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儘管跟風餐露宿的陳玉樓比起來,鷓鴣哨晚年家境不錯,但隨時會失去至親之人的焦慮必定不會好受,也許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刻,依然放不下懸着的心,這纔是一種終極的折磨和悲哀。走過自己“起起落落落落”一生的陳玉樓如果可以選,應該是點醒晚輩不要重複這條老路,但鷓鴣哨沒得選,他不得不讓他的後人重蹈覆轍,去爭取擺脫命運枷鎖的機會。

文/抽抽涼

龍嶺迷窟:看懂鷓鴣哨,還覺得陳玉樓一生悲涼嗎?

在大家深情的呼喚中,《龍嶺迷窟》之鷓鴣哨插曲篇終於上線了。鷓鴣哨真的是高偉光天選之角,形象質感和氣質無比契合,我要是嘉行,我非得搗鼓一部《鷓鴣哨傳》出來不可。

鷓鴣哨雖然不是《鬼吹燈》的第一主角,但其存在感不容小覷,基本算是驚鴻一瞥再難相忘的類型。之所以有如此強大的魅力,是因爲“美強慘”三大特質,鷓鴣哨全部承包了。

《龍嶺迷窟》的故事背景,已經從陳玉樓和鷓鴣哨那個義海豪情的江湖歲月,變成他們孫子輩講究用科學理解玄學的新社會了。

時光催人老,不放過小人也並厚待英雄。再見老朋友,當年一呼百應、意氣風發的卸嶺魁首,已經變成一個佝僂眼瞎的小老頭,孤零零守着一個單薄卦攤,還要忍受着某些黃口小兒的嘲笑。

陳玉樓和胡八一,因爲都被潘粵明飾演過,到意外的讓鬼吹燈宇宙的形成更加直觀化。於是,年老的陳玉樓給胡八一算命,就是自己算自己,也許準得不是奇門異術,是因爲陳玉樓在胡八一身上看到了年輕的自己。

同樣的自負又同樣地揹負着過於沉重的道德包袱,一個總想爲別人做點什麼事的好人,下場往往比只爲利來的純小人更慘,因爲一旦失敗就要遭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摺磨。

對一個人晚年最狠毒的詛咒,無非就是老無所依,身邊不僅沒人,還沒錢沒地位,從陳玉樓到陳瞎子,簡直就是晚景淒涼的最形象寫照。

傳奇無數的一代魁首竟以如此方式謝幕,令多少故事外的人難掩失落,爲陳總把頭嘆一聲悲涼。

但何爲悲涼,日子過得苦,和心裏的苦終生未得紓解相比,哪個更悲?究其本質,這是一個想得開和想不開的問題。但可憐鷓鴣哨,他不是想不開,他是不能想開。

與雖然失去一切,卻跳出三界外的陳玉樓想比,用一個大寫的“慘”字來形容鷓鴣哨都顯得過於單薄,他慘的程度,都把陳玉樓的晚年都襯托得有些美好了。

因爲對於陳玉樓來說是一個人,過了一整個大起大落的一生,到了晚年可以驕傲的說一句,我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男同學,而陳玉樓的遭遇與他個人的性格和選擇也不無關係。

總的來說,他度過了屬於陳玉樓的一生,他想必擁有過一個正常的童年,作爲把頭二代,不愁喫喝也不愁人吹捧,風光過叛逆過,自己想做的事都去做過了,回首這一生,很值得。

但鷓鴣哨不同,他揹負詛咒和責任而生,這一輩子他爲自己活過的日子,都只能用瞬間來計算。比如對紅姑娘動心的瞬間,明知揹負重任也想要與紅姑娘組成家庭的瞬間,遇到雪莉楊外婆的時候。

但這種隨心而動的瞬間之後,鷓鴣哨往往會陷入更大的折磨之中,因爲他不能不擔心,他的命運會繼續傳遞給他的後人。

可以說從生到死,鷓鴣哨都沒體會過暢快淋漓爲自己活的快感,甚至到最後,陳玉樓可能解脫了,鷓鴣哨依然沒有。

“吾派生而絕望,奔波到死,最終依然難逃和祖先一樣的命運。”如果說變成了瞎子的陳玉樓已經能夠笑看風雲,還順便指點一下晚輩。那鷓鴣哨最後還在憂心忡忡。

《龍嶺迷窟》中屬於鷓鴣哨的三集裏,是他失去了花靈、老洋人和紅姑娘之後的故事。其實那個時候,鷓鴣哨還拼命要找雮塵珠,是爲了救自己一命嗎?很多時候,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往往是最痛苦的。

依然龍潭虎穴的要找雮塵珠,更多的是想告慰故人,讓那些離開的人死得其所。但費盡千辛萬苦,習得摸金和搬山雙學位,在黑水城大睡佛寺尋得西周古墓,但到頭來依然落得一場空,也只能祭一口心頭血。

更何況,這一場黑水城之旅,又連累了因他重出江湖的了塵大師,了塵大師本意爲助鷓鴣哨渡劫,還教導他摸金校尉的慈悲,但鷓鴣哨慘就慘在過於慈悲了。他要是沒有心,他還能過幾天好日子。

了塵大師也是宿命的一個符號,當年張三爺三個摸金符給了三個弟子,合則生、分則死,師兄弟三人最後也果然相繼死在墓中,了塵大師出家避世,最終因慈悲爲鷓鴣哨下墓,還是走到了自己宿命的盡頭。

了塵大師和鷓鴣哨師徒二人並肩行走的那段路,鷓鴣哨話都明顯更多起來,在徹底灰心之前,了塵大師應該是給了他最後的希望和溫暖的人,原本他也是有人陪着的,然後又一個一個的走了。

鷓鴣哨之所以會跟隨托馬斯去美國,想必是黑水城之殤和了塵大師的離世給了他過於沉痛的打擊,他嘗試着想要放下,也是某種程度上的放棄。

也許去了美國之後,鬼洞詛咒的影響變弱了,鷓鴣哨又重新燃起了一些對生活的熱愛,在他去到美國遇到雪莉楊外婆的那段日子,可能是他生命中最輕鬆的一段時光。

對自己要求過高的人,往往活得更加辛苦,鷓鴣哨就是最好的例子。當他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家族命運的齒輪又一次開始轉動了,沒有人能眼看自己的孩子被動接受如此悲慘的命運。

所以剛剛放下的,必然又要再度拾起來。儘管跟風餐露宿的陳玉樓比起來,鷓鴣哨晚年家境不錯,但隨時會失去至親之人的焦慮必定不會好受,也許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刻,依然放不下懸着的心,這纔是一種終極的折磨和悲哀。

走過自己“起起落落落落”一生的陳玉樓如果可以選,應該是點醒晚輩不要重複這條老路,但鷓鴣哨沒得選,他不得不讓他的後人重蹈覆轍,去爭取擺脫命運枷鎖的機會。

沒得選的人生,總是更難走一些,更何況是一個從出生起就被剝奪了所有選擇的鷓鴣哨,何止悲涼,更是悲壯。

(本文圖片源自網絡及截圖,版權屬原作者所有)

(原創文章未經允許嚴禁轉載)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