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自古以来,才子佳人的故事总是在民间广为流传,尤其青楼名妓与青年才俊的故事,更是为人喜闻乐见。晚清时这类故事流传更广,比如民国时的蔡锷将军与八大胡同名妓小凤仙,直至今日人们依然津津乐道。蔡锷还曾亲手给小凤仙写了首诗《题赠小凤仙》:“自古佳人多颖悟,从来侠女出风尘”。更可见蔡锷对小凤仙的欣赏。
不过在蔡锷起兵去世之后,小凤仙似乎也同时人间蒸发了,原本住在北京八大胡同的她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时光前进到1949年的沈阳城。这一年,14岁的沈阳女孩李桂兰,第一次见到了继母。父亲高兴地向女儿介绍道她叫张洗非,以后三人就是一家人了。
李桂兰看着这个身穿旗袍、气质清丽的女人,她的小脑瓜怎么也搞不明白,这么一个风姿出众的女人怎么会嫁给自己的父亲,一个弯腰驼背,粗俗不堪的锅炉工。是的,他们怎么看都不般配。
在一起生活后,李桂兰更疑惑了。因为她发现这个后妈明显和她所知道的其他的任何女人都大不相同,比如她有很多精美的旗袍,这些都是她从未见过的东西。这个后妈平时还很喜欢打扮,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另外,李桂兰还发现她这个后妈作为家庭主妇也不合格,因为她也并不勤劳,甚至可以说懒,不太做家务,可能唯一喜欢的家务就是洗自己的衣服吧……年幼的李桂兰怎么也搞不清这个后妈的来路。
直至44年后,已经年逾花甲的李桂兰才知道张洗非的真实身份——她就是小凤仙。
01
说起来,小凤仙也是身世坎坷。小凤仙,原名朱筱凤,她的父亲是个八旗武官。但是随着满清政府不断衰落并最终灭亡,他父亲也被解了。小凤仙的母亲则是在当时没有家庭地位的妾,因为家道衰落,加之受到正室夫人的排挤和欺负,没办法的母亲只能选择带着年幼的小凤仙离开这个家。
年幼的小凤仙虽然离开了家,好在她还有母亲在身边细心地照顾她。但似乎上天并没有怜悯她的意思,离家后不过几年,母亲就去世了。孤苦伶仃的小凤仙被一个姓张的奶妈收养,改名张凤云。但这个张姓奶妈也并非善男信女,等着小凤仙一到12岁,她便将其卖到了戏班子里,以卖唱为生。不过上天似乎还是决定对这个可怜的女孩网开一面,给了她婉转动听的嗓音。就这样,小凤仙渐渐有了名气。
后来小凤仙又被卖到北京八大胡同,很快便成为了京城名妓,堪称一时花魁。而当时,蔡锷正因不支持复辟而被袁世凯软禁于北京。闲来无事的蔡锷便在京城四处游逛,就这样,命运最终让他和小凤仙相遇。此后,蔡锷常常流连花栏,相会小凤仙,小凤仙也为蔡锷深深折服,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他。
02
可惜,快乐的日子并不长久。很快,袁世凯复辟,自称洪宪皇帝,为了保护共和,蔡锷回到云南首倡义兵。由于蔡锷逃离北京也是在小凤仙的帮助下完成的,而自知处境堪忧的小凤仙也随后离开了北京八大胡同,自此不见踪影。
小凤仙离开北京,先是靠着积蓄生活了几年,但从未劳动过的她也不知如何开源节流,只能坐吃山空。于是她又嫁给了一位国民政府军官,但是因为始终没能生育,她只能搬出去独自生活。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凤仙,此时也不得不给人家当保姆挣钱了。直至1949年,她改嫁给锅炉工,也就是李桂兰的父亲。
小凤仙到50来岁时,她的丈夫病死,没办法,她只能带着李桂兰一起生活。正愁生活的小凤仙只得给路过的梅兰芳写信求助。根据李桂兰事后回忆:后妈当时曾换上最好的衣服去见梅先生。经过梅兰芳的安排,小凤仙到省政府幼儿园里做起了保育员的工作,并且在这个岗位上一直干到退休。
结语
小凤仙虽然出身艺妓,但她知礼懂义,甘冒危险帮助蔡锷将军离开北京,颇有女侠风范。而且即使后来为生活所迫,她也没有自甘堕落,还是靠着自己的双手生活,踏踏实实做人。虽然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未来的方向,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只要勤勤恳恳做事,堂堂正正做人,上天总是不会辜负我们的。
参考资料:《题赠小凤仙》《将军行——蔡锷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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