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池子的離開,留給大家很多猜測,首先他微博就說了和李誕的關係還是沒有破裂,在姜思達的採訪節目《僅三天可見》中也提到,整個公司只有李誕的話他會聽。《脫口秀大會》相對好一點,因爲還在挖掘一些新人,把他們推到檯面上,總不能靠李誕、池子、王建國三三兩兩幾個人撐檯面。

在我最初開始看《吐槽大會》的時候,不少人跟我說《脫口秀大會》更好看。當我開始喜歡上李誕的時候,很多人跟我說他們更喜歡池子。就在不久前,池子在微博曬出了笑果公司內部的羣聊圖,他被踢出了羣,從而牽扯出他離開笑果的一系列事情。

這件事從去年第二季《脫口秀大會》就有了眉頭,池子僅僅作爲演員管理員出現在觀衆羣裏,或者是演員休息室裏。

現在想起來也是一件很反諷的事情,脫繮野馬一樣的人要做演員管理員,最終這個管理員還被踢出局。而還在播出中的第四季《吐槽大會》早早就宣佈,池子不會參與。

池子和李誕都是從《今晚80後脫口秀》走出來,包括另一個《脫口秀大會》、《吐槽大會》常見卡司王建國。最終他們兩個形成了一個東邪西毒式的格局,也是很有意思。

池子的離開,留給大家很多猜測,首先他微博就說了和李誕的關係還是沒有破裂,在姜思達的採訪節目《僅三天可見》中也提到,整個公司只有李誕的話他會聽。

在李誕剛剛風靡起來的時候,參加許知遠的《十三邀》也提到過和池子的關係。

他說有時候需要配合廣告,池子很不樂意,他就會拿出報價說給這麼多錢,你做不做?池子就會服軟。

但很明顯也看得出來,他當時就已經考慮過池子有一天會離開,因爲這個環境並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他就範。

他們雖然嶄露頭角於電視節目,但真正大放異彩還是在網絡節目中,自然也就會有網生代藝人的特徵,例如歸類領域屬於亞文化,並且對傳統、主流媒體模式有一定的牴觸。

也就是說,這類藝人只在一定的受衆羣體範圍內受歡迎。像《吐槽大會》、《脫口秀大會》都是以脫口秀表演形式爲基礎,那麼接受這種表演形式的受衆就是有限的。它可以挖掘潛在觀衆,但拓展的版圖有很明顯的邊界。

從這個層面來說,沒有多少人真的在乎池子去留問題,就像不是因爲李小璐也不會對紅花會有那麼高的討論度一樣。而且從藝人經營角度上來說,與公司的關係、個人未來的發展,本身就存在着諸多可能,分分合合也是常態,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漫威電影導演和迪士尼理念不和都能拋下導筒,何況一個小小的脫口秀藝人?

但在李誕和池子的發展路線上,我們可以看到作爲草根藝人出身的人,如何步步爲營自己的演藝事業。

李誕像是摸着石頭過河一樣,他在前行的路上做出很多選擇性妥協,以他剃掉花裏胡哨的頭髮,變成現在長期的短髮爲標誌。在第一季《脫口秀大會》的時候,有期請的嘉賓臨時不來,他喝到微醺就上了臺,狠狠冷嘲熱諷了一把那個臨陣放鴿子的嘉賓。

往後,我們還能看到李誕這樣的強力開炮嗎?

看看後來的《吐槽大會》,已經被戲稱爲“洗白大會”了。包括很多電影都上《吐槽大會》進行宣傳,從畢贛到徐崢,它的商業性已經快要掩蓋原本的娛樂效果。以池子的性格,退出這個節目是遲早的事。

《脫口秀大會》相對好一點,因爲還在挖掘一些新人,把他們推到檯面上,總不能靠李誕、池子、王建國三三兩兩幾個人撐檯面。除了網絡節目之外,還在全國各地開展了線下俱樂部,有了一定的氣候。

所以儘管是以演員管理員這樣的邊角方式出現在節目裏,池子還是答應了。第二季很明顯也在找尋一個池子的接班人,要像他一樣無畏,但又比他更好管理,卡姆就這樣走上了第二季脫口秀之王的寶座。

池子的未來如何,目前好像並沒有明確的方向。我們可以對標到另一個自成體系的網綜節目《奇葩說》。

《奇葩說》基本上完成了培養藝人的自產自銷生產線,它的藝人要麼晉級爲副業高管,要麼繼續以綜藝咖形式輸送到其他談話類節目中。當然其中不乏叛逆者,逃離出這個體系,例如姜思達就離開了《奇葩說》,開創了自己的談話類節目。

姜思達的《透明人》

總的來說這一類藝人,已經可以算是網生代的草根明星,和過去從電視上看到的選秀類節目草根藝人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這類藝人的走紅形式更爲靈活,並且不用進行多線發展,僅僅侷限在網絡某一個領域之內就可以持續經營。

但從池子的解約來看,藝人和公司之間的矛盾,也是始終延續下來了,畢竟藝人也是一門生意。

在《吐槽大會》上就提到過陳楚生和天娛解約時,天娛開出的天價違約金。這些年因爲解約和老東家鬧不愉快的藝人也不在少數。在藝人與電視臺曝光緊緊聯繫在一起的年代,和一家經紀公司解約,可能就意味着被某個上星衛視全面封殺,也就少了一定的曝光率,包括演藝工作受限。

而另外一種風險,來自大衆對草根的質疑。

前不久因爲《聲臨其境》引發討論的張含韻,是第一屆《超級女聲》的季軍,十六歲就出道了。但隨之而來的是大量對她的詆譭,她在網絡暴力的浪潮襲擊下,依然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努力尋找突破口,慢慢從那個唱着蒙牛酸奶主題曲的小女孩成長爲一個成熟的藝人。

我看到很多人都曾抱怨過留不住95後的員工,好像這些更年輕的一代進入到社會後,往往會不安於自己的工作崗位,渴望嘗試更多的東西。這種活躍是一種雙刃劍,也很難判定利弊的比重。

池子在這方面很符合一個95後的特性,他對體制有天生的反感,包括作爲一個表演者的道德感,在節目裏他數次抨擊流量沒作品卻做導師。

以他爲代表這一類的草根網生代藝人的未來,我們仍然需要持續觀望。本身未來就是沒有定律的事情,可能走成四通八達的李誕,也可能走成獨守一隅的顏如晶。

離開笑果對於池子來說,就是意味着拋棄了過去的舞臺,那個舞臺讓大家認識他,展現了他的才能。天下本來也沒什麼好聚好散,真的聚得那麼好爲什麼會散呢?只能說,他重新把自己的未來牢牢掌握在了自己手裏,這條路愛怎麼走就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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