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爲何如此憂鬱地飄落,是撫慰靈魂深處的心傷嗎?我的心一次又一次如烈火般燃燒,卻一次又一次聽不到迴響。白樺樹葉掉落在肩頭,像我一樣,離開了生長的地方。”

柳拜,20世紀90年代以來俄羅斯最偉大的樂隊。每每聽到這首《白樺林》,我便不由得被感染、置身其中。

回憶過去兩年的莫斯科時光,最令我懷念的便是秋天的白樺林。素不喜出門的我,卻一定會在樹葉飄落的那幾日,去公園走走,撿幾片與我有緣的葉子,隨意夾在書中,哪一天突然翻到了,便會有意外的喜悅。

走在大片高聳的白樺林裏,我自覺無比渺小。風來了,葉子也就跟着風輕飄飄地旋轉落下了。我想,它們一定是和樹枝認真道了別,約定好來年春天見,所以離開時纔會這麼灑脫吧。

道路兩旁已被厚厚的樹葉覆蓋。姑娘們在這個時候捧起一堆樹葉,用力向空中一撒,自己便置身在飄落的樹葉中了。人與葉的交流,讓秋天的樹林顯得更加生動而有趣。

順着路走出這片白樺林,眼前豁然開闊了起來。與白樺林相接的是大片高高的草叢和一汪池塘。野鴨在池塘裏閒適地遊玩着,岸邊的遊人時不時地餵它們些麪包,一坐便是一下午,看着滿眼的金黃,享受秋天這首短暫而熱烈的交響樂。天然與寧靜能讓你徹底地放鬆下來,周遭人聲鼎沸也恍若隔世,只用心感受這純潔與靜謐。

對於秋天,我既憧憬、翹望,卻又“常恐秋節至”。我深深地癡迷於它,期待着秋日的美好永存,卻又無能爲力把它留下。在絢爛之後它便匆匆地消失了,沒有痕跡,也無處可覓。當地上只剩最後一片落葉的時候,彷彿曾經漫天的黃葉都未曾來過。我能做什麼呢?只有等待,企盼着來年的這一季。

郁達夫在《故都的秋》中寫道:“秋天,這北國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話,我願把壽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換得一個三分之一的零頭。”這轉瞬即逝的秋,於我於他,都如此令人心馳神往,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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