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18年,也就是大业十四年,这一年,杨广五十岁,人们常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杨广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那他到底在这个时候的他到底在干什么?然而不管他在干什么,隋朝即将灭亡的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因为这一年,据不完全统计,全国上下有二十多个年号,这一年的第一个年号当然还是杨广的大业,但是这个年号的使用期限快要到了,就在这一年。

因为不管有多少年号,最终被承认的,都只有一个,也就是说这些年号是会一个接着一个被淘汰掉的,而杨广现在应该已经之天命了,他的天命是什么?从他的行为来看,应该是及时行乐。无论外面打得多么热火朝天,他依旧在江都,在那一座安乐宫里面及时行乐,用酒精麻痹自己,虽然李白现在还没有出生,但是他依旧懂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道理,这应该就是杨广最后的人生哲学了。

他每天都在美女的陪伴之下喝酒,凡是有人敢来报告军情都是杀无赦,慢慢地,忠臣已经没有了,剩下的也只是跟着杨广一起行乐的人,杨广这个人喜欢看天象,在某一天夜里,花好月圆,杨广与自己深爱的萧皇后静静地仰观天象,在当时,估计全国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做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们都在为明天怎么活下去而努力,而杨广,却搂着自己的萧皇后在夜观天象,真实好雅兴。突然杨广对萧皇后说道:“外面有很多人想要杀我,现在能陪伴我的,只有你了。”

看到杨广说出这句话,萧皇后很震惊,我看到的时候也很震惊,在每天喝酒作乐的面孔之下,藏着的是一个内心非常痛苦的人,但是这能怎么办呢?从前的暴政,从前的修理行宫,从前的三征高丽,从前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也许杨广现在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许他认识到了,但是他不想认识到,事实证明,你真的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就是说,你永远无法让杨广这支鸵鸟把头从沙子里面拔出来。

杨广每天都在醉酒之中度过,但是无论是怎么喝醉酒的人,都有醒来的那一个,在那些醒过来的夜晚,杨广也许每天都在仰望星空,每天都会想起白天的离宫之中玉体横陈、杯盘狼藉,自己的脸上依旧浮现着没心没肺的笑容,但是到了夜里呢?看蜡烛泪尽,听更漏声残,这就是杨广的生活,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自己的心都会被那些痛苦,伤感占据,所以白天的时候,能笑就笑,因为夜晚真的很长,太长了,长到看不见尽头。

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杨广不知道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没多久了,外面的世界已经残破不堪,自己的内心也已经残破不堪,李渊背叛了自己,李密在攻打东都,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也许我是错的,但是我是皇帝,我是主宰这个世界的君王,你们凭什么要抢走我的江山?就因为我三征高丽吗?就因为我修理河道吗?我这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但是你们却要反我饿天下,好,天下任你们去争夺,我只想在江都过好我的日子。

公元618年的春天,杨广已经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即使不喝酒,走路依旧是踉踉跄跄,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快要走到尽头了,当自己连踉跄走路的时间都被剥夺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是这个国家的帝王了,快乐的日子越来越珍贵,就连伤感都变得越来越奢侈,这就是帝王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这就是自己,这就是杨广,也许表面昏庸无能,但是内心却是寂寞伤感,一代帝王,流落至如此境地,真实可悲,可叹。

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这个国家的帝王穿着天子的短衫,却拄着拐杖,一动不动,仿佛一个雕塑,看着山河破碎,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又好像在后悔着自己做得一切,五十岁的人,由于酒色的冲击,已经想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穿着龙袍,但是却更像是一个诗人,杨广心里想着,自己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英明神武,所有人都愿意跟随我,所有人都想进入我的世界,但是现在,只能回忆,一遍又一般地在自己的心中回放着从前,从不厌倦,从不厌烦,因为那是属于自己的辉煌。

没有人知道杨广的内心,反而是他自己经常揽镜自照,镜子中的那个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没有了那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强大帝王,取而代之的是满目附中、神情倦怠的中年男人,尽管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我的了,那也够了,他对着镜子说道:“好头颈,谁当斫之?”再见了,这个帝国,将来统治你的将不再是我,也许你会感到轻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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