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但是有个云南的朋友跟我说,他们那边的人特别爱吃棒络新妇(有时也吃斑络新妇),会用收集来的蛛网黏在树杈上,再接一根长木棍,用这个网兜去抓高处的棒络新妇,带回家炒或者炸着吃。比如长鼻蜡蝉(又叫龙眼鸡,见下图),因为它们头上有一根弯弯的角,成功吸引了部分小(吃)孩(货),据说他们会在抓到长鼻蜡蝉后把头上的角撅断,然后把嘴巴怼在断口那里用力嘬,据说能嘬出甜甜的液体。

作为一名90后,我前半辈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城里生活的,但小时候放假经常往农村爷爷奶奶家、外公外婆家和大舅家跑,以前我也说过,在我对大自然开始产生兴趣的童年时期,农村老家给当时的我提供了大量的观察和学习素材。

相信有很多人跟我一样从小就喜欢各种动物,但那些从城市中出生,全家都生活在城里的孩子,大部分都只能从书上、电视上、动物园里了解野生动物。

相比之下,80后、90后和在农村出生的孩子就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

水黾Aquarius remigis

举几个真实的例子吧。

我小时候喜欢看《十万个为什么》,家里一共有两本,书皮和里面很多书页都被我给翻坏了(但我现在还留着)。看完里面很多内容后我仍然感到好奇,就每次都借着回老家生活的机会去亲自观察小动物。

我曾经用水缸和大水盆养过蝌蚪、水虿(蜻蜓稚虫)、孑孓(蚊子幼虫),观察它们从幼体慢慢发育为成体,觉得特别有意思。

还有蚂蚁,把一些带甜味的食物(例如枣糕、水果)碾碎放在蚂蚁路过的地方,看着它们把那些食物搬走,这些微小的生物忙忙碌碌的样子深深吸引着儿时的我。

蚂蚁吃西瓜

但是……怎么说呢,观察和试着去饲养只是一方面,男孩子小时候基本都很顽皮,所以很多虫子或其他动物都是农村里小孩们的玩物和零食。

由于我个人从小就不太敢吃虫子,所以我唯二能接受的虫类食品就是炸金蝉和超市卖的蚕蛹。

金蝉大家都知道,是蝉(知了)的若虫,我们老家管它叫“爬爬”和“老哨狗”,一到夏天的傍晚,村里面很多孩子(也有大人)就打着手电往树林里钻,有时候一个傍晚能收获一大袋子金蝉。

带回家后,家长会帮忙把金蝉反复清洗干净,用盐水浸泡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用油炸一遍,香喷喷!

蝉的若虫

虽然我本人不敢吃别的虫子,但我见过小时候的玩伴们吃。

比如短额负蝗(一种绿色或褐色的尖头蚱蜢),我就亲眼见过当时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把它们抓起来,用一根狗尾巴草的草茎将短额负蝗串起来,攒上五六只以后用打火机烤了烤直接往嘴里填。

我虽然不敢吃,但是问过他们好不好吃,答案当然是好吃,但我还是不敢吃。

我还见过他们吃烤青虫(已经记不清具体种类了)、烤麻雀(用弹弓打下来的)。这些基本都是用火烤过的,我长大后出于好奇还了解过南方某些地方的人对虫子深深的热爱,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短额负蝗Atractomorpha sinensis

比如长鼻蜡蝉(又叫龙眼鸡,见下图),因为它们头上有一根弯弯的角,成功吸引了部分小(吃)孩(货),据说他们会在抓到长鼻蜡蝉后把头上的角撅断,然后把嘴巴怼在断口那里用力嘬,据说能嘬出甜甜的液体。

无独有偶,擅长在水面上快速奔跑的“水上漂”水黾,在很多地方都被称为“香油虫”和“卖香油的”,就是因为当地小孩喜欢从水黾的身体后段吮吸,据说吸出来的液体有浓郁的香油味。

我本以为这事儿只是传说,但是前几天我写了水黾的科普文之后,评论区居然出现了大量“吸过香油虫”的朋友,并分享了自己当年的体验,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当真是奇妙的。

长鼻蜡蝉Pyrops candelaria

我第一次到杭州旅游时,曾在某著名夜市的烧烤一条街找吃的,然后在很多摊位上都看到了让我瞠目结舌的“美食”——烤蜈蚣、烤蝎子、烤蜘蛛、烤蛇、烤毛蛋……

相比之下,炸金蝉简直是虫类美食界的小可爱。

有一种体型较大的蜘蛛在我国各地都很常见,名为棒络新妇(见下图)。这种蜘蛛个子贼大,会织出漂亮的大网,但因为个头吓人并且有毒,所以大多数人见到都绕着走。但是有个云南的朋友跟我说,他们那边的人特别爱吃棒络新妇(有时也吃斑络新妇),会用收集来的蛛网黏在树杈上,再接一根长木棍,用这个网兜去抓高处的棒络新妇,带回家炒或者炸着吃。

棒络新妇Nephila clavata

上面说的都是吃的,还有些动物就算能逃脱人类的嘴巴,也仍然跑不出熊孩子的手掌心,成为他们的玩具。

我先说说我玩过的吧,有一种叫鼠妇的球木虱科节肢动物,遇到危险时能蜷缩成一颗规则的球体,在民间被称为“西瓜虫”(见下图)。

我曾经跟小伙伴抓了几只西瓜虫,然后在院子里的砖地上用拇指弹着玩,就像玻璃弹珠一样。这样的玩法不会给它们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我才能接受),但是由于它们太小,玩起来有点不方便,所以很快就玩腻了,然后就把这些虫子给放了。

鼠妇Armadillidium vulgare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很多虫子被孩子们拿来玩,例如天牛,很多小孩会在抓到天牛后把绳子拴在它们的腿上,然后进行“放飞”,但是因为腿上拴着绳子,所以天牛也逃不了,只能跟气球一样被孩子们举着跑。

还有很多小孩看完关于蚯蚓的科普读物后想做实验,从土里挖出蚯蚓后用刀切开看它能不能生成两条蚯蚓。

但是说实在的,蚯蚓的断体重生现象具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不是所有蚯蚓断了以后都能活下来,大部分都活不成。

还有斗蛐蛐、斗甲虫,这些都是许多人童年时美好的回忆(虽然对动物来说不太美好)。

星天牛Anoplophora chinensis

#爬宠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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