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見人愛的金秋韻味,因爲民以食爲天!

民以食爲天,米麪是人類生存的基本條件。每當看到被遺棄在村外溝邊和樹地裏的石頭磙子,石頭碾盤子。看到堆在村外場院和庭院裏黃橙橙的糧食。不自覺的想起:“爺爺曾經講過的他們小時候把糧食加工成米麪的場景。

爺爺小時候生活在舊社會,那時東北還靠牛馬耕田,人工勞作生產糧食。秋天玉米、大豆、高粱、穀子、糜子,小麥、黃豆拉到場院,經過人工扒搓或馬拉石頭磙子在場院跑圈的碾壓,完成脫粒,變成可以加工米麪的糧食。

那時農村夜晚還在使用煤油燈照明,根本沒有電源。

吉林北山龍虎亭

我村只有姜家大戶有一個碾子,擔負着全村人的米麪加工任務。把圓形表面平滑,直徑兩米,厚度二三十公分中間帶孔的石頭盤子平放在青磚砌築的臺子上,臺子高一米左右。這就是碾盤子。在碾盤子中間的孔上鑲一個立樁。把一個直徑半米,長一米的石磙子的一端和碾盤子上的立樁連接,使石磙子能繞碾盤子上的立樁轉動,立樁就象圓規固定的一個腳,石磙子就象圓規另一個腳,在石盤上滾動。把糧食放在石盤子上,推動石磙子碾壓,穀子、糜子,高粱的殼和米就分離開了,玉米的糠和碴子也碾開了。把初步碾壓的糧食放在木質風車(用木板製成象長條櫃子,底部鑲嵌四腳的物件,內部裝上帶葉子的風輪,在外面搖動風輪,裏面就產生風。在風車上部放一個漏斗用於盛放初步碾碎的糧食,風車上部挨着漏斗的地方開一個小窄孔,保證糧食均勻緩慢流下。在風的作用下,糠和米就自然分離了)上出風,穀物的皮子,玉米的糠就與米分開了,米就磨好了。

春節回家兩天趕上雪後初晴陽光甚好外婆家院子裏幾個老物件估計好多人並不一定認識

磨白麪也是把麥子在石碾子上碾壓,把碾壓好的麥子用細篩子篩一下,篩出去的就是白麪,未篩出去的放在碾子上重新碾壓,如此反覆,直到篩不出白麪爲止,只留下麥麩子。面就這樣磨好了。

用碾子磨米磨面,效率低,一天也磨不出多少米麪,還費時費力。村民們爲了一家老小喫飯,經常沒日沒夜的排號磨糧。推碾子夜以繼日的工作。

父親參加農業生產時,新中國已建立,村村都拉上電線,告別煤油燈年代,點上了電燈。我們村是周邊村屯最早購進磨米磨面設備,成立電動機械磨米磨面的磨米廠之一。父親被分派到磨米廠工作。父親說:“那時磨米廠有專門磨穀子,糜子,高粱,玉米的脫殼機,有專門粉玉米和黃面的粉碎機,有專門磨白麪的機器。每年剛入冬,方圓二十里村屯的生產隊,用馬車拉着滿車的糧食到我村磨米廠磨米磨面,儘管磨米廠有八個工人,黑夜白天不停的加班加點工作,有的生產隊的糧食還是排一週後能磨上,磨米廠還得負責這些人的伙食和住宿。那時磨米廠按照磨糧的數量,只收取一定數量的糧食頂磨米費用。

城市邊緣的米廠

我記事時鄰近村屯都建了磨米廠,我們村的磨米廠就清閒下來了,只磨自己村民的糧食。

隨着土地家庭連產承包責任制的落實,農村低窪地塊都改種稻田,農村的餐桌上,小米飯,大碴粥,高粱米飯逐漸被大米飯取代。因爲效益低下,小麥在我的家鄉已停止種植,村民買現成的白麪和大米食用。人們不用去磨米廠磨米磨面了,我村的磨米設備再沒有用武之地了,被當做廢品賣掉了。

只有石頭磙子和石頭碾盤被迷信認爲是白虎,認爲是不祥之物,不能放在房前屋後,被丟棄在村。他們常常勾起人們對以前磨米磨面場景的回憶。

城市邊緣的米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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