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歲女星孤獨死,遭2任男神丈夫拋棄
摘要:大原麗子是幸運的。這話大原麗子也說過。
大原麗子死了。
現在的人大多不知道她的傳奇,更不明白她的孤寂,只在偶爾劃過的女星名冊中,興許有幸見過這個名字。
但,屬於大原麗子的輝煌,遠不止如此。
她是上世紀80至90年代,最耀眼明亮的女星。也是日本昭和年代公認的“知性美女演員”。更是時至今日,日本人心中永遠的“國寶級藝人”。
享受如此待遇,可她終將一身的風韻,留在了62歲。
62歲那年 ,她寂寞離去,直到兩週後才被人發覺。
那天,她躺在牀上,嘴角沁出絲絲血跡,血已乾枯,髮絲纏繞,縱觀她的房間,稍有人氣的,只擺着一個冰箱,走近一看,冰箱裏也只放着半截西瓜。
西瓜已發黃,屋內的主人離世很久了。
後經人查看,她死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話,只有四字:情歸何處!
字跡歪歪斜斜、凌亂而破碎,筆觸蒼勁有力,是用口紅塗抹的,透着數不盡的淒涼感。
情歸何處?
這是她想問的。
也必然是每一個愛着大原麗子的人,都渴求知道的。
大原麗子是幸運的。
但,也不幸。
她出身優渥,生於東京,父親經營着點心店,一家人過得富足而豐盈。
她的下面,還有個弟弟,名大原政光。弟弟很粘她,時常將她視作學習對象。
家境好,出生大都市,又有弟弟作陪,大原麗子的人生似乎順風順水。
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父親粗暴、脾氣不好,又極度重男輕女。
在家中,他時不時對大原麗子發脾氣。
有一回,他在店裏受了氣,一回家看見大原麗子,便一句話不說,打大原麗子的臉。
大原麗子嚇得哇哇大哭。
但她的哭聲,令父親更反感,以至於打得更重了。
父親又往她胳膊、腿上不停地捶打,直到她鼻青臉腫。
很久以後,大原政光回憶稱:“我深深記得,在幼年的時候,姐姐有次被父親暴打,導致鼻骨歪了。”
這也是大原麗子後來拍照,必定側過頭,將鼻骨右側擋住的原因。
可父親的暴虐並不止如此。
他不僅對大原麗子不好,在生活中也不檢點。
店裏的女服務生年輕,也美,父親便藉着店長之威,與服務生好上了。
他這一行爲,本是不恥的。但他卻還逼迫妻子承認自己的行徑,公然大搖大擺出軌。
大原的母親哭,也鬧,但都無濟於事。
他依舊我行我素,與女店員偷情。
終有一天,大原麗子看不下去,對母親說:“要不我們帶弟弟一起離開吧。”
母親沉默,過了好一會,纔開口:“你爸爸是不願意讓你弟弟走的。”
頓時,氣氛陷入凝固。
那番話後,大原麗子再也沒提離開的話。
圖片來源:騰訊視頻
她一直忍,一面忍受父親時不時的暴怒,又一面忍耐漫天的流言與指點。
終於在她8歲那年,父親自己解除了婚約,她們得以逃離殘暴的家。
自此大原麗子跟着母親,而弟弟被父親帶走。
離開家不久,母親便租了一間小屋,算是安了家。
但她們沒錢,又無工作,很快便過不下去。
在當時的情景,離婚女人很難找工作,更何況還帶着女兒,便更難了。
最艱難時,他們喫了上頓沒下頓,一直捱餓。
有一回,大原麗子實在熬不住,痛下決心跑回家找父親。
可父親見了她,一如既往沒好臉色,罵了半天,什麼難聽話都說出來了,纔將一張鈔票扔在地上,繼而稱:“就當是做慈善了。”
隨後,頭也不回,氣鼓鼓離去。
大原麗子盯着父親的背影,又附身撿起錢,整個人空蕩蕩的,思緒飄向很遠很遠。
她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但往後漫長的路,大原麗子都在拼命賺錢,無論多艱辛,只要能賺錢,必定會去嘗試。
一如今天父親的背影一樣果決。
拿到了錢,她與母親總算喫了頓飽飯。食物經由喉嚨,一點點到達胃部,這種滿足感,令大原麗子由衷的興奮。
她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終於,沒多久,賺錢的機會來了。
1964年,她從北豐島高校畢業,因長相清新,氣質明豔,被《幸福實驗》節目看中,進了演藝圈。
但這時,父親又來了。
他聽聞大原麗子要進娛樂圈,堅決反對她拍戲,更唾罵她丟了家族的臉。
這一次,大原麗子生平第一次反抗,她聲稱就是要演戲,且一定會拍戲。
父親氣不過,又打了她一頓。
但這次打罵,只會壯大她的決心,而非退縮。
一年後,她正式加入東映株式會社,參演《孤獨的賭注》,從而進軍娛樂圈。
在這裏,大原麗子算不上主演,只稱得上爲客串。
但不得不說,這一小配角,給了她不少鼓勵。
她從此處開始,一步步開啓巨星之路。
後來,大原麗子又參演了《綱走番外地》、《獄門島》與《居酒屋兆治》等影片。
名氣也更大了。
但與此同時,她不願鬆懈,又涉足了歌唱行列,如山口百惠、酒井法子一樣,在影視、唱歌裏雙棲發展。
那期間,無論上節目,還是做訪談,她總會唱幾首歌,笑得十分張揚。
但一轉瞬,大原麗子又將注意力投到拍戲上。
沒多久,她又參演了《夜晚的青春》,還拿下了新人獎。
後又與高倉健合作,出演系列片,名氣增添了不少。
也是這些角色,令大原麗子的人氣更盛。
她儼然成了日本新星,在當年被評爲“最具代表性女演員之一”。
如今事業有了,錢也有了,更攜帶着蒸蒸日上的名氣,大原麗子的生活似乎熬出頭了。
她開始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1973年,大原麗子有了第一段婚姻。
對象是渡瀨恆彥,也是一名演員,他們是同公司的。
渡瀨恆彥在當時並無多大名氣,只能算是新人,與大原麗子相差甚遠。
但大原麗子就是看中了他的溫柔。
據稱,渡瀨恆彥每次與大原麗子說話,都是輕柔的,如春風拂面。
這令大原麗子很享受。
這種態度,與父親完全不同。
於是,她主動對渡瀨恆彥展開追求,總時不時與他相見。
一來二往,兩顆年輕的心越靠越近。
他們相愛了。
隨後沒多久,便步入了婚姻。
至於誰提出的,沒有人坦白過。
但粉絲們對這一對明星夫婦,還是格外寬容的,一度將他們評爲“最喜愛明星夫婦”。
可太倉促的感情,註定長久不了。
這不,新婚沒多久,大原麗子便陷入苦惱。
第一,她面臨着所有女人逃不過的婆媳問題。
婆婆希望她辭掉工作,像日本傳統女人一樣,在家相夫教子。
可大原麗子不願,一再推辭。
第二,與丈夫的異地問題。
因她與渡瀨恆彥都是明星,常常聚少離多,交流的時間也極少,時間久了,逐漸生出了矛盾。
渡瀨恆彥也贊成母親的做法,讓大原麗子息影,安心做闊太。
但大原麗子依然表示拒絕。
她對記者說:“家庭和工作沒法做比較,都比較重要。”
後來,她也做了些讓步,儘量減少工作。
在結婚的幾年裏,她鮮少拍戲,唯一拿得出手的,是拍廣告。
30歲那年,大原麗子接下三得利廣告,推銷威士忌。
視頻中,她巧笑嫣然,溫婉而大方,一句“一點點地愛,久久地愛”,甜糯又酥軟,驚豔了不少人。
廣告瞬間爆紅。
她也成了日本溫柔女性的代表。
我敢說,如果說80年代的中國男性,將日本女性視作理想妻子人選。那大原麗子,必定是日本男性的必選對象。
她火得人盡皆知。
但命運卻怎麼也不肯善待她。
就在這時,歡笑聲還未散去,她突然被診斷出患了格林-巴利綜合症,病發時,整個人痠軟無力,無法行走。
她只能暫停工作,專心接受治療。
可天不遂人願,就在這時,她又懷孕了。
也不知是喜是憂,但大原麗子又陷入困頓中。
一面丈夫及家人深切盼望這個孩子到來。
但另一面,她身子不適,也不想耽誤工作,所以不願要孩子。
糾結了好幾天,此時又發生了一件事。
有一天,她明顯感覺肚子不舒服,於是去醫院檢查,結果一查,是宮外孕。
這下,也只能做手術了。
但很不幸,在做手術期間,她突然大出血,命懸一線。
而這時,渡瀨恆彥站了出來,對醫生說:“輸我的血,我和麗子的血型相配。”
醫生經過檢測,果真相配,於是照做了。
那一天,應該是大原麗子最幸福的一天。後來大原政光來醫院看她,她拉住弟弟的手,嘴裏不住地重複:“我現在流着渡瀨君的血,真的很幸福呢。”
多年後,大原麗子去世,大原政光回憶說:“那是我見姐姐笑得最燦爛的一次。”
但,迴歸現實,失去孩子,她在家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婆婆盼兒如命,如今孩子沒了,簡直要了她的命,她不允許大原麗子再回家。
而渡瀨恆彥,臉色一轉,也附和母親的話,任由妻子自生自滅。
最終大原麗子出院,他也沒有來接,而讓大原另尋去處。
最後,大原麗子只能去弟弟家休養。
從此他們夫妻分居兩地,感情徹底破碎。
一年後,渡瀨恆彥又不顧情面,提出了離婚。
大原麗子不願,乞求着不想離。
但渡瀨恆彥心意已決,不願回頭。
他要的,是一個溫順妻子,聽婆婆話的兒媳婦,而不是女強人。
離婚沒多久,他便娶了森昌子,真的如願生了3個兒子。
只留下大原麗子一人,孤零零望着屋子發呆。
後來有娛記不止一次拍到,大原麗子總會在渡瀨家門外徘徊,但從不進去。
等她站累了,又悻悻離去。
整個過程,渡瀨恆彥從未察覺。
或許,也從不在意。
如今愛情沒了,大原麗子又回到事業中心,將演戲當成情人。
離婚那一年,她立馬主演了《男人好辛苦·傳說中的寅次郎》,與渥美清合作。
在劇裏,大原麗子拾起鬥志,又颯又美。
每一次笑容,都迷倒一批人。
可她終歸太缺愛了。
離婚2年後,大原麗子又遇到了森進一。
彼時,他是日本數一數二的歌手,有“演歌天王”的稱號,長期在紅白歌舞臺亮相,在圈內地位極高。
與上一段感情一樣,這一次,大原麗子沒多久又結婚了。
至於他們如何相愛,沒有新聞詳說。
但不難想象,一定是二人情投意合,纔會走到這一步。
可,經歷過上一段婚姻,這一次,大原麗子還是沒能學會柔軟。
森進一稱,大原麗子在家就像個男的,“我們家有兩個男的。”
這話大原麗子也說過。
有一回她接受專訪,也坦言:“家裏有兩個男人。”
爲此,森進一一直叫大原“姐姐”。
有時,還會直呼她的名字。
若情到濃處,也會叫上一句“老婆”。
這種相處模式,女強男弱,若離若離,但這似乎就是大原熟悉的、習慣了的相愛模式。
父母未曾教給她的,她靠自己多年的揣摩,一步步走到今天。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又賭對了麼?
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只有生活纔會告訴當事人真理。
婚後第2年,她便懷孕了。
但那時她正值事業高峯期,大把片約等着她來演,大原經歷過第一次創傷,又深陷在矛盾中。
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覺,一直思考未來的方向。
若此時要小孩,必定會耽誤一年,可事業也必然會受創。
但不要,結果是什麼?又是離婚?
大原麗子不知道,也不願知道。
但現實必須讓她做出抉擇。
“工作是我的一個生存的意義。”她對來訪記者說。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工作。
而這麼做的結果,必然是捨去孩子。
但捨去孩子的結果,也必然會引發婚姻危機。
就如同《亂世佳人》裏蓋博對斯嘉麗說的一樣,“孩子是我們的紐帶,現在孩子沒有了,我們也沒有關係了。”
最後,蓋博消失在迷霧中,再無沒有回頭。
而森進一,也是如此。
他主動終結了婚姻。
這段4年的感情,又走向了終點。
離婚當天,他們並肩出行,站在記者會現場。
大原麗子率先開口,嗓音很低,但還是竭力保持笑容,她說:
“關於結婚還是比較膽怯的,也變得非常慎重,但是對這樣還接受我的阿森,我非常感謝,而且非常幸福。”
言語斷斷續續,悲傷之情溢於言表。
後來,大原麗子還單獨召開了一次記者會,她談及離婚緣由,稱:“因爲我的任性導致離婚,非常的遺憾。”
說完這話,那之後,她便像瘋了一樣,又接連不斷參演影視劇。
1986年,她出演了《新悲歡歲月》。
因演技突出,一舉拿下最佳女演員獎。
後來索性退出了東映,主攻電視劇,相繼出演《勝海舟》、《獅子時代》與《春日局》等大河劇。
其中的《春日局》,因製作精良,演員演技在線,創下了32.2%的收視率。
這在當時,是驚人的數據。
如今年近40歲的大原麗子,事業再登巔峯。
當時有媒體寫到:都說女星最好的年華是20歲,但大原麗子,無論20歲,還是30歲,抑或40歲,都一樣星光閃爍。
她的年齡並未成爲阻礙,反而成了成功的積澱。
但大原麗子終是沒有承受的好福氣。
就在這一年,她的病復發了。
而這一次,情況更爲嚴重,她的手腳神經出現麻痹,走路十分困難,完全無法正常工作。
2004年,她不得不暫時息影,全面養病。
而就在她放下一切,決定聽從醫生的建議時,一場噩耗又來了。
常年與大原麗子合作的醫生去世了,這令她痛不欲生,一度患上抑鬱症。
那之後,外界鮮有她的消息,只是聽聞,她與經紀人佐藤嘉餘子住在一起。
那段時期,大原麗子幾乎不出門,只呆在家中。
據經紀人說,她日常最愛做的,就是去更衣室,盯着牆壁上的一句話,上面寫着“孤鳥高飛”四個大字。
很多時候,她就看着這幾個字發呆,一看,就是大半天。
若心情好了,還會對經紀人說幾句,說得最多的話,也是“我想靜靜死去,就像這孤鳥一樣。”
經紀人只當她是玩笑話,並未放在心上。
也不知是哪一天,經紀人因有事也搬走了,徒留大原麗子一人。
她一人喫飯,一人盯着詩句發呆,也一個人看太陽東昇西落。
那種孤寂感,盛大而荒涼,深入骨髓。
2008年的某個深夜,她似乎覺得無聊,想出去走走,於是去車庫開車,但就在這時,興許沒看清前路,一腳摔在了地上,胳膊與頭重重墜地。
因猝不及防,她的右手骨折了,身體也多處受傷,傷勢極其嚴重。
這一新聞,很快便傳了出來,粉絲們紛紛表示不忍。
其經紀公司也率先出面解釋,稱大原麗子這是由格林·巴利綜合症引起的,因這種病會導致運動神經障礙,出現手足無力的病症,所以纔會這麼嚴重。
大原麗子沒有辯解。
後來她只是一遍遍去醫院複診,不斷化療、換藥、打針。
沒有人能承受她的痛楚。
而時間長了,又長期沒工作,家裏也有母親與豪宅需要錢用,大原麗子的經濟面臨困境。
現如今,已不復當初,她已無法承擔豪宅的開銷。
一年後,她做了一個決定,將母親送去陪護機構,繼而將房子轉賣。
可惜因房價太高,需3億日元,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買家。
房子只能空着。
她也只得繼續蝸居在空曠的別墅中。
自此,她再無音訊。
媒體找不到她,粉絲也鮮少有她的消息。
外界只當她是養病,沒有多留意。
就這樣,安安靜靜過了5個月。
突然有一天,大原政光想起了姐姐,給她打電話,結果電話無法接通。
他再打,依然無人接。
又打,電話“嘟嘟”了幾下,再次掛斷。
大原政光急了,立馬報了警,稱聯繫不上姐姐。
於是當天晚上7點,警方與他一同趕往大原麗子的住宅,結果去敲門,無人答應。
他們又在門外呼叫了幾聲,依舊無人應答。
警方只好破門而入,撞開了門,又在大原政光的帶領下,一層層尋找大原麗子的身影。
一樓,沒有人。
他們又上到二樓,依舊沒有人。
就在此時,一位警員在牀上發現了人影,他們走進一看,正是大原麗子。
她躺在牀上,被子褶皺凌亂,髮絲也油膩了,有人上前查看,她已經沒了呼吸。
並且,屍體還有腐爛的跡象。
依據腐爛程度,警方猜測,她的死亡時間,已超過兩週了。
後來通過屍檢,給出的結果是,她因心律不齊,引起腦內出血而死亡。
而此時,當人們查看四周,在碩大的別墅內,只有一個大冰箱還算顯眼。
他們走到冰箱旁,裏面也只有半截西瓜。
大原政光解釋稱,這西瓜還是中元節,別人送給姐姐的禮物。
也是很唏噓了。
後來大原麗子的好友聽聞她的死訊,只是緩緩道:“她只是感覺到體力的極限,想要實現默默消失的願望,因此冰箱裏除了人家送的西瓜,已經沒有準備其他的食物。”
一天後,弟弟爲她舉行了葬禮。
她生前的好友,森光子、淺丘琉璃子等藝人都來了。
場面十分隆重。
有人看見,渡瀨恆彥和森進一也露面了。
他們始終低着頭,同哭泣的人們一起,行走在送別的隊伍中。
臉上的哀色,似乎在對這位曾經的妻子,給予最後的告別。
那一天,白蝴蝶蘭與百合花佈滿整個靈堂,一如大原麗子簡潔的人生。
靈堂最中央,只放了一把椅子。
大原政光說:“這是姐姐生前最愛的椅子。”
只是今日,陪同這把椅子的,不是大原本人,而是她的遺像。
後來,東京電視臺特意拍了一部劇,取名《女演員麗子·如火焰一樣》,講述她一生的故事。
此劇由內山理名主演,大原政光擔任監修。
在拍攝過程中,大原政光不止一次感慨:“如果生孩子,過生活的話,說不定她就有不一樣的人生了。”
但人生怎會重頭再來。
而大原也不可能醒來了。
她將一生的怨恨、孤寂、悲痛、與榮華,留在了那間豪宅。
也留在了那個碩大的、寬厚的、孤獨無依的牀上。
圖片來源:騰訊視頻
許久以後,《女演員麗子·如火焰一樣》上映,大原政光又講過一事。
他回憶稱,不知道爲什麼,姐姐病得最嚴重時,一直央求自己開車帶她去渡瀨恆彥家,但等他們去了,她只是站在門外,怎麼也不願進去。
站了許久許久,又崩潰大哭,嘴裏不住地喊:“渡瀨君,再見!渡瀨君,再見!”
過了好一會兒,他去開車,準備接姐姐回去,而在轉身那一瞬,他似乎又聽見姐姐說了句什麼,經由一陣風吹過,陡然聽清了,是“永別了!”
她在說:“永別了,渡瀨君。”
也是在向世人呼喊:“永別了,這個不太友好的人間。”
而後,她轉身上了車,一次也沒有回頭。
作者:池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