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其拐彎抹角是說,既然喬姆斯基批評美國都獲得了世界聲譽,爲什麼方方,當然包括張抗抗自己,批評一下武漢抗疫,中國輿論就沒有雅量容得下批評嗎。昨天,張抗抗又在微頭條上發短文說,美國著名學者麻省理工學院教授喬姆斯基一生和政府唱反調,美國政府也沒有給他帶來太大的麻煩,還獲得了世界性的聲譽,並以此爲例來爲方方唱衰武漢抗疫幫腔。

  

  最近一段時間,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張抗抗和湖北省前作協主席方方(汪芳)指責中國抗疫並與衆多網友互懟,已經上升到更爲廣義的社會批評了。

  作爲社會的普通一員,反批評一下是合適的。讓張抗抗和方方的觀點蔓延下去,會造成網絡輿情在國家層面上的衝撞,這對今後的現代化建設以及更長遠的國家利益——中國崛起特別不利。

  昨天,張抗抗又在微頭條上發短文說,美國著名學者麻省理工學院教授喬姆斯基一生和政府唱反調,美國政府也沒有給他帶來太大的麻煩,還獲得了世界性的聲譽,並以此爲例來爲方方唱衰武漢抗疫幫腔。

  其拐彎抹角是說,既然喬姆斯基批評美國都獲得了世界聲譽,爲什麼方方,當然包括張抗抗自己,批評一下武漢抗疫,中國輿論就沒有雅量容得下批評嗎?

這似乎是一個非常拿得出手的理由,但不巧的是,張抗抗的邏輯是謬誤的。

  她這樣總結喬姆斯基的批評:

  (1)喬姆斯基是一個長期反對美國政府的異見分子;

  (2)喬姆斯基總是批評美國的民主和人權;

  (3)但美國政府並沒有把喬姆斯基怎麼樣;

  (4)喬姆斯基在北京大學演講並獲得了榮譽博士學位;

  (5)當年喬姆斯基來北大時官方報紙大版面地讚揚了喬姆斯基的批判精神。

  這一番批評,一個到口邊沒說出來的話就是,看你們以及輿論心眼小的,連美國政府和美國輿論都不如。

  張抗抗的錯誤在於她把喬姆斯基當成了一個簡單的政治異見分子,這太理論淺層了。

  首先,喬姆斯基是一個世紀級別的思想家。他的發生語言學用第三隻眼睛找到了語言邏輯的基礎層結構——語言公理。他從批評當時主流語言學的表層邏輯——語義、語法和語(音)詞關係,深入到語言的深層結構——發生語言學(有的譯爲生成語言學),一種用第三隻眼睛討論語言的基礎層生成邏輯,以及說話時遵循語法序貫形成的二次語言創造行爲的全序列過程。

  這種討論深層語言邏輯的巨大理論作用在於(1)它成爲今天阿爾法狗打敗國際象棋大師——近年來深度機器語言學習的形而上學基礎,今天大多數人才知道發生語言學(以及他影響的發生心理學)是數字技術和智能機器時代到來的哲學先聲(今天科大訊飛和IBM機器人產品都只不過是它的工程技術應用而已,當然也了不起)。其實,新型冠狀病毒的最終破解誰說不需要這種形而上學,一種病毒組成的公理體系的抽象邏輯研究呢?

  也確實,(2)今天生命幹細胞研究和納米技術研究的很多科學家,包括諾貝爾獎科學家(在諾獎獲獎時演講說),都在使用喬姆斯基的形而上學方法論。某種意義上,喬姆斯基讓成就愛因斯坦、波爾等偉大科學家的維也納學派的理論,在20世紀開了個2.0版本的頭(可惜百年了,只有此一人的進步是真正超越了維也納學派),這就是時代理論先驅的巨大社會進步作用,和人類在維也納學派之後的整整20世紀在形而上學理論上的欠賬。

  喬姆斯基既然在形而上學方法論上有突破,

  (3)喬姆斯基自然能夠看到三權分立和美國民主選舉這種表層社會互動規則(邏輯)和深層“發生民主過程”之間的巨大邏輯扭曲而進行批判。西方的選舉制度遠沒有達到公理閉洽的高度。喬姆斯基首先是一個創新者,然後纔是一個批評者,而不是一個政治異見分子,爲反對而反對。相比之下,張抗抗和方方總想讓我們學習美國,以美國爲示範,這個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誠然,(4)喬姆斯基反對美國政府和部分表揚中國政府,不是認爲美國政府不如中國政府,而是認爲兩個政府,尤其是美國政府應該做的更好。比如,喬姆斯基說,選舉的時候,他支持民主黨(其實他並不支持),但是在共和黨絕對贏(民主黨沒戲)的地方,他支持內德(環境黨)。最後他說他是無政府主義者,但又說他不是不要政府的無政府主義者(把很多語言學家和方方、張抗抗弄糊塗了)。其實,他只是哀美國兩黨不爭。喬姆斯基不是一個真正的反政府主義者,美國政府爲什麼要難爲他呢,供着學習揣摩多好。

  換句話說,(5)喬姆斯基不僅是現實的,腳踏實地地做出了巨大的理論貢獻,而且還是未來的,他希望有一個未來人類命運共同體,而不是像今天的克林頓和特朗普沾沾自喜於美國的偉大(實際上不偉大),更不像今天的方方和張抗抗,在沒把握準喬姆斯基的用意更不知道美國不足的條件下,就拜倒在西方面前批評中國的一切。而且,常常拐彎抹角,直接間接地鼓勵了一些異見尋租分子,甚至拐了個彎,就把自己的身姿(觀點)擺到了與“臺獨”、“港獨”和反華勢力相擬合的某個人們覺察不到的方向上。

  大憾,中國的作家協會主席們。

  相比下來,(6)張抗抗和方方並不知道中國和世界大勢,並不像喬姆斯基那樣早知道形而上學100年,僅僅是表象地看見喬姆斯基反政府一面,實際上,對這樣一個批評到自己痛點上的時代理論先驅,任何一個理性的政府哪會不歡迎他呢?要學喬姆斯基,必須從自己的領域,由專業走向思想上的形而上學高度。非常可惜,方方和張抗抗還都停留在四十年以前——1980年代的傷痕文學寫作水平上。時代在進步,1980年代的作家們,要想再引領社會,必須和時代的腳步同行。

  來源:觀察者網

  編輯: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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