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冀中平原和冀西山區的農民也有淳樸善良的本性,他們中的許多人,尤其是那些農村婦女們,原本也跟翠翠有相似乃至一樣的命運,但在《白洋淀紀事》中,她們已然超越了翠翠:她們參加互助組幹農活,紡線織布做鞋襪支援子弟兵,上識字班學習,有的成爲村幹部參與領導土地改革,或者解除包辦婚姻出去參加工作。冀中平原和冀西山區的農民也有淳樸善良的本性,他們中的許多人,尤其是那些農村婦女們,原本也跟翠翠有相似乃至一樣的命運,但在《白洋淀紀事》中,她們已然超越了翠翠:她們參加互助組幹農活,紡線織布做鞋襪支援子弟兵,上識字班學習,有的成爲村幹部參與領導土地改革,或者解除包辦婚姻出去參加工作。

拿沈從文的小說《邊城》來作對比,更能看到《白洋淀紀事》的價值。《邊城》描寫湘西山區淳樸善良的船家少女翠翠的愛情和人生悲劇,筆法也是抒情散文式的,境界則是嘆惋憂傷、無奈而又欣賞的,體現着作者作爲文人士大夫階級的思想趣味,而讀者看不到人生和社會的希望。冀中平原和冀西山區的農民也有淳樸善良的本性,他們中的許多人,尤其是那些農村婦女們,原本也跟翠翠有相似乃至一樣的命運,但在《白洋淀紀事》中,她們已然超越了翠翠:她們參加互助組幹農活,紡線織布做鞋襪支援子弟兵,上識字班學習,有的成爲村幹部參與領導土地改革,或者解除包辦婚姻出去參加工作……他們和她們,在共產黨的啓發和組織下,從原來的一盤散沙,從原來的卑微無奈,轉變成了毛主席所說的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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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犁的《白洋淀紀事》,狹義地說是指《荷花澱——白洋淀紀事之一》和《蘆花蕩——白洋淀紀事之二》兩篇小說,廣義上則涵蓋了包括這兩篇小說在內的描寫冀中平原與冀西山區人民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和新中國成立初期鬥爭與生活故事的一系列短篇小說和散文。

作爲狹義的《白洋淀紀事》,《荷花澱》和《蘆花蕩》兩篇小說都以河北白洋淀農村爲故事背景。《荷花澱》描寫小葦莊遊擊組長、黨的負責人水生的妻子善良而勤勞,在得知水生要離家參軍後,她極力剋制住對丈夫的不捨和家事繁重的爲難,沒有拖後腿,但兩天後她還是忍不住與村裏幾個年輕婦女一起去看望她們新參軍的丈夫,路上她們目睹了自己的丈夫所在的區小隊伏擊日本鬼子的戰鬥,受到了激勵,回去後她們也積極主動投身到抗日工作中,經常配合子弟兵作戰。《蘆花蕩》描寫一個將近六十歲的老頭子每天夜裏撐着一隻小船在水澱出入,穿過日寇的封鎖線爲游擊隊運輸糧草、護送幹部、傳送消息,從未發生過一次意外,他對自己的本領充滿自信和自尊,但有一次他護送兩個女孩子時遭遇了敵人的巡邏艇,一個女孩子負了傷,這讓他很受打擊,他發誓要爲女孩子報仇,第二天他撐着船將十幾個在水澱裏洗澡的鬼子引誘到木樁吊鉤羣裏,用船篙一個個地砸爛了他們的腦袋。這兩篇小說描寫了普通老百姓儘自身能力對中共領導的抗日戰爭的支持與參與,事蹟平凡而感人至深。

作爲廣義的《白洋淀紀事》,孫犁的幾十篇短篇小說和散文也都將筆觸放在普通人以及他們的普通言行上。《光榮》裏的年輕姑娘秀梅積極參加村裏的工作,主動幫助軍屬幹農活;《正月》裏小官亭村的多兒思想進步,勤於學習勞動技能,並與同樣進步的大官亭村新農會副主席德發自由戀愛結婚;《山地回憶》中的阜平山村女孩子言語潑辣,心地善良,主動給與自己拌嘴的八路軍同志做襪子,把同志們當作家人一樣;《吳召兒》中的女孩子吳召兒在反“掃蕩”中爲八路軍機關幹部當嚮導,她細心關照同志,當敵人來時,她就勇敢地奔着敵人的進路跑去用手榴彈進行阻截;《村歌》裏的張崗村幹部李三帶頭組織互助組,爲村裏的農業生產和集體事務盡心盡力地奔忙,年輕姑娘雙眉在區長的鼓勵下也出頭成立了一個婦女互助組,並克服困難堅持了下去;《紀念》裏的小鴨一家,父親抗戰初就參加八路軍,現在仍在部隊裏和國民黨反動派作戰,小鴨和她的母親、弟弟從抗戰至今與八路軍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當還鄉隊前來進攻時,她們一家主動勇敢地給子弟兵送水送飯;《“藏”》裏的新卯參加了村裏的工作,經常在夜裏出去挖地道,妻子淺花對丈夫產生過誤解,知道真相後全力支持丈夫工作,在鬼子“掃蕩”時幫助八路軍打擊敵人;《走出以後》中的年輕媳婦王振中不滿意頑固落後的婆家,毅然去報考抗屬中學附設的衛生培訓班,在革命工作中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並向縣政府告狀要與婆家解除婚約;《邢蘭》中鮮姜臺村的村民邢蘭家境窮困,他積極參加抗日工作,在村裏發動組織村合作社和代耕團、互助團,夜裏主動巡邏保護電話線,敵人“掃蕩”時他去探查敵情,幫助機關幹部們撤退;《張秋閣》裏的婦女生產組長張秋閣獲悉哥哥在戰鬥中犧牲,傷心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仍然召集生產組的組員們去幫村裏的抗日家屬做農活;《識字班》裏的鮮姜臺村在抗日政府倡導的冬學運動中成立了識字班,以前不大出門的婦女們也在婦女班中學習,晚上,婦女班的班長和她丈夫、兒子互相考問在識字班上學到的革命知識;……這些普通農民在艱難的生活中和嚴酷的反侵略鬥爭中做着平凡的事,構成了偉大事業的基礎。整個《白洋淀紀事》系列故事描摹了宏大壯麗的革命畫圖上由千千萬萬解放了的農民點染成的背景。

《白洋淀紀事》系列運用典型的高超的白描筆法,敘述從容凝練,語言簡潔樸實,心理刻畫細膩,筆調清新樸素,充滿樂觀精神,富有詩情畫意,思想境界則深湛、崇高而壯美。

拿沈從文的小說《邊城》來作對比,更能看到《白洋淀紀事》的價值。《邊城》描寫湘西山區淳樸善良的船家少女翠翠的愛情和人生悲劇,筆法也是抒情散文式的,境界則是嘆惋憂傷、無奈而又欣賞的,體現着作者作爲文人士大夫階級的思想趣味,而讀者看不到人生和社會的希望。冀中平原和冀西山區的農民也有淳樸善良的本性,他們中的許多人,尤其是那些農村婦女們,原本也跟翠翠有相似乃至一樣的命運,但在《白洋淀紀事》中,她們已然超越了翠翠:她們參加互助組幹農活,紡線織布做鞋襪支援子弟兵,上識字班學習,有的成爲村幹部參與領導土地改革,或者解除包辦婚姻出去參加工作……他們和她們,在共產黨的啓發和組織下,從原來的一盤散沙,從原來的卑微無奈,轉變成了毛主席所說的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白洋淀紀事》以詩意的筆調,譜寫了一曲曲農村革命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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