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開在枝頭上,玫瑰玫瑰我愛你。”讓人難以置信,繾綣旖旎的《玫瑰玫瑰我愛你》,盡能被尤克里裏演繹出另一種輕快與灑脫。昨晚,作爲上海夏季音樂節外場嘉賓,世界上第一支尤克里裏樂團——大不列顛尤克里裏樂團在黃浦城市草坪音樂廣場奉上了一臺令人流連忘返、意味無窮的演出。踏着柔軟如毯的草地,聞着微風捎來的花香,數百觀衆在如醉夜色中,度過了相當愜意的一晚。

圖說:大不列顛尤克里裏樂團在演出中 新民晚報記者 郭新洋 攝

十九世紀末葉,葡萄牙馬德拉羣島(沒錯,就是足球明星C羅的故鄉)和佛得角的捕鯨人登陸夏威夷島後,發現島上的相思木非常適合製作傳統葡萄牙吉他——一種被稱爲“彎刀” 的Machete琴。這種樂器獨有的清澈歡快的音色,非常適合爲草裙舞伴奏,深受原住民的喜。經過改良後,夏威夷人以當地語言“跳躍的跳蚤”爲之命名,讀作“尤克里裏”,並宣稱它是自己的樂器。從此,代表夏威夷風情的尤克里裏逐漸走向世界。

圖說:觀衆在欣賞大不列顛尤克里裏樂團的演出 新民晚報記者 郭新洋 攝

怎麼來形容這一小小的、可懷抱在臂彎裏彈奏的樂器帶來的所向披靡的“殺傷力”呢?每隔50年,人類的信息傳播方式都會發生革命性的改變。尤克里裏的神奇之處是,它每次都能抓住這些難得的機遇“跳”到臺前。擅彈尤克里裏的傑克·島袋以一個身懷絕技、大隱於市又充滿復古情懷的音樂才子形象成爲國外視頻網站的第一代網紅;80多歲的股神巴菲特連續多年在股東大會上表演尤克里裏彈唱;英國首相托尼·布萊爾帶着尤克里裏打斷政治會議。正如傑克·島袋始終掛在嘴上的那句話:“尤克里裏是一種可以讓人微笑的樂器。當你撥動琴絃,它會立刻讓你的心情明亮起來。”

圖說:演奏家們正在表演 新民晚報記者 郭新洋 攝

怎麼來形容這支誕生於1985年、世上第一支尤克里裏樂團呢?他們會穿上晚禮服表演,卻又在演奏現場接電話,彈累了還能隨手拿水喝,彈得好好的突然把手伸到別人的琴上撩撥……就是這樣既正經又不大正經。雖說團裏並沒有能被村上春樹用“生龍活虎”來形容的天才演奏家,可他們所走的彈唱路線則更接地氣、更易俘獲人心。

圖說:演奏家正在彈唱 新民晚報記者 郭新洋 攝

現場貝斯手瓊蒂·班克斯吹得一口追魂奪魄的口哨,另外七條好嗓子也足夠組建一支阿卡貝拉合唱團;而節奏部分,把琴翻個面就是現成的手鼓;加上自帶的音效——B-box,向觀衆展示了顛覆想象的尤克里裏樂團。創團時便加入、現樂團中最年長的戴夫·蘇奇堪稱“戲精”,演奏中途,他以劇烈咳嗽引人側目,卻又戲劇性地將樂團成員逐一支開,趁機開了個短暫的“個人演唱會”。有觀衆笑稱:“簡直是被尤克里裏耽誤的‘卓別林’。”而配合默契的樂團帶來的花式彈奏,如六手聯彈或是開火車式接龍彈奏,都爲演出帶來幽默詼諧的效果。

圖說:演奏家正在演出中 新民晚報記者 郭新洋 攝

演出高潮出現在最後的“串燒”,《愛情故事》《加利福尼亞》等經典老歌被以各種調調演繹,甜蜜浪漫的、溫柔抒情的、輕快悠揚的、憂鬱傷感的,盡現尤克里裏所展現的風情萬種。值得一提的是,上海本地學生社團開米快閃尤克聯盟亦登臺,同樂團共奏《生來如此》。而最後一首安可曲目,樂團則以一首《無地自容》致敬黑豹樂隊,將這臺撩撥人心絃的音樂會推向高潮。(新民晚報記者 朱淵)

馬上評:上海的浪漫從不缺席

上海市民的露天音樂消夏習慣歷史悠久,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時稱“上海公共樂隊”的上海交響樂團每逢夏天就在外灘公園(黃浦公園)、虹口公園(今魯迅公園)、兆豐公園(今中山公園)、法國公園(今復興公園)等多個公園給市民們帶來精彩演出,晚上9點半至11點半的各大公園,成爲彼時上海居民夜生活的匯聚地。

圖說:上海夏季音樂節成了市民露天音樂消夏的好去處新民晚報記者 郭新洋 攝

上海夏季音樂節自五年前恢復這一“傳統”,緊靠金陵東路這片處在鬧市區的綠蔭草地就成爲市民們夏天裏的消暑佳地。昨日現場,既有年年盼望、次次捧場的“回頭客”,也有初到上海灘來感受城市風韻的外地遊客。帶着小孫子回滬探親的劉先生說:“小時候,我們搖着蒲扇看露天電影;現在,年輕人抱着尤克里裏來聽草坪音樂會,屬於上海的浪漫愜意從來不會缺席。”

而通過各種渠道發放的免費票,也讓更多生於斯、長於斯的居民或是“路過”上海的外地、外國遊客,能有機會更深入地瞭解這座城市,感受這座城市的文化氣質。(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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