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之耘

五一节前夕,我去黄河小浪底水利枢纽参观,那蜿蜒的河湾,秀丽的风光,既有田园风情的古朴典雅,又有现代时尚的豪华气魄,尽显出母亲河的风采。此刻,我的思绪如河水拍岸,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的挚友——黄河。

我与黄河相识是1979年春天,当时我在某潜艇部队担任新闻干事。那天,政治部肖主任问我:“你认识黄尚和吗?”我摇了摇头说,不认识。肖主任又说:“小黄的家在大连,你们可是老乡啊。”接着,肖主任夸奖道:“小黄是个高干子弟,可他很能吃苦。虽然出海晕船很厉害,可他在脖前套了一个罐头盒,一边呕吐,一边坚守岗位,他又多才多艺,真是难得啊。”没几天,我就结识了尚和。果然与众不同,尚和高高的个子,笑容可掬,两眼总是带有一种灵气,透露出那种将门虎子的内涵,真比现在的知名演员陆毅还有几分帅气。后来,尚和调到了俱乐部当干事,我们又同属宣传科了。平时,我俩时常在一起聊诗歌、谈歌曲、侃家乡,尚和还会拉手风琴,吹萨克斯管,他演奏的《我爱这蓝色的海洋》令我神往,一曲《大连好》让我好想家哟。

1980年春天,我回大连探亲,尚和邀我到他家看一看。他的家在黑石礁一幢3楼别墅,这里叫“红星村”,住得大都是功勋卓著的开国将军。尚和的父亲高高的个子,炯炯有神的两眼透露出了一股典型的职业军人风范。我坐下后,黄老将军拿起桌上的一本“大参考”说:“国锋同志粉碎‘四人帮'立了大功,可他的能力不及小平,他的职务迟早要调整的。”听后,懵懂之中,使我增添了几分惊讶,后来老将军这一推断果然被历史所验证了。临走时,他的家人还特地给我准备了一网兜蔬菜,说是首长嘱咐让我带上。别看东西不多,这在当时食品供应贫乏的年代可是稀罕之物啊。8年后,我从《大连日报》得知,旅大警备区原副司令员黄思沛将军因病于1988年2月28日逝世了,追悼会上来了不少战将,不乏党和国家前领导人。

1982年元旦后,我调回了大连,记得托运行李的木箱子还是尚和替我准备的。回到家乡后,我住在海军政治学院附近。一个星期天,我刚进家门就听有人喊,出来一看竟是尚和与我们部队组织干事聂结良,原来他俩是来政院深造的。从此,我这不足20平方米的寒舍就成了几个战友小酌的场所,几乎每个星期天我们都聚在一起聊天,所不同的是尚和每次登门都带上好酒。我妻子无奈地说:“以后,你别硬叫小黄来了,他不会喝酒还老是自己买酒,这不是让人家破费了吗。”尽管是这样,可是每逢星期天我们还是照聚不误。一次晚上聚会,尚和说,你们先吃吧,我有事晚点到。可是没有尚和的晚餐又觉得没啥意思,于是大家吃了一会儿就散了。大约8时许,尚和来了,这次他提了两盒瓷瓶泸洲老窑。我妻子赶紧从锅里端出热乎乎的饺子,尚和一边往嘴里送,一边连连地说:“好吃,好吃,啥馅的?”我告诉他是酸菜海蛎子馅。一会儿,一盘饺子全让他消灭了。至今,我妻子时常念道:“如果小黄来大连了,咱们就包酸菜海蛎馅饺子,他最爱吃这口了。”听后,我开玩笑地说:“尚和现在是大老板了,恐怕鲍鱼、海参、大虾都吃腻了。”

尚和毕业后又回到了西沪港。不久,宣传科周干事从吉林来大连到我家做客,我急忙拿出了这两瓶泸洲老窑,说这是小黄送的好酒,可当我打开瓶盖时,瓷瓶内竞空空如也,原来是由于珍藏日久酒全被蒸发掉了。顿时,我俩哈哈大笑,那亲密劲儿真比喝到了酒还高兴啊。

1996年秋天,我随大连出租汽车行业代表团到南方考察,到了上海后我第一个打电话给尚和,他高兴地说在公司等我,要晚上好好聚一聚。可是由于上海市出租汽车管理处在海鸥饭店为我们举行晚宴,加之我又是领队人,所以就未能前往,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乘机赶往昆明了。多年来,我虽与尚和未能如面,却与他在大连电视台工作的哥哥尚云和八五疗养院的姐姐乐乐有过接触,每逢提及起尚和他们总是一脸灿烂。去年,北海舰队原司令员王继英中将与夫人偕行大连时,介绍说尚和现在已是功成名就,成为上海美钻掌门人了,而且多年热衷慈善事业,在老区捐建了两所希望小学,听后我很是敬佩,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啊。

如今,尚和创办了“西沪港战友之家”网站,把天南海北潜艇兵聚集网海,真是有口皆碑,功德铭心。我有时心想,黄尚和为啥改名“黄河”,他的公司咋叫“美钻”?噢,我现在才恍然大悟:黄尚和最崇尚的是黄河,黄河是母亲之河;“美钻”似金锚,不管抛向哪里,它总是与母亲的大地紧紧亲吻。

啊,黄河——美赞(钻),你与大海紧紧融为了一体,因为“海”的笔划构成是:水是人之母,条条江河归大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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