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接盘侠”,娶了陀思妥耶夫斯的情妇。

高尔基称赞他是“俄罗斯当代最有意思的人。”

别尔嘉耶夫认为他是“第一位俄国的修辞大师,是正真闪闪发光的天才作家。”

吉皮乌斯评价他“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种现象”。

陀思妥耶夫斯基

洛扎诺夫是俄罗斯白银时代一位重要的文化人物,他开创了一种全新的文体风格——“手稿性”写作,颠覆了传统文学的基本模式,对俄罗斯乃至全世界的许多作家产生过深远影响。被称作是“旧文学的终结者,也是新的文学文体的创造者”。在洛扎诺夫一生的创作中,贯穿着两大主题——上帝与性,作为一个对上帝“虔诚”的“异教徒”,他游走于宗教的边缘,以反传统、开性禁在当年较为保守的俄国社会被称为是“俄罗斯提出性问题第一人”。

洛扎诺夫

作为一个作家,洛扎诺夫一生从未创作过一部传统意义上的文学作品,他的代表作《心灵独语》和《落叶集》都是以一种独特的文体风格,难以界定的体裁构建而成的一种“超文学”。被不同的评论家界定为“无情节小说”、“箴言警句集”、“日常生活概括性报道的报刊变体”、“一本大规模的私人日记”。而洛扎诺夫则强调自己的写作无意于任何文体,只是记下未被加工过,当下即生的感想,让自己内心的读白不着一丝人为痕迹地率真呈现。这一切并未提前构思,仿佛成熟的叶子自然掉落,是瞬间所思所想的的流露。强调的就是一种“灵魂的手书性”。

洛扎诺夫极其讨厌“文学性”,在他的创作中,经常是先把文字随意地记录在纸片上,然后再从这些纷杂的纸片中选择片段连缀成书。每一个片段都可以视作是独立的,片段之间似乎并没有必然联系。同时,作品的主题同样是散乱、纷杂的,散布于文本之中。洛扎诺夫这种对解构精神和非理性文学理念的追求,打破了俄罗斯传统文学“平铺直叙”的叙述方式,消弭了以托尔斯泰为代表的俄国正统的宏大叙事。在洛扎诺夫的行文中,一切皆用“联想”原则来安排,呈现出一种后现代文本的时间倒错,空间混杂的时空碎片性。这种形式在现在的好莱坞烧脑电影中经常出现。

托尔斯泰

洛扎诺夫出生于一个外省小市民家庭,从小父母双亡由兄长抚养带大。他曾用“我是从一片荒漠中走来”描述自己的童年,读初中时因为觉得自己其貌不扬偷偷流过很多眼泪,每次揽镜自照都会发出“女人永远不会爱我。。。”的幽怨。大概是少年时代的心理阴影让他在大学刚毕业就娶了一个比自己大20来岁的妻子苏斯洛娃,她曾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情妇,被飞掉后搭上了洛扎诺夫,可又并不爱他,在婚姻期间经常无故折磨刁难他,分手后又拒绝跟他离婚,导致洛扎诺夫的第二次婚姻生了六个孩子后还不具有合法性。

苏斯洛娃

洛扎诺夫的第二任妻子瓦尔瓦拉是一位神父的遗孀,在洛扎诺夫关系的领域里,“教会”是一个令人忐忑不安的问题。在东正教高层眼里,洛扎诺夫是一个危险的“异教徒”,经常抨击教会,可是宗教界人士又特别乐于跟他交往做朋友。洛扎诺夫会说:“归根结底——上帝是我的生命。我为他而活着,通过他而活着,脱离上帝——我不存在。”而洛扎诺夫的“上帝”与教会的“上帝”显然不是一回事。他又说“蔑视、痛恨、害怕”无神论者和实证主义者,洛扎诺夫认为每个人身上都有上帝的影子,“上帝召唤亚伯拉罕,而我召唤上帝,这就是整个区别”。

洛扎诺夫认为“性与上帝的联系,要多于头脑与上帝的联系”。这一点在犹太人的宗教里,体现得异常明显,因此他对犹太人倾注了巨大的热情和偏爱。犹太人的任何一个性“神圣”的标志都会使他受到震撼,他否认基督教禁欲主义的合法性,认为循规蹈矩的性压抑将消除男女性别,消减个性差异,乃至人的力量。在犹太人那里,他找到了对待性的正确态度。即主张把性与宗教结合起来,并为此疾呼:性中有力量,性即力量。犹太人与这个力量结合而基督徒与这个力量分离,这是犹太人最终能战胜基督徒的力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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