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四年前來到貴陽青山小區開這家店,我是有信心的”,“老六”說,無論是在年前臘月還是年後正月裏開門,始終沒有改變過服務價格,洗剪吹30元。十幾歲闖蕩浙江,從三五百塊一個月的學徒,到上百人規模“沙龍”店的“老六”,14年裏,沒幹過別的行業。

“老六”給顧客洗頭

給顧客理髮

給座椅噴酒精

5日,“老六”又是近中午纔開門。

做理髮師14年,無論是當學徒,還是自己開店當老闆,這樣的“逍遙自在”幾乎沒有過。

一下午,老顧客陸續登門。沒有幫手,“老六”身手愈發麻利,洗、剪、吹一氣呵成。50幾平方米的店面,偶遇顧客等待,“老六”一個手勢,來者都能心領神會——乖乖落座在他事先的“間隔擺位”上。

“今天咋開門這麼晚?”“前幾天累老火了!”隔着口罩,他們閒聊。

按照慣例,“老六”每年最後的營業時間是大年三十,晚上送走最後一個客人,收拾衛生,回到出租屋做一個人的年夜飯。去年也是如此。正月初三,他開車回到大方老家,即爲親友拜年,也是去迎接妻兒回城。

出村子的路是在第二天被封的。“你想念的Tony老師,正被村主任攔在了家裏”,疫情期間,網絡的一句“調侃”變成“老六”的真實寫照。

“電話、微信,每天都得花不少時間回覆,都在催好久回來開門”。十幾歲闖蕩浙江,從三五百塊一個月的學徒,到上百人規模“沙龍”店的“老六”,14年裏,沒幹過別的行業。“四年前來到貴陽青山小區開這家店,我是有信心的”,“老六”說,無論是在年前臘月還是年後正月裏開門,始終沒有改變過服務價格,洗剪吹30元。

與老顧客的催相比,“老六”年後開工的心情更加急迫。除了店面每月6000元租金外,還有自己的房租以及給員工的房租,兩個孩子的花銷,“保守點,不開門營業,一家人一分錢入賬沒有,每月還要固定開銷一萬多出去”。

以前不愛看新聞的“老六”每天刷着手機看“疫情動態”。2月17日,得到村委會“通行證明”,18日,“老六”就直奔店面,收拾衛生,當天迎客。

“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又不能爲了多賺幾個錢,去糊弄客人,隨便幾下了事”。“老六”認真,老顧客也願意等待,只能靠延時來平衡,早上8點過開門,一直幹到晚上十點、十一點,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前幾天。

這一行,人員流動性極大。年前“老六”就早早在大門上貼上招聘啓事:“髮型師5名;中工5名;學徒若干名;包食宿、工資面議”。與往年不同的是,2月18日至今,“老六”店裏只走進來兩人諮詢應聘。“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姐,要來當學徒;一個20幾歲的小夥子沒幹過一天,開口要2500元保底”。

“老六”笑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再扛扛,疫情過了再好好組建下團隊”。老六說,他的店面按照“相關文件”可能要減免一些租金,他不確定,但租金已經到期一個多月了,沒有催交,“可能還在按程序辦”。

一有閒暇,“老六”就會提着裝滿酒精的噴壺,噴灑店面門把、桌椅,還有他的各種工具。

“疫情是暫時的,損失也是暫時的”,“老六”說疫情確實改變了他們的生活,但有些想法是不會輕易動搖的,比如,他和妻子的規劃:今年要把店面全新升級,組建一支給力團隊,幹出個名堂來。

張志紅文/圖

編輯:何瑩瑩

統籌:徐倩

編審:幹江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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