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媒體報道,稱彭于晏、許晴因電影《邪不壓正》擦出愛火。有媒體就此向當事雙方工作人員求證,對方予以否認,稱是假新聞。

彭于晏在姜文執導的電影《邪不壓正》中,和許晴有不少曖昧對手戲。近日,有媒體爆料,成他和大13歲的許晴擦出愛火,更有粉絲找出不少兩人親暱的互動,讓傳聞一度甚囂塵上。有媒體就此向當事雙方求證,對方予以否認,稱是假新聞。

《邪不壓正》:姜文的理想與現實

光明日報

《邪不壓正》作爲“北洋三部曲”的終章,不僅從結構、情節,更從人物性格、敘事風格等方面對小說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編。影片一開場,就以凌厲而快捷的鏡頭語言講述了一個滅門慘案:李天然的師傅一家因爲不肯賣地種鴉片,被徒弟朱潛龍和日本人根本一郎滅門;15年後,在紐約長大且已經成爲醫生、間諜和武術家的李天然,揹負血海深仇回到北平。在養父的幫助下,李天然一點點地融入北平的生活,一點點地接近昔日的大師兄、更是今日仇人的朱潛龍,伺機發動起這場蓄謀了多年的復仇。

在這條清晰的復仇主線的推動下,《邪不壓正》具有了極大的敘事張力,在這種意義上,《邪不壓正》超越了《讓子彈飛》和《一步之遙》。與此同時,隨着主線刻畫和鋪陳的人物性格、情節設計,顯得愈加複雜,愈加神祕,在這裏,回憶與虛構相互映射,印象與想象合二爲一。

在姜文的敘事裏,20世紀30年代的北平有它的陰和陽,陰陽的交界便在屋檐。《邪不壓正》裏面的屋檐就是人性的度量衡,在屋檐之下血脈賁張的激烈爭鬥過後,走到屋檐之上,這裏是李天然和我們的安歇之處,這是現實的北京和夢中的北京。

承繼“民國三部曲”《讓子彈飛》和《一步之遙》的探索,姜文在《邪不壓正》中繼續對影像語言的空間感、時間感、時代感進行鍛造,運用現實與超現實、革命與浪漫、荒誕與幽默的風格,姜文肆意揮灑、浪漫張揚他的智慧和想象。與前兩者相比,《邪不壓正》既有他的思考的延續,更有他的表達的超越。中華民族自古以來是家國一體的,這體現在姜文作品中,就是家仇到國恨,個人情緒到民族情結再到國家情感的推進。姜文對於敘事的操控體現在他對影片的剪輯。在對家仇國恨進行清晰的交代之後,鏡頭迅速用蒙太奇平行切入15年後的人物關係和北平的現實狀況,將藍青峯、朱潛龍以及李天然、亨得勒兩組人物及其衝突進行了酣暢淋漓的表現,毫不拖泥帶水。在這個敘事中,這樣的乾淨、痛快自始至終,這是姜文對於時間的運用,在這種意義上,時間觀恰是世界觀。

《邪不壓正》充滿了多樣多元的風格,這其中有黑色幽默、荒誕派、現代主義、後現代主義甚至是超現實主義,這些五花八門的敘事風格集中在他的作品中,非但不顯得凌亂,反而具有了極其強烈的浪漫色彩和批判精神。在《讓子彈飛》中,真假黃四郎之間的對白是最讓人拍案叫絕的段落。在《一步之遙》中,充滿了後現代式狂歡的結尾,營造了滿滿當當的喜劇效果。在《邪不壓正》中,大量的京味對白及諷刺橋段,造就了濃郁的黑色幽默和以解構爲主的後現代風格。

《邪不壓正》將不羈個性關進了敘事性的牢籠之中,力求敘事和類型營造的規範性。這便是《邪不壓正》取得的最大的創新和超越。此外,在人物設計層面,雖然每個人物都力求性格多樣、撲朔迷離,以增強懸疑感,但對人物的價值觀設定都很簡單,沒有故作豐富的兩面人或多面人的設計;這樣的設計,使得敘事主線更加凸顯,人物的衝突也尤爲激烈,敘事張力也大爲增強。

《邪不壓正》運用了魔幻現實主義,主角李天然是他那個家族的唯一倖存者,正因爲復仇的需要,姜文爲他設置了不通尋常的超人力,比如李天然天生就有躲子彈的功夫,成年後他會使暗器,能飛騰奔走於屋頂之上,成爲亂世叢林裏最有耐心的狩獵者,這些都爲影片中的動作類型營造提供了無限的空間。儘管李天然也曾經在新文明的召喚下,努力地走出去尋找新的世界,儘管有過畏懼和退縮,可是他毅然決然地回到了夢中的家鄉,各種異化與誘惑以一種侵略的姿態試圖吞噬他,然而他最終不爲所動,這是馬爾克斯之外的又一曲“百年孤獨”。

在《邪不壓正》裏,有兩個主要的女性角色。一個是京城第一裁縫關巧紅,一個是風塵女子唐鳳儀。她們帶着他的符號,也帶着他的期待,顢頇中帶着情慾,清新中不乏熱烈。在姜文眼裏,女人像是一團摸不清的霧,無論男性如何成長,女性總能早他半步抵達,站在他的時間與空間之前,指引他的成長。這兩位女性,不僅讓人聯想起張愛玲筆下的紅玫瑰和白玫瑰,一個熱情奔放,一個委婉含蓄,顏色雖然不同,卻是解讀影片的關鍵人物,她們同她一樣,揹負着血海深仇,有了碰撞,更因這碰撞而散逸出漫天繁星。

影片的結尾值得一提。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紅玫瑰帶着血性飄落,白玫瑰攜着理想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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