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所有人都無語了,這話太不合時宜,現在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呀

“你……”柳雲騰快氣炸了,風度徹底無存,指着林崩天半晌說不出話。

  “柳兄,有些話可能我不該說,但是身爲一個男人,到了如今地步,眼看得到,還要對於以往如此執着,如此魂不守舍,這可成不了大器。”林崩天笑嘻嘻的將這句話回返給柳雲騰。

  至於話內的那個“以往”卻意義頗深,起碼令得柳雲騰與秦婉柔都變了臉色。

  林崩天與秦婉柔以往發生過什麼?

  “不要誤會,剛剛只是我們未婚關係的最後吻別,想來柳兄你也不會介意,而且,你放心,我巴不得答應退婚。”林崩天一副嫌棄的模樣,尤其是這話太明顯了,表明了我不要了,你才接手。

  柳雲騰簡直氣的要暈過去,尤其是望見秦婉柔此刻被別的男人啃的紅腫的嘴脣,他佔有慾所帶來的自尊心簡直全方位崩塌,一想到本來是上門羞辱林崩天,卻是最後關頭被對方狠狠的羞辱的不成樣子,尤其是對方還明裏暗裏指出他是接盤俠,他已經要瘋了。

  “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龜孫兒!”林笑峯大笑着起身,隨手掏出一張紙拍在桌子上,“來,簽了這紙休書!”

  林崩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確定秦婉柔如此絕情的要欺辱他退婚,他便再無心裏障礙的狠狠啃過去,此刻已經讓對方兩人灰頭土臉,再去打臉的丟出一封休書,簡直不要太過分。

  不過他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來到爺爺面前,忍着痛咬破手指,一個血手印按了上去。

  “快快,還有一句,還有一句呢?”

  在爺爺扥斷了鬍子,無比期待的眼神中,林崩天簡直要吐血三升,只想說一句,“爺爺,你偶像姓蕭吧?”

  儘管如此他還是懶洋洋的一轉身,望着秦婉柔與柳雲騰,休書一砸,道了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所有人都無語了,這話太尼瑪不合時宜,現在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呀!

  “早知林家家主是個老不正經,卻不想竟是如此不正經,就連孫子都是這個德性!”長久無語的火魄宗老嫗終於憤怒發聲,她也是委實被這複雜變化的場面雷的不輕,此刻手中龍頭杖撞在地上,頓時一股龐然的靈氣向四周壓迫而去。

  這老嫗竟是衝騰境的強者,此刻暴怒起來,那周身的靈氣瘋狂溢出,令得整個議事堂都晃動起來。

  “老太婆,你這是何意?”林笑峯扥着鬍子一臉笑意,簡直不要太囂張,本來,老頭兒也是衝騰境的大高手,何況這是林家,也不會把老嫗當回事。

  “那林崩天竟是以此等方式羞辱一個女孩子家!”老嫗怒喝道,她身爲柳雲騰此次出行的負責人,又來自大勢力火魄宗,自然不想嚥下這口惡氣。

  “這是我和婉柔鬧着玩呢,我們以前可是未婚夫妻,經常這麼驚喜的一吻,親着玩的。”林崩天緊忙舉手,適時解釋。

  不過這一解釋,卻令所有人愕然,眼睛齊刷刷投到秦婉柔的身上。

  秦婉柔卻臉色漲紅,說不出話,這麼多眼睛的注視下,她無力反駁,因爲這是事實,雖然身子沒交給過林崩天,但還小些的時候,相互不經意間甚至是突然的親一親,摸摸頭什麼,真的是小戀人常事。

  而回想起過去那些甜蜜,還有林崩天剛剛那狠狠的狼吻,秦婉柔眼神中竟是閃過一絲迷離,又想到對方剛剛那一往情深的模樣竟是裝出來的,而自己還自以爲是的以爲對方愛的死去活來,還說出那種話,她簡直無地自容,好想找個洞鑽進去,神情中也帶有了委屈。

  見到秦婉柔這仿若默認後的種種奇特表現,隨後大批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了大天才柳雲騰身上,竟然都飽含了同情,這叫柳雲騰差點兒背過氣去,本以爲自己如何高貴如何傑出,讓美人折腰,不可一世的奪人之美,卻不想此刻打掉牙往肚子裏咽,竟有一種喫了死蒼蠅的感覺,天堂到地獄的落差,讓他羞憤欲死。

  “哈哈哈……,看吧,人家秦丫頭都沒說什麼,你一個老太婆跟着瞎操什麼心,你還想借着年輕人發第二春不成?”林笑峯扥着鬍子,大笑起來,隨即故作嚴肅的瞪向林崩天,“不過,你這臭小子都把人家姑娘休掉了,你倆自此沒關係了,以後可不準再去禍害人家!”

  畢竟火魄宗的面子還是要給,不過不愧有老不正經的稱號,就連訓斥自己的孫子,也變相的啪啪的打某些人的臉。

  滿堂的人都快噴飯,只是未解除婚約前親了一口,怎麼到老頭子嘴中,徹底變味了。

  不過,大多數林家人還是理解的,既然你秦家秦婉柔仗着火魄宗庇佑,都跑過來冷嘲熱諷的公然退婚欺辱,自然爲了家族榮譽,也不會再留你什麼情面。

  當然,林家大長老這一脈就徹底尷尬了,本來等着看笑話的,不成想卻是這種結果,林虎整張臉都扭曲了,尤其是注意到了林崩天不經意投來的目光,就如同在看着一隻小丑,他憋屈欲死,暗暗發誓,“一個廢體而已,明天決鬥,老子定讓你生不如死!”

  本來還高高在上的柳雲騰,此刻臉色鐵青,望着林崩天,如欲喫人,那殺機簡直要變成實質。

  “林崩天,你終究只是個廢體!”在他心中,已然不共戴天,要殺林崩天,但卻不可能是在林家,他撂下這句話,最後扎心的望了眼秦婉柔,大步離去。

  這種羞辱,讓他無顏再待,尤其是注意到秦婉柔望着林崩天眼中竟是仍有一絲迷離之色,他感覺不到得到一切的勝利,反而像是萬衆矚目中丟了人又輸了心。

  老嫗亦是冷哼一聲,帶着秦婉柔凌空飛起,追向了柳雲騰。

  不出意外的,沒過一夜時間,林家議事堂發生的一切便傳了出去,鎮中少數人明白林崩天是個無法再修行的廢體,秦家因此悔婚,認爲這是林家爲了保全顏面的竭力掙扎,但大多數人都不認爲林家被退婚丟臉之類,而是聽說了林崩天的表現,皆是對秦家還有鄰鎮柳雲騰充滿同情,人家巴不得甩手呢,你們就一個趕去退婚,一個趕去接盤。

  就在當天,林崩天終於得到了能令他重新崛起的東西。

  “死兔子,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林崩天整張臉鍋底一般黑,他指着桌子上那一坨金黃色螺旋狀的東西,扯着兔子的耳朵,準備將它扔進身旁一桶燒開的沸水中。

  “嗚哇……本寶寶沒騙你,真的是任務獎勵,真的是你要的靈丹妙藥,你就非要想象成是屎嗎?”兔子做着最後掙扎,嚎啕大哭。

  儘管萬般噁心,但當兔子詛咒發誓那一坨確實是能恢復靈脈的奇藥後,林崩天別無選擇。

  “續體金膏,散於水中,沐浴吸收,有肌體靈脈重塑乃至拓展之神效。”

  唸叨着奇藥的使用方法,林崩天黑着臉將其投入大桶中,眼看着金黃的一坨染黃了整桶水,他仍是不免心頭鬱悶,直到水溫適當,他脫了衣服進入桶中,簡直有種抓狂的衝動,“人家是花瓣澡,老子的算什麼,黃屎澡?”

  好在藥香濃郁,讓人神清氣爽,他運起林家功法“青霜訣”,也能定下心去吸收。

  隨着時間流逝,他全身毛孔大張,那金色藥力源源不斷灌入他體內,令他驚喜,竟真的如此強大,藥力流轉四肢百骸,飛速重塑他的靈脈。

  靈脈,通連體內百骸,強健體魄,乃是武體境的根本,凡人不具備,只有靈者修習功法,才能開拓。

  一條靈脈,使靈者具備兩牛之力,是爲武體境初級,兩條靈脈,四牛之力,爲中級,三條靈脈,八牛之力爲高級,四條靈脈,擁有相當於十六頭牛的超級蠻力,是爲武體境之巔峯。

  力量之巨,每進一級,便是霸道的成倍增加,這使得靈者初期的修煉便異常困難,足見林崩天被廢前確實當得林家天才,十三歲便達到此境巔峯,若非被廢三年,荒廢了靈者少年期修爲最猛進的時光,他如今的實力不可估量。

  當四條靈脈全部重塑,林崩天大喜過望,本想起身,卻發現吸收了那麼多藥力,桶中水色雖然變淡一些,卻仍是金黃濃稠。

  “別忘了這可是逆天魔神系統的獎勵,藥性絕對非凡,這續體金膏還有拓展之效,剩餘藥力,應該足夠你開闢出第五條靈脈,甚至第六條也不是沒有可能。”兔子悠然的提了一嘴。

  “什麼?”林崩天喫驚不小,“人體擁有四條靈脈就已經是桎梏了,下一個境界便是開化靈氣,又怎可能在武體境開闢第五條靈脈?”

  “哼,你懂什麼,這世界上古之時便有純修肉體,單修武體一境的人,莫說五六條,有的前賢大能甚至開闢到成百上千條靈脈,單靠肉體,便有着力拔大山,移山鎮海的無窮之力。”

  兔子傲然的講述,聽得林崩天一臉嚮往,隨即兔子又有些唏噓,“可笑如今這天地間早失傳了修煉更多重靈脈的功法,人體桎梏也因種種原因變成了四條靈脈,武體境也落得僅爲了承載其後靈氣,而純粹的鞏固肉身。”

  “也就是說,沒有功法,這續體金膏僅是靠生猛的藥力,便能讓我突破桎梏,拓展出更多的靈脈?”看到兔子點頭,林崩天再無遲疑,竭力吸收剩餘的藥力。

  整整一晚上的時間,林崩天果然再開靈脈,到了第二天午時,水色澄清,藥性全部吸收,堪堪開闢到第六條靈脈。

  “五條靈脈是三十二牛之力,而六條靈脈讓我具有了整整六十四頭牛的力量!”林崩天穿上衣服,小心的適應力道,興奮的想要大吼。

  “正常武體境巔峯才十六牛的力量而已,我足足擁有了四倍的力量,簡直不要太爽!”林崩天終是沒按捺住,來到院中,握起那如要力量爆炸的拳頭,一拳砸在大地,轟的一聲巨響,一米範圍的堅石地板在雷霆之力中爆碎。

  本是趕來墨跡林崩天起晚的常叔,見到這一幕,立刻就驚呆了。

  “林虎,準備好讓老子踢爆你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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