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最花心的詩人,卻寫出最深情的詩,千年來感動無數人
有些人走了,就像一縷清風,不帶走一片雲彩;可有些人離開,就彷彿將整個靈魂抽走了,痛徹心扉。
也許,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道傷,不見陽光,不經雨露。
以爲終有一天,歲月的青苔會將其覆蓋。
可是多少個夜裏,一夢醒來,淚溼羅帕。
多少人用盡一生,卻始終走不出那段情殤,一路行走,一路回望,思念不息,淚流不止。
就像元稹所言
這句詩出自他的
說到唐朝的詩人元稹,很多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花心大蘿蔔”。
他有多花心呢?唐朝有四大女詩人,其中兩個都和他牽扯不清。
一個是“女校書”薛濤,一個是“樂壇天后”劉採春。
薛濤遇到元稹的時候已經42歲,而元稹才31歲,正是男人的風華歲月。
面對這11歲的差距,薛濤也曾猶豫過,卻還是抵不過元稹的熱烈追求。
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情愛中。
可是沒想到的是,僅僅三個月,元稹便拋下了她,一去不返。
而劉採春更慘,她原本是有婦之夫,元稹看上了她,便出錢買下了她。
若是元稹一心一意待她倒也罷了,可惜的是沒多久,元稹就拋棄了她。
無家可歸的她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棄婦,有人說她從此下落不明,也有人說她投河自盡了,總之下場淒涼。
除了這兩個女詩人,元稹還曾辜負過他青梅竹馬的初戀崔雙文。
崔雙文這個名字,也許很多人沒聽過,但若說崔鶯鶯,想必很多人都知道,沒錯這是同一個人。
在王實甫的《西廂記》中,崔鶯鶯和張生有情人終成眷屬,但是實際中,元稹最後拋棄了崔雙文,還振振有詞地說崔雙文是“紅顏禍水”。
如此三心二意,始亂終棄,所以後世都說他是“渣男”。
而他辜負最深的人是他的髮妻韋叢。
韋叢出身名門,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然而下嫁元稹後,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不到27歲便去世了。
甚至有傳聞,韋叢纏綿病榻之時,他正和薛濤濃情蜜意。
在韋叢離開後,他終於發現這個世上沒有哪個女人比韋叢更愛他了。
也許是愧疚,也許是後悔,他寫下了很多悼亡詩,這首《離思五首·其四》便是最出名的代表作,千年來打動無數人。
倘或見過如夢似幻的巫山雲雨,那麼別處的雲雨又算得了什麼呢?
元稹這裏以滄海之水,巫山之雲,來比喻他和髮妻韋叢之間的感情。
滄海之水何其深廣,巫山之云何其美妙,這二者是世上至深至美之物,元稹以此爲喻,足見他對韋叢愛得有多深。
每次讀到這句詩,我都會想起何以笙對趙默說的“
何以琛在趙默笙離開的那段時間裏,一直等待着,大概就是因爲在他心裏,趙默笙就是滄海之水,巫山之雲吧。
他遊走在百花叢中,片葉不沾身,一半是因爲修道,另一半則是爲了他摯愛的妻子。
白居易在《和答十首》中曾這樣說元稹
《逍遙篇》是道家經典,而《頭陀經》屬於佛家,白居易是元稹的好友,和元稹有着長達數十年的交情,對他再熟悉不過了,足見元稹也是個尊佛信道之人。
所以他纔會說“半緣修道”。
然而他是否真的“懶回顧”呢?其實並不是的,在韋叢去世沒多久,他便納了安仙嬪爲妾,後來又續娶了裴淑。
崔雙文、劉採春、薛濤、韋叢、安仙嬪、裴淑,這些都是有名有姓的女子,至於那些無名無姓的就更是多不勝數了。
無怪乎後人提起元稹,便說他“花心”。
不過無法否認的是,他的這首七絕悼亡確實寫得很是精妙,深情,堪稱唐人悼亡絕句中的巔峯之作。
也許他也沒想到韋叢會那麼早就離他而去吧,愛情裏最深的痛不是錯過,而是永遠無法彌補。
有些事,錯過了便是永遠;有些人離開了便是一輩子。
那年,那月,那時光,已悄然流逝,可是那情,那愛,那相思,卻愈久彌深。
如果你也有難以忘懷的人,不妨讀讀元稹這首詩,戳中了很多人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