個事件的起點。彼時王健林“先賺1個億的小目標”成爲網絡流行金句。

2016年5月，萬達進行H股私有化，要約收購價爲52.8港元，總對價爲345億港元。回購股數佔到總股本的14.4%，聯合要約人爲萬達集團牽頭的海外財團。

此外，在私有化時簽訂了一份對賭協議，協議顯示，萬達商業計劃在2018年8月31日前完成在A股上市，如果未能實現，大連萬達集團將回購全部股份，並向海外財團支付10%-12%的利息。

在“萬達、融創、富力簽訂戰略合作協議”的發佈會上，王健林在發言中指出，萬達商業貸款加負債共計2000億，萬達商業賬面現金1000億元，本次轉讓資產收回現金680億元，現金共計1700億元。

在我看來，萬達原有的1000億資金對於一家資產規模達到8000億元的房地產企業來說顯然是非常不夠的，萬達拋售資產在很大程度上是爲了還債和補充流動資金。

那麼問題來了，隨着2018年的到來，留給萬達的僅有不到9個月的時間，如果不能保證在這段時間裏在A股上市，就必須做好回購的資金安排，大家都知道A股上市是一條充滿荊棘之路，如果不是一路開綠燈，機會已經非常渺茫了。

回購的資金從哪裏來？在這種關鍵時候，白衣騎士們帶着嘩啦啦的鈔票和“兄弟情義”前來救駕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爲健林續一秒。

2018年1月29日，大連萬達集團官方發佈消息稱：騰訊作爲主投資方，聯合蘇寧、融創、京東340億元入股萬達商業，收購萬達商業香港H股退市時引入的投資人持有的約14%股份，萬達商業目前估值爲2430億元。入股完成後，萬達商業改名爲萬達商管集團，再次衝擊A股IPO。

媒體報道了一份所謂的5年上市“對賭”協議，即四巨頭入股時要求萬達商業在2023年10月31日前完成上市。緊接着萬達集團的高級副總裁劉朝暉表示，這是個別媒體歪曲事實的報道，根本沒有所謂的“對賭”協議。

以我來看，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在資本市場，大家都是掙錢的，不會出現天上掉餡餅的事。

這份對賭協議八成是存在的，只是部分細節可能與媒體報道的並不真實。這份對賭協議的真實內容我們雖然不得而知，但通常情況來看要求的上市時間應該遠遠低於5年，在很大程度上應該是原協議的延長，1年？2年？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如果說融創438億收購萬達資產後，又火速入股萬達商管集團讓孫宏斌在地產界出盡風頭，那麼他在2017年初150億投資賈躍亭的樂視體系及之後陸陸續續出現的一些戲劇性的故事，則直接把他推上了商界一線網紅的寶座上。

是影帝還是冤大頭？

自去年以來，中國的互聯網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接到一波關於樂視的信息轟炸，頻率甚至以“周”計。業績虧損、資金斷裂、融創救身、造車夢想、上門討債、下週回國、負責到底，一幕接一幕沒完沒了，各路段子手、陰謀論愛好者、八卦天團以及財經愛好者的腎上腺素都極速升高，喫瓜羣衆們也饒有興趣地調侃諷刺幾句，堪比現代宮鬥劇。

2017年1月，融創宣佈150億投資樂視，60.4億收購樂視網8.56%股權，10.5億收購樂視影業15%股權，79.5億收購樂視致新33.5%股權。當時樂視網市值爲705億，對樂視電視、樂視影業的估值分別爲237億和70億。在正式敲定這筆投資後僅僅幾天，就發生了樂視生態大廈遭遇供應商們“全武行”的尷尬場面。

隨後的劇情大家都非常熟悉，賈躍亭出走美國繼續他的造車夢，孫宏斌坦言不搞好樂視將會抱憾終身。再到樂視曝出鉅虧，股價飛流直下三千尺，孫宏斌忍痛斷頭棄樂視。於是便有了民間廣爲流傳戲謔的段子：“下週回國賈躍亭，抱憾終身孫宏斌”。

在衆多媒體添油加醋的刻意渲染之下，與賈老闆相比，羣衆對孫老闆的印象，就有點兒悲情甚至同情的成分了，似乎耿直的孫老闆，被精明的賈老闆給忽悠了，背了一個大鍋，做了一回接盤俠。大佬也是人，大佬也會犯錯，這是一個非常樸素，又深入人心的道理，但仔細推敲起來，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首先，在進行投資之前，融創對樂視進行了爲期一個多月的盡職調查，融創的盡職調查團隊中有不少成員都來自曾投資樂視汽車的聯想控股、泛海集團，經驗豐富。”同時，普華永道作爲審計機構，夜以繼日的進行審計。

孫宏斌自己說：“花了一個多月做盡職調查，我天天在樂視上班，對所有團隊做了不止一次訪談，我們做了大量的工作，我把所有的賬看過了，還畫了一個資金的巨大的圖，我對樂視的財務可能比老賈知道的還多點。 ”

也就是說，對於樂視體系究竟涉及了多少關聯交易，鉅額債務，股份質押，現金流壓力，潛在風險、陷阱，歷史遺留問題，上市公司樂視網真實的盈虧情況這一系列的問題，孫宏斌心裏一定是有底的。

併購最基本的前提就是實現雙方的利益訴求，換句話說就是價值的對等，更何況賈躍亭的對手方還是這樣一位經歷過跌宕起伏，資本運作信手捏來的商界大佬。既然最終150億的投資能夠實錘，就說明了以這筆資金取得樂視網+樂視影視+樂視致新的股份和相關實際控制權是物有所值的。

其次，根據上市公司公佈的半年報，樂視網分別歸還了賈躍亭，賈躍芳260萬元和4.3億元的借款，這兩筆借款原本是他們減持套現後，全部無償借給樂視網用於運營的。

實際上，在孫宏斌正式進駐後便取得了樂視網的實際控制權。首先進駐的是孫宏斌的“財務大臣”劉淑青（也是現在樂視網的CEO）。劉淑青所做的第一件事是要求樂視網所有的財務進出都必須經過其之手，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此前樂視體系各個生態間資金“挪用”和“拆借”的便捷性。也就是說，樂視歸還賈躍亭、賈躍芳的借款必然是在孫宏斌認可之下完成的，大膽推斷很大可能上是在敲定投資前已經談好的籌碼。

用大白話說就是：拿完錢，然後滾。

再次，根據騰訊棱鏡此前的報道。

”賈躍亭在港期間，孫宏斌也不得不親自飛抵香港，與賈躍亭討論資產切割和債務解決方案。他也曾幫賈躍亭找到願意接盤的第三方平臺，試圖說服賈躍亭放棄上市公司大股東地位，以此解凍司法機構的股權凍結，填補關聯交易和其他債務的“窟窿”。“實際上是有機會的，但老賈要價太高了。”

除此之外，在樂視發生供應商集中討債，銀行停止貸款等危機後，孫宏斌也曾公開表示“樂視絕對是好東西。"、" 好多人感興趣，只要老賈退出以後。"

在大衆看來，孫宏斌一直以來的表現都頗爲佛性，他不止一次的表示：“其實我不適合做公司我對錢沒概念更不會算賬”、“想做大買賣，就不能算計”、”敢叫日月換新天，有時候也要願賭服輸”。大家都聽過“大智若愚”這個詞吧，如果孫宏斌一向是這麼糊里糊塗的活雷鋒，很難想象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蹭個諾獎熱點，我們來搞個行爲學分析，孫宏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分析評價一個商業人物，不是看他怎麼說，而是看他怎麼做，他曾經做了什麼，以及他爲什麼這麼做，有什麼理由和動機。

孫宏斌一開始雖然僅取得了樂視網8.56%的控制權，並且還默許賈躍亭、賈躍芳拿錢走人，結合孫老闆上面的行爲，可以看出在進駐樂視網後孫宏斌一直希望賈躍亭交出所持有樂視網的股份的。

所以我們大膽的推斷，孫宏斌投資樂視的目的是通過150億元先取得三家公司的部分股權（樂視網8.56%股權，樂視影業15%股權，樂視致新33.5%股權），再通一系列的運作撬動上市公司樂視網、非上市體系樂視致新和樂視影業的絕對控制權。

我們沿着這一推斷再往下看。

在港期間，孫宏斌與賈躍亭談判失敗，雖然兩位老闆沒有正面衝突，但背後的硝煙瀰漫，從相愛到相殺的反轉劇情十分有趣。

樂視網停牌的半年多里，公募基金持續下調其估值。2017年11月15日，包括中郵基金和嘉實基金等在內的公募基金，再度對樂視網的估值進行了下調。調整後，樂視網的股價估值爲3.91元/股。

2018年1月30日晚間消息，樂視網發佈公告稱，2017年度歸屬上市公司股東淨利潤虧損約爲116億元。彷彿是一聲驚雷，響徹資本市場。

2018年1月24日樂視網正式復牌，毫無意外地趴在跌停板上。隨後股價自由落體般的經歷了11個跌停後於4.3元附近被打開。

爲跌停窒息！

我們看最終的結果是什麼，賈躍亭手持已被質押的股份全部爆倉，徹底出局。

另一廂孫宏斌“願賭服輸，壯士斷腕”，融創全額計提165.5億元的股權投資損失，但是我們注意到兩點：首先孫宏斌是在2017年1月投資的樂視網，隨後正式進駐成爲樂視網的實際控制方，也就是說樂視網2017年的表是由我們那位劉淑青女士親手編制出來的，“願賭服輸”這四個字不太有說服力。

其次，雖然孫宏斌辭任董事長，但並不像外界說認爲的已經將樂視網視作棄子，相反現任董事長、總經理劉淑青女士何許人也？劉女士2004便加入融創擔任財務經理，已經跟了孫宏斌獎金13個年頭，可以說是孫老闆最信任的人之一。所以此時孫宏斌辭去董事長退居幕後但沒有放棄對樂視網的實際控制權，其動機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最後，難道3家樂視公司的股權和實際控制權這麼快已經一文不值了嗎？需要全額計提減值損失？

事出反常必有妖。

樂視網通過一場“會計魔術”，以“洗大澡”的方式人爲製造了樂視網2017年度鉅額虧損的絕大部分。

ps：財務術語“洗大澡”簡單來說就是利用會計準則中可以人爲操作的彈性部分，通過各種手段，將業績一次虧個夠，爲未來提高業績做好準備。

根據樂視網2017年度財報顯示，公司淨利潤約-181.84億元，歸母淨利潤約-138.78億元，其中約108億元是公司計提的資產減值損失，公司稱已對資產中存在的潛在風險充分進行的會計估計，未來公司不存在大額的資產減值風險。

具體都計提減值了哪些資產呢？

其中壞賬損失計提了60.94億元，存貨跌價損失1.94億元，可供出售金融資產的減值8.5億元，按照當前的會計準則，這幾個部分是有可能在未來轉回的，怎麼轉回？有的是辦法。

無形資產減值準備32.79億元，固定資產減值準備1.44億元，這部分減值準備雖然不可轉回，但在後期折舊攤銷時候，這類進入當期費用類的攤銷將大大減少，會導致利潤提升。

在費用方面我注意到2017年管理費用大幅飆升8億元，根據公司做出的說明是將手機研發支出費用化覈算所致，關於研發費用的資本化和費用化的問題一直以來就是會計覈算與審計的難點，突然增加大額的研發費用化是否故意操縱減計利潤就見仁見智了。

金錢永不眠，樂視生死劫

若拋開種種陰謀論調不看，還有一種可能性便是通過洗大澡來進行樂視網的保殼行動。

根據《深圳證券交易所創業板股票上市規則》。規則中明確了創業板退市11條相關規定，我們截取其中最關鍵的3條：

首先看第一條是關於淨資產的：最近一個會計年度的財務會計報告顯示當年經審計淨資產爲負則有可能終止上市的風險根據年報顯示，樂視網2017年末歸屬上市公司股東的淨資產僅爲6.6億元，相比上期減少93%。

不要覺得6億元很多，要知道樂視網光2017年計提的資產減值損失就高達108億元，6億元不過是一個零頭。簡直就是在走鋼絲！劉會計的業務水平之高，真是令人讚歎！

其次，《規則》規定：如果最近兩年連續虧損，則有可能終止上市的風險。這纔是樂視網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在2018年扭虧，辦法不是沒有，比如可以通過前期計提的壞賬準備轉回增加利潤、變賣資產、子公司（或關聯公司）成本法權益法的轉換等諸多工具箱來大變會計魔術保殼，對業務熟悉的童鞋應該不會陌生。

最後，《規則》還規定了：最近兩個會計年度的財務會計報告被註冊會計師出具否定意見或者無法表示意見的審計報告。依我看來，這一條纔是目前真正威脅到樂視網退市的要害，如果公司在2018年度審計報告未消除無法表示意見影響，則公司就存在被暫停上市的風險。

那麼樂視網最終是否會退市呢?

基於我國資本市場的特殊性，真正最終結局遭遇退市的上市公司好像“如數家珍。”

從各利益方角度來看，對於銀行來說，截至2018年1季度樂視短期借款餘額爲33.15億元，如果樂視網直接退市，那麼所有貸款可能全部變成壞賬。對於券商來說，賈躍亭全部質押股份暫時無法脫手（無論是否真因爲傳言中監管層的窗口指導還是考慮到平倉帶來的市場價格衝擊），如果樂視一旦退市這部分股份也將頃刻化爲灰燼。對於監管層來說，”維穩“一詞有點政治覺悟的老鐵都懂的。

退一萬步來看，樂視網即便爛成渣子，也比很多國內“殼公司”強，不像港股的各種老千股，樂視網的基本業務還在，截止2017年末，樂視超級電視等智能終端產品累計銷售已超過1000萬臺，超級電視日活躍用戶數峯值已突破500萬（數據來源於公司年報）。孫老闆控制下樂視的每個細節，也許都早已爲保殼之戰埋下伏筆。

只要能盤活樂視，孫老闆仍是萬人歌頌的英雄。

情況危急的時候，國共都可以合作，更何況是樂視的利益相關方。

這不，我們的老朋友又來了。

4月18日晚間，樂視網發佈公告，證實騰訊、京東、蘇寧與TCL等公司與新樂視智家（原樂視致新）達成投資意向，融資金額約爲30億元。其中，林芝利創、京東邦能、蘇寧體育、TCL集團、佰億投資的增資價款均爲3億元人民幣，相對應的所獲股權比例約爲2.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