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苏绯色看着桑梓皱眉心疼自己的模样,心中一暖,不禁就扑哧笑了:“不过是些看似恐怖的皮外伤,几天就会好得连一点疤痕都看不到了,你去把刘妈妈找来,就说我有事情求她。他一走,客厅里的人的都围向了凌楚楚,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至于这些话,都是话里藏话,凌楚楚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站在中央由着她们说去,她有足够的耐心让她们把心中的不甘与不满说出来。

踏遍千山万水只为寻他,他却将她出卖,任她飘摇,差点丢了命

绝情王爷替补妃 

凌文强见到自家两个女儿一到走来,眉头微皱,声音略带冷漠:“霜儿,楚楚,快来见过海公公!”

  凌楚楚姐妹二人向着面前这位眼高于顶的公公行礼之后,乖巧地立于凌文强的身后。

  凌楚楚微微垂首,让额前的发丝稍微散落在额前,双眸透过青丝打量着前来的公公,他精明的双眸也在她们二人身上流转着,与女子般白皙的脸上挂着张扬的笑容,却带着让人探不真切的意味。

  良久,这位海公公方才用他特尖锐的嗓门喊道:“圣旨到!”

  众人齐齐下跪,聆听着海公公所带来的圣旨。

  当他念完圣旨上所有内容之后,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就连凌楚楚也是抽动着嘴角呆愣着,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了。

  她怔怔地看着海公公,试图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儿他读错圣旨的惊慌,可惜,最后让她失望了。

  “凌二小姐,请接旨!”海公公执着圣旨走进凌楚楚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仰望着他的女子,这姿色,这传闻……当真是让人难以相信魏王会因为她而亲自去圣上面前请旨。

  凌楚楚回过神,胆怯地询问道:“我可不可以不接?”

  一片抽气声在安静的客厅中响起,众人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话,有好心的人替她捏了一把汗,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万一真得抗旨,他们可都陪着麻烦了。

  海公公的眉头紧紧地蹙起,沉声地说道:“凌二小姐,不要意气用事。可不是你一个人。”

  凌楚楚咬咬嘴唇,颤颤地接过圣旨,重新瞄了眼,清清楚楚的字迹当真是写着她的大名,她遇上大麻烦了。

  “还不快谢过皇上!”凌文强沉声地催促着,这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凌楚楚心中暗嘲:她可真要好好的谢谢这好心的皇帝。

  “谢皇上。”

  海公公重重地点点头,与凌文强告别,临行之前,又返身冲着凌楚楚笑笑:“凌二小姐,魏王让奴才转告一句话:你会满意的。”

  凌楚楚抽抽嘴角,身子往后挪动一小块,她姑且还算安稳的日子真要到头了。

  等着海公公一走,这凌府倏然变得格外的冷寂,奴婢奴才大气不敢出偷偷地站在外边,双耳可是立了起来,对于府上的事儿他们怎会没有兴趣听呢。

  其它的人都立于客厅之中,目光齐齐地投放在凌楚楚的身上,如若这目光是箭,那么她的身上就有许多许多个窟窿。

  “爹爹,我……”凌楚楚故作不知所措地望着凌文强,她真得很想知道这个爹爹除却冷漠还会有什么样的情绪。

  凌文强瞄了眼她手上的圣旨,又看看她,冷淡而又疏离的声音在沉寂地客厅里响起:“是你的福气。”随后偏过头对着一边的凌夫人淡淡地说道:“事情交给你办,对方是魏王。”言毕,他便沉步地朝着外头走去。

  他一走,客厅里的人的都围向了凌楚楚,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至于这些话,都是话里藏话,凌楚楚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站在中央由着她们说去,她有足够的耐心让她们把心中的不甘与不满说出来。

  不过她倒是好奇凌千霜的神态,只见她的嘴角挂着笑容:“恭喜二姐姐了。以后就是魏王妃了。”

  三姨娘轻抿朱唇微笑着说道:“是呢!不过这样也不错,以后霜儿还是叫楚楚为姐姐,若是霜儿为正,这反倒是不好称呼了!”

  此话一出,凌楚楚立刻注意到凌千霜的眼神有所变化,厌恶狠厉从她的眸中划过,可口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蜜:“嗯嗯。二姐姐还是姐姐。”

  凌楚楚在心里不断地嘲笑着面前的这些人。

踏遍千山万水只为寻他,他却将她出卖,任她飘摇,差点丢了命

蛇蝎毒后覆江山

没想到苏绯色毫不领情,直接上前把桑梓扶了起来,转头就问:“怎么回事?”

  要是换了平时,苏绯色这态度她早就怒了,可今天她必须忍。

  苏静香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终于维持住脸上的笑容:“这丫鬟也太不尽职了,你出门她竟然不跟着,万一出事怎么办?”

  “哦?二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可是皇宫,难道你觉得在皇宫里还会出事?是皇上的管理不好?还是皇家的护卫不好?”苏绯色句句挑衅,她是故意要惹怒苏静香的

  “你......”苏静香果然怒了,指着苏绯色大骂,刚刚的伪装一丝不剩:“别以为你今天在赛马会上出了风头就可以嚣张,出了赛马会,你依旧是那个下贱的庶女,永远也别想出头。”

  苏绯色冷笑:“二姐姐难道就不是庶女吗?”

  一语直接戳中苏静香的痛处,她平生最怕被人说是庶女,更怕因此被人看不起。

  没想到苏绯色今天竟然如此轻松的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简直找死!

  “苏绯色,你这个贱人,贱人!”苏静香再也把持不住了,伸手就要去抓苏绯色的头发。

  桑梓想上前阻止,却被苏绯色用眼神拦住了。

  两人扭打成了一团,苏绯色天天锻炼,就算不用武功也是占尽上风。

  可她却刻意的让苏静香在她脸上不轻不重的抓上几道,这才用力扼住苏静香的双手,狠狠说道:“这里可是皇宫,二姐姐不想丢人的话就尽管继续。”

  苏静香愣了愣,刚刚怒击攻心,差点忘了这里是皇宫,不是自己的地盘。

  刚刚大娘才和自己说大姐姐是争夺后位的关键时刻,要是自己在这时候给她们丢脸......

  她又看了一眼苏绯色被自己抓花的脸,这才稍微觉得有些解气:“哼,算你运气好,今日要是在丞相府,我定要你哭着求饶。”

  “是吗?既然二姐姐觉得够了,那便请吧。”苏绯色做出一个送客的姿势,笑得一脸淡然。

  见此,苏静香不禁皱眉,这反应不对啊?按理说苏绯色就算不哭不闹也不该如此淡定。

  “怎么?二姐姐还不走?那我可去请大娘和大姐姐来了。”苏绯色说罢,干脆就要朝东侧殿走去。

  这......苏静香赶紧把她拉了回来:“谁说我不走,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难受。”

  这话都出口了,再不走就真掉面子了,可这里是皇宫,走?她能走到哪里去?

  算了,今晚就在贤柔宫的花园里将就一夜吧!

  苏静香咬了咬牙,大步就离开了西侧殿。

  只等她走远,桑梓这才心疼的走了过来:“小姐,以您的身手明明不会受伤的。”

  她知道苏绯色做事情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可她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看这小脸花的,今后怎么见人啊。

  苏绯色看着桑梓皱眉心疼自己的模样,心中一暖,不禁就扑哧笑了:“不过是些看似恐怖的皮外伤,几天就会好得连一点疤痕都看不到了,你去把刘妈妈找来,就说我有事情求她。”

  “啊?”桑梓惊讶的张了张嘴,小姐今天是傻了?白白让苏静香打就算了,现在还要去求一个下人。

  “一会你就知道了。”苏绯色朝桑梓俏皮的眨了眨眼,并不说明。

  她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么孩子气的动作了,也很久没被人这么关心过了,这几天接触下来,她是真的把桑梓当成了自己人。

  “是。”桑梓应下,便走了出去。

  苏绯色轻轻勾唇,如今万事俱备,只差该来的那个人了。

  桑梓的办事效率一向不错,这次请刘妈妈却久了点,而刘妈妈则一进门就开始抱怨:“三小姐,你请我过来究竟有什么事情啊?哎,你这丫鬟也真是,竟然跪在地上说我不来她就磕死在那里,简直晦气。”

  说罢,还不忘朝桑梓呸了一口唾沫。

  桑梓在玉璇玑那里的时候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却还是生生忍下。

  作为下人,只要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就行了。

  苏绯色心中一颤,没想到桑梓竟然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这个恩情她记下了。

  “刘妈妈,您来了,快坐快坐。”苏绯色硬挤出几滴眼泪,抹了把,这才赶紧朝刘妈妈招呼道。

  刘妈妈见她这样,不禁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坐就不用了,有事快说吧。”

  “这......我还想让刘妈妈尝尝这些点心,刘妈妈若是不坐,可怎么吃啊?”苏绯色故作为难。

  刘妈妈扫了一眼桌上的点心,立刻咽了咽口水,这可是宫里的点心,就是苏绯色这种官家小姐也只有偶尔进宫才能吃到一次,更何况是她这种下人了。

  她脸上的神色瞬间缓和了不少:“三小姐也太客气了,这种金贵的东西哪里是我老婆子能吃的。”

  “刘妈妈是大娘的左膀右臂,您都不能吃,我就更不敢吃了,绯色知道,我从前不懂事,对您多有得罪,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绯色今后还多得是事情要仰仗您,还请您别嫌麻烦。”苏绯色干脆上前拉着刘妈妈坐下,又将点心放进她手里。

  苏绯色都做到这地步了,她还有不吃的道理?

  刘妈妈大口将点心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朝苏绯色问道:“三小姐,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赛马会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听言,苏绯色立刻抹了把泪:“是二姐姐抓的,谁让我娘死得早,在丞相府里无依无靠,我......”

  “这......”刘妈妈的脸色变了变,却碍于眼前的点心还没吃完,只好安慰:“三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夫人待你和二小姐是一样的,你们两咳咳咳咳......我......”

  刘妈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没抽几下已经整个人摔在地上,两眼翻白了。

  苏绯色收起眼泪冷笑,吃她的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踏遍千山万水只为寻他,他却将她出卖,任她飘摇,差点丢了命

邪王欺上瘾:蛊宠嫡妃

一夜无话,转眼已是日出东方。

容筱熙堪堪梳洗完毕,原本正打算带着绿枝去和母亲请安,谁知还未出门便被人通知说父亲召集人统统都去前厅集合。

容筱熙心下清楚,定是合府恭迎那天师的到来。

容筱熙到得前厅,见人并未来齐。她特地看了一眼许氏,许氏一身浅红色深衣,罗裙束腰,下摆长长拖曳在地上,走起路来更显得摇曳生姿,步步生莲了。然而容筱熙并未在她身旁看见那招摇的蓝色身影——容羽蓝。

容筱熙径直走向前,冲着正坐在主位上的容应晟行了一礼,“父亲安好!母亲安好!”

容应晟摆摆手叫容筱熙自行起来,容筱熙便状若关心得上前问道,“父亲昨夜休息可好?”

楚氏一脸愁容,脸色疲惫,脸上画了一层厚厚的妆,也丝毫掩饰不住发黑的面容。她握住容筱熙的手,将容筱熙拉到自己身边,压低声音说,“莫要打扰你父亲了,他昨夜一夜未眠,原本想着点着安神香,喝了几服药会有所缓解,哎……”

“竟然这般严重!”容筱熙也是没想到。她自然知道容应晟这头疼跟她院子里埋着的娃娃没有一丁点关系,但是说出来谁又会相信!

“确实是这样,这几服药下去,更是变本加厉了,这可如何是好!”楚氏难免心急,容筱熙没想到平日里几乎不会正眼瞧上一瞧容筱熙的她,竟然会拉着她说了这么多话。

药?

楚氏这几句话却让容筱熙听出了深意。莫非……当真与容应晟服用的药有关系?

“那药可是之前太医所开?”

“自然。”

“这可奇怪了,太医所开之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方得出这样一个药方的,怎得到了父亲这里反而起了反效果呢?”容筱熙低头自言自语道,却不由用余光悄然看了楚氏一眼,见一丝疑惑从楚氏眼里一闪而逝,若不是她特意留心了,根本不会发觉。

果不其然,楚氏因着容筱熙这一番话对容应晟所服之药产生了怀疑。

“太医的药不过是个缓解,根治根本谈不上的……”容应晟靠坐在椅背上,半阖着双眼,身后站着位侍女正用手轻柔地按压着他的太阳穴。

容应晟还想继续说什么,饭被楚氏一声惊呼下了一跳,“哎哟,熙儿你怎么了?”

“小姐!”绿枝也是一惊。

容筱熙一手拉着楚氏伸过来的手,一手扯住绿枝,才勉强稳住身子,没有摔倒。

“没有大碍,刚刚我只是忽然晕了那么一小下,一时间眼前一黑,便有些腿软,让父亲母亲担心了。”容筱熙连忙摇头,并冲着容应晟歉然一笑。

容应晟看着容筱熙,将那正在为他按摩的双手拨拉到一边,眯着眼睛看了容筱熙好片刻,才道,“熙儿你可是头晕?”

容筱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显得有几分不知所措,“女儿刚刚只是……只是……”

“你可是之前还好好的,忽然便有了这种感觉?”容应晟好似为了确认什么一般,继续问道。

容筱熙神色迷茫,细思片刻才恍然道,“父亲说的确实是这样,细想来,女儿应该是昨天傍晚贪嘴,多吃了一碗豌豆羹,夜间便觉得肚子不甚舒爽,起夜了好几次。因着昨夜并未休息好,今朝起来整个人便有些昏昏沉沉的,想来正因为此,晨间才会有些头晕……”

“你就那么确定这头晕的症状是从今日才开始的吗?”容应晟向前欠了欠身,盯着容筱熙,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这……”

“老爷,门外有人递了帖子过来,说是相约的正是今日登门造访。”还未待容筱熙说什么,便从大厅外匆匆奔来一小厮。

“那人道袍加身,深衣广袖,模样仙风道骨一般?”容应晟听得这话,哪里还记得去理会容筱熙,急忙探身问道。

“这……”那小厮神色有些许为难,“老,老爷,其实要不是那人拿出了帖子,理应会被打出去的……”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是细不可闻。

“哦?”容应晟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为何?”

“老爷,那人天还未亮,便倚坐在门阶前喝酒,衣衫破破烂烂,当时侍卫正在换岗,并未理睬他,谁知他竟然借着空隙向府门来闯,被侍卫叉出去过一次,却也没走远,一直骂骂咧咧在附近耍酒疯……到得这辰时一刻却忽然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就那么整了整衣服,说话也斯斯文文,细细听来,好像连口音也换了……”

“那人可有说自己姓什么?”容应晟沉思片刻,想来高人都有些旁人不能理解的怪癖,喜好喝酒也没什么,只要能把他这头晕治好,定然少不了他喝的。

“未曾,但是那人倒是捎了句话给老爷。”

“说来听听。”

“他说‘百花争艳无……颜色,一支……海棠一夜……春。’”那小厮断断续续,半晌才将句子捋顺明白。

“晨星……晨星……”容应晟忍着头痛,几次也没集中起注意力,反倒忽然有些反胃,他强忍着恶心,一撇眼目光正巧落在容筱熙的衣摆上。那金线绣的大朵大朵的花儿,仿佛有生命一般,人一动,那衣衫上的花儿也好似被风掠过,轻轻颤动。

“海棠……”

容筱熙的绣裙上正是海棠花。

“还啰嗦什么,还不将人请上来!”容应晟也懒得再想,摆摆手让小厮快去请人。

谁知那小厮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回老爷,怪就怪在,那人丢下一句‘快去吧,快去吧’便又开始耍酒疯,忍小的如何对付,都没再清醒过来,小的怕直接带上来冲撞了老爷……”

“先叫上来再说!”容应晟也未曾听说过这种事。

那小厮得令,匆忙下去安排了。

不一会几个侍卫便架着一人进了大厅,其实说是拖曳也不为过。那人头发乱蓬蓬的,低垂着头,并不能看清脸,只是尚能听见他嘴里时不时呜呜咽咽,却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一身衣服凌乱不堪,一缕一缕像是破布被硬生生拼接在一起,捆在身上,只为了增加点厚度,预防寒冷一般。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