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能夠看到,《演員請就位》各個環節給觀衆帶來的參與體驗感截然不同,既有貫穿始終的比拼選拔,讓節目的開展過程充滿懸念和衝突,也讓每個環節有差異化的側重點和落腳點,從對個體演員命運的關照,再到對導演隊伍整體情感的呼應。導讀:讓節目成爲影視工業體系的一部分,《演員請就位》不僅引領觀衆走向更理性的觀影道路,也創新性地定義了“功能類節目”,並隨之成爲中國綜藝節目轉型的一個新鮮註腳。

《演員請就位》終極就位!四位導演的“終極選擇演員”是他們

導讀:讓節目成爲影視工業體系的一部分,《演員請就位》不僅引領觀衆走向更理性的觀影道路,也創新性地定義了“功能類節目”,並隨之成爲中國綜藝節目轉型的一個新鮮註腳。

文 | 黎河

燈光暗下,大銀幕亮起。四部影視短片依次放映,臺下的觀衆時哭時笑,《演員請就位》終極就位盛典直接把偌大的體育場館裏變成了電影院。在最終年度最佳演員揭曉之前,一場電影的狂歡,讓每個人都過足了癮。

王森、郭俊辰、周奇和牛駿峯成爲《演員請就位》四位導演的“終極選擇演員”。

《演員請就位》終極就位!四位導演的“終極選擇演員”是他們

張哲瀚獲得“最受觀衆認可演員”稱號,牛駿峯獲得“年度最佳演員”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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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直播盛典之前的一週,《演員請就位》剛剛舉辦了導演終極作品點映會。四部影片、四大影廳,一場真實的放映讓觀衆過足了眼癮。

模式五步走,

你看在演員還是導演?

在這一季節目的尾聲,讓我們把視線重新拉回第一幕,選角。

四位導演在另一個房間裏,一邊翻着資料,一邊透過監視器看着逐漸入場的演員們。少有人留意到這個最開始的設計其實也是對真實片場的一種隱喻。“導演和演員不在同一個空間裏,雖然在眼前,但導演還是通過攝像機拍攝後的畫面呈現來做判斷。”在節目監製、企鵝影視天相工作室總經理邱越看來,“我們做到了真正尊重這個行業本身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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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衆可能會疑惑,爲什麼和傳統綜藝節目一以貫之的賽制不同,《演員請就位》幾乎每隔兩期都會有完全不同的賽制出現,來推進節目的敘事——節目本身就像是一個真實的片場,而這一幕幕恰恰也構成了一部名叫“片場養成記”的優質影視作品。這種變化其實從第一期就埋下了伏筆,因爲這是一檔完全遵循電影生產全流程的節目,從選角到試戲,再到正式拍攝、點映和最後的“正式上映”。

節目的形態結構,其實是影視工業全流程的一個縮影和覆盤。在這個體系中,導演和演員作爲複雜流程中的重要環節,成爲了整個模式的核心元素。圍繞這個主線,節目展開了多重敘事,也延伸了多元的社會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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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的舞臺競演之後,只有28位演員晉級。在第二個階段,所有已經進組的演員都可以被取代,所有待定演員可以挑戰任何已經進組的演員,唯一的要求是出於比較的可參照性:男性演員挑戰男性演員,女性演員挑戰女性演員。導演陳凱歌還特意強調了一句:“來的人都有機會,想挑戰的人都勇敢地站出來。”

這樣的規則進一步激起了待定演員“我要贏”的渴望,當下的演員羣體對機會的珍視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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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三階段的導演互拍、對戰,進一步激發了這種化學反應。當陳凱歌的《悲傷逆流成河》、郭敬明的《妖貓傳》、李少紅的《親愛的》、趙薇的《大明宮詞》同時出現時,更多意向不到的表達都紛紛加碼。例如陳凱歌導演在處理校園暴力題材時融入了更多正向的思考,他的版本給予那些無助的校園暴力的孩子們光與愛的希望,告訴他們一切都是有希望的,不應爲一段陰暗就放棄光明與希望,未來是美好向陽的。

從第八期開始,四位導演兩兩結成聯盟對戰,進行特定主題影視化考覈。經過抽籤導演陳凱歌和李少紅分到了一組,而郭敬明和趙薇組成另一組。殘酷的是,輸的導演只有50票的票數分配權,而贏的導演則有100票的分配權,這些票數在分配時也更加慎重,因爲他們幾乎直接決定了學員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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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第四階段的終極作品點映和今晚的直播盛典,節目在內容結構上的完整性,對現實影視業運行模式的投射與觀照,都讓之真正意義上實現了類型化、模式化的躍升。四輪比賽後,舞臺上只剩下9位演員去爭奪《演員請就位》年度最佳演員獎項。

圍繞導演“選角拍戲”的主線,我們好像不用過多去考慮節目的模式結構,一切好像渾然天成般自然發生。

能夠看到,《演員請就位》各個環節給觀衆帶來的參與體驗感截然不同,既有貫穿始終的比拼選拔,讓節目的開展過程充滿懸念和衝突,也讓每個環節有差異化的側重點和落腳點,從對個體演員命運的關照,再到對導演隊伍整體情感的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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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幕後”搬到臺前,

讓觀衆變得更專業

我們再把視角從“節目創作”轉向“大衆觀看”,這樣一檔完整模擬行業事件的節目對觀衆意味着什麼?

事實上,觀衆追節目的過程,其實也是對電影從選角到上映的全過程洞察,有助於提高整個受衆羣體對電影工業的瞭解。節目實現了擴大觀衆受衆範圍的可能,讓觀衆好奇由不得而至的“幕後”變得更加容易被接受,讓更專業性的東西走進更多普通觀衆的視野。

除了導演選角之外,節目的另一關鍵線索便是讓現場觀衆投票。現場觀衆除了一部分影視專業的師生和媒體人,大部分人羣是根據年齡的正態分佈,模擬一個現實社會的觀衆結構。同時這種對於觀衆羣體二元化的設置也還原了真實的作品傳播過程——專業觀衆提供口碑,普通觀衆受口碑影響觀看電影,從而讓演員獲得大面積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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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這樣的雙向互動下,節目模式得以邏輯圓滿地進行下去,觀衆的藝術審美水平也在不斷提升。《演員請就位》所做的事,其實就在於賦予影視行業更多幕後工作的“儀式感”。

一方面,節目能夠塑造工作樣本,爲還不那麼成熟的行業環境起到示範的作用。當更多行業內的人看到這些著名的導演和大多數年輕的演員們對影視行業由衷的熱愛,以及對作品嚴格苛求的態度時,我們又有什麼理由不好好創作呢?

另一方面,節目在理念與形式上的多重創新也讓觀衆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起到溝通的作用。這種刺激超脫於其他節目純粹感官上的娛樂,而是更多帶來一種學習體驗後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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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以來,影視作品給觀衆帶來的體驗大多是感性的、情緒化的。但《演員請就位》卻從頭到尾都在講理性和邏輯。它的理念也特別的鮮明,演員的演技不是靈光一現的爆發,而是抽絲剝繭的打磨。在這樣的價值主導下,相信當下一次觀衆看影視作品時,他們也會把自己置身於導演視角去思考“這個人物怎麼理解”“這個動作又是爲什麼”等。

從社會意義上講,這是一場大衆的影視批評課堂,《演員請就位》具有的服務性和引領性,既能在小屏端滿足人們觀看電影品質作品的精神文化需求,又引導大衆提高自己對影視行業的判斷能力和審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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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垂直題材,

“功能化節目”浪潮可期?

準確來說,把《演員請就位》定位成一檔“演技類綜藝”是不準確的。

用邱越的話來說,這檔節目不是選秀的邏輯,也不是在考驗演員的演技。它只是站在一個客觀的視角、按照影視行業原有的標準,把“一部影視作品是怎麼拍出來”的過程展現出來而已。

基於此,《演員請就位》其實更代表了當下綜藝節目的一種階段性轉型。在屏幕經歷了做遊戲的娛樂化階段之後,曾出現諸如文化類節目等浪潮,而這檔節目則開啓了功能類節目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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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功能化節目”,一是要用節目充分來描摹該行業對於社會的功能,它需要直觀地反映一個行業的運行生態(例如電影、法律、經紀等行業),真實社會中的各個功能性環節都得以在節目中呈現;二是節目本身有促使行業發展的功能,並助推其往更積極的方向變化。

“節目從設計上講,其實解決的是供需關係的問題,很多演員都說缺一個好角色,或是跟好導演合作的機會;很多導演又說不容易找到那麼多角色塑造能力很強的年輕演員。”在邱越看來,節目的功能之一便是解決這種痛點。節目之外,很多演員得到了新的機會,也與導演們建立了新的合作關係。

第一期節目中,李少紅就提到,“我就是來選下一部戲主角的。”他們對於演員的真實訴求也讓導演在節目中得以呈現最真實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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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層面來看,《演員請就位》可以算得上是功能類節目的開拓者。中國電影的工業化道路和中國綜藝節目的轉型,仍然可以用“任重道遠”來形容。這檔節目的成功之處在於它的創意點是兩者的結合,節目模式的生產改編更多依據的是當下中國的社會文化現實。

正如邱越所說,節目的每一個環節都充滿了對整個電影工業的隱喻。即使在點映環節,節目也開啓了全鏈路電影式映前營銷模式,圍繞影迷和媒體點映、線上開啓觀影劵搶票活動,線下導演與演員路演、票倉影院陣地宣傳以及黃金時段貼片、亮點與深度報道發酵等形式。《演員請就位》正在把行業背後的規律呈現出來。

《演員請就位》終極就位!四位導演的“終極選擇演員”是他們

當片尾曲響起,直播盛典的帷幕拉上,《演員請就位》對中國原創節目模式開發的啓示卻剛剛開始:創新不僅可以通過戲劇化的改編,也可以直接從已有的社會或行業現狀出發,在層層遞進中分功能化。

或許,我們不能期望一檔綜藝節目能夠盡然以一種模式去復現、複述電影本身的魅力;但我們應該期望節目的這種“升維”能夠獨立自洽,並以一個完整的、有風格的、有建設性的作品的形式,觀照電影工業並試圖反饋給大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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