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師父。

她長得很美很美,長髮如潑墨,衣袂飄飄恍如神仙。

不過,我從來沒見她笑過。

“師父,你爲什麼從來不笑啊?”

“無事可笑。”

於是我開始變着法子逗師父笑。

例如給師父找各種有趣好玩的小玩意、故意裝傻幹一些傻事等等。

可師父一次也沒笑過。

“師父,那你什麼時候纔會笑啊?”

“不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師父正悠悠然然的坐在涼亭裏彈琴。

素手纖纖,琴聲悅耳。

我賴在師傅懷裏,鼻尖是師傅身上清淺的草藥香。

“師父~”我拉着師父的衣袖撒嬌。

“你就笑一次吧,你那麼美,笑起來一9很好看,就當是爲了滿足徒兒一個小小的心願,好不好?”

師父停住撥弄琴絃的動作,靜默的看着我,臉上依舊是冷冷淡淡看不出表情的樣子。

我莫名覺得有些害怕:“……師父?”

師父重新開始彈奏,半響,問我:“你真的想看我笑?”

我還沒來得及興奮的回答,就聽見師父又說道:“如果你快死了,我會笑的。”

彼時年幼的我爲這句話難過許久。

四年後,我離開師父出去歷練。

離開師父的第一年,我很不習慣。

離開師父的第二年,我學會了殺人。

離開師父的第三年,有個人整天跟着我。

離開師父的第四年,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離開師父的第五年,我與他約定白首。

離開師父的第六年,他準備向我提親。

離開師父的第七年,我帶他去見了師父。

雖然師父臉上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沒有多餘表情,但相處多年我還是感覺到師父並不喜歡他。

他對我從小居住的這裏很好奇,總是拉我帶他四處閒逛。

後來,我只知道某個人餵我喝下一瓶冰冰涼涼帶着草藥香的液體。

然後我就醒了,師父正半抱着我,看見我醒來,便鬆手站了起來。

“識人不清,害人害己。”師父的聲音依舊冷清,“你我師父緣分便到此結束。”

師父對我笑了笑,隨即轉身離去,沒有一絲留戀。

師父的笑和我想象中一樣,傾世之姿,很美很美。

然而我卻很想哭。

多年之後,我從一處古墓發現一部殘破的異聞錄。

其上記載,遠古之時,有一冰族,容貌傾城,性情冷清,一生不笑,笑者,頃刻化爲冰雪,此可起死回生治癒一切。

我最近想收幾個徒弟,我會吧我會的全部教給你們,有興趣的私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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