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轻捋思绪,曾经的年少,做下过许多糊涂事儿,都是年幼无知,才有过如此啼笑皆非的过往。

  我经历的小学与初中初期,除了暑假与寒假外,还有两个小假期,麦假与秋假。顾名思义,就是放假帮农忙的。

  最后一个小假期,是1978年的秋假。放假,不但有作业,而且还有勤工俭学任务,落地里的生地瓜。

  落(la)地瓜,是在收过的的地瓜地里四处找。不过,时间久了,我们跟着那些落的多人,也学会了如何火眼金睛识别深藏黄土地下的地瓜。地瓜沟里只要有一块拔不动的地瓜根,顺着地瓜根慢慢地刨土,深挖,有时会有个大地瓜的意外惊喜,但有时也不尽心愿,那就是,刨着刨着,地瓜根越来越细,假的,没生地瓜。只好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说实话,一个上午或者下午,也就落那么十几个地瓜孩子。

  一个下午,我们一群人,在一块不知道翻了多少遍的地里找。落着落着,堂姐一镢下去,看到一只蜂子。她说,有土蜂子,现在的土蜂子窝里全是土蜂子虫,要是抓出来,那就好了。一群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最后,堂姐说:“建灵瘦,跑得快,让她去。”于是,众人商量如何得到那土蜂窝。最后,我头上蒙着堂姐脱下来的红花布褂子,提着镢,悄悄地走到土蜂窝那,低头,弯腰,抡起镢刚刨了两镢,一群蜂子嗡嗡嗡地团拥而上,围住了我,她们看事不好,拼命地窜了,我也拼命地跑。可是,蜂子落在我身上,从缝隙钻入堂姐的褂子里面,先蛰了我的颈部,又蛰了我的前胸,钻心的那个疼呀,我在地上蹦跳着解开蒙在头上的褂子,没命地那个叫,附近的一个拾草的妇女听到后,知道我们惹了土蜂子,对堂姐说:“土蜂子有毒,快给她捏出毒针。”她们只好回来,堂姐一看:“还真有毒,脖子立马肿了。”于是,我要紧牙,痛得泪水满面,任她们使劲地捏出蜂子毒汁。第二天,我的脖子和前胸,还保留着巴掌大的红肿伤痕。直到伤口化脓,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慢慢痊愈。至今,被蜂子蛰过的疤痕,依旧明晃晃的躺在皮肤上,真是抹不去的记忆。

  以后才逐渐懂得,工蜂蛰过人后,自己也就死去了。勇敢的蜂子呀,为了打败“敌人”,不惜用生命还换取“全家”的安全,多么可贵的大无畏精神呀。而我,吃一堑,长一智,从此,望蜂却步。

  几十年的风雨历程,见证了太多的沧桑,也积累了许多的人生智慧,成长着,也感悟着。

  故乡的田野,驰骋过我的梦想,也守望着村人祖祖辈辈的愿望。惟愿故乡的山水,美丽,富饶。此刻,有首歌在心中回荡:“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996字)

202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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