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转运病人是一项极其耗费体力的工作,穿着防护服在急救车里跟病人一待就是五六个小时,有时完成各项工作后甚至要超过8个小时,这8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上厕所,要保障病人的安全,还要克服晕车的不适,这些工作我们一般都是交给男护士来完成,但他们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这些可爱、豪气、担当的“男丁格尔”们的硬核抗疫,成为我们抗疫队伍中最有力的盔甲和最坚实的依靠。2月5日晚上,一名刚出生5天的新生儿确诊新冠肺炎,同时也是我们省内确诊年龄最小的患者,我们医院迅速派出两名新生儿科护士前往五院隔离病房护理这个宝宝。

河南商报记者 肖风伟

讲述人: 吴志伟,信阳市中心医院PICU护士长。

讲述地点:4月3日,信阳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第六场新闻发布会

信阳市中心医院护士长:我心疼吐了的护士,可她却心疼浪费一套防护服

1月22日至3月14日,从信阳市中心医院抽调第一批抗疫梯队进驻市五院隔离病房,到最后一名新冠肺炎患者在我院隔离病房治愈出院,我们经历了难以忘怀的53个日日夜夜。

这一切想来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现在我的脑海里还经常回绕起一个声音:“ICU、ICU!”“ICU在,请讲”,这是我们在新冠肺炎危重症监护室每天对讲机发出最多、最急促的声音。

进入病房后,神经绷到了顶点

我是2月11日凌晨,紧急支援进入五院新冠肺炎危重症监护室的。

信阳市中心医院护士长:我心疼吐了的护士,可她却心疼浪费一套防护服

还记得第一次穿上三层防护服、戴上N95口罩和护目镜走进病房的时候。说实话,当时我觉得都快窒息了,不停地张口呼吸来调整和缓解憋闷,虽然我们之前演练了无数次的流程,也设想过病房里各种各样的情况,但当真正进入病房后,神经一下子就绷到了顶点,形势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严峻。

监护室里全部都是带机的病人,气管插管、气管切开和ECMO,这些都会产生大量的飞沫、气溶胶,大大增加医务人员感染的风险。特别是在疫情初期,我们对它的风险性、传播性、致病性都还一无所知,但大家都没有一点的迟疑和犹豫,就像平时一样,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由于危重病人的病情变化迅速,常常合并多器官功能衰竭和多种并发症的发生,治疗手段非常复杂,护理工作量极大,对专业技能要求非常高。我们医院集中最精锐的护理力量分批次派驻五院的重症病房,主要以80、90后护士为主,他们也是现在临床上的骨干力量。其中最小的只有21岁,也包括我们的男护士。

她吐了,却为浪费防护服难受

我还记得那个拖着沉重步伐走向我的护士,她喘着粗气告诉我“护士长,我吐了”。我赶紧让她脱防护服去休息,她离开时说的一句话,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让我泪目。她说,对不起,浪费了一套防护服。我心疼她,她在心疼防护服。后来我发现她进病房前都不再吃饭了,她给我的回答就是,“进病房前不吃饭,我就不会恶心和呕吐了,等出了病房我就可以放心的吃个饱饭了。”

2月5日晚上,一名刚出生5天的新生儿确诊新冠肺炎,同时也是我们省内确诊年龄最小的患者,我们医院迅速派出两名新生儿科护士前往五院隔离病房护理这个宝宝。

这两名护士也都是90后,一名已经有了孩子,一名还没有结婚,她们在隔离病房里当起了宝宝的“代理妈妈”。5天大的婴儿,独自躺在暖箱里,那份弱小让人心疼。在我们的两位代理妈妈眼里,这个孩子不是新冠肺炎患儿,只是一个需要母爱的宝宝,她们为孩子按摩,对着他喃喃细语,给他低声唱歌,她们只是希望,在孩子最需要疼爱的时候,母爱不曾缺席。

“男丁格尔”对病人比家人还细心

我们还有一群奋战在疫情一线敢打敢杀的“男丁格尔”们,大家都叫他们“男神战团”。

男护士,在我们护理队伍中是个很小的方阵,却是我们监护室的香饽饽,他们胆大心细,专业精湛,重活累活都是他们在挑大梁。

他们经常会对我说,“护士长让我来,我是男同志,我身体素质好,我可以多顶一会儿”。我们监护室里,有一位83岁老爷爷,转出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偷偷抹着眼泪说舍不得我们,特别是小胖(我们的一名男护士)。老爷爷说:“他比我儿子心细多了,我躺在床上动不了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姑娘们我都不好意思喊,我就总是喊小胖,他天天给我翻身擦身,处理大小便,还把自己的饭菜和牛奶带给我吃,你们对我真好呀。”

转运病人是一项极其耗费体力的工作,穿着防护服在急救车里跟病人一待就是五六个小时,有时完成各项工作后甚至要超过8个小时,这8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上厕所,要保障病人的安全,还要克服晕车的不适,这些工作我们一般都是交给男护士来完成,但他们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这些可爱、豪气、担当的“男丁格尔”们的硬核抗疫,成为我们抗疫队伍中最有力的盔甲和最坚实的依靠。

(河南商报编辑 施尚景 张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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