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提出了新的疑惑,如果愛就是不問值不值,那麼他自己覺得值得了,他一輩子都在爲不值得的人,做自己認爲值得的事。有一個小夥伴針對我的想法有這樣的論斷:“愛作爲一種能力,如果抵擋不了波折,那不能說是遇到了不值得人的問題,而是我,我的愛經不起波折,還很弱小的問題。

文|公子逸

昨天,跟羣裏的小夥伴討論,談戀愛的時候,到底是男生該花錢,還是女生該花錢。

我的想法是:結婚前,最好AA制。可以禮尚往來,但是一定要有一個底線。

有小夥伴說,誰願意花錢,誰就花。

可我卻覺得,一定要問一句該不該。

我們就這麼話題,展開了深入的討論。這也是我迷茫了很久的一個點。

愛,到底該不該問一句值不值。

有人說,只要我願意,我覺得值就可以了。張愛玲也曾經有過這樣的話,甚至於“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這句話,就是張愛玲說的。

可是,張愛玲的愛情何其卑微,何其不具備教育意義。我並不覺得這樣的卑微,值得我們萬千女人去學習,去效仿。

我愛你,我願意給你花錢,於是我不管你會不會給我花錢,甚至是我不管你的要求是否合理,是否在我能承受的範圍,只要我願意,我就給你花錢。

我不覺得這種我願意,是對的。

但是,這僅僅是我覺得。

有小夥伴馬上指出了我的這種自私和狹隘。我認爲不對,並不表示,別人就認爲不對。只要,別人認爲是對的,那麼這件事就完全可以進行。

於是,我們討論了風險,討論了一個女人付出這麼多,沒有回報怎麼辦?

他們從心理學的角度,對我的這種想法進行了解讀:擔心風險的女人,大多沒有安全感。

我一下子面對那些強大的理論,懵了。我根深蒂固地覺得,愛就是要問值不值的。

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他們說的對。我這種想法,自私又缺乏安全感。

可是,你讓我承認愛,就是不問值不值。

我做不到。

我昨天晚上輾轉反側地去想這個問題。

我提出了新的疑惑,如果愛就是不問值不值,那麼他自己覺得值得了,他一輩子都在爲不值得的人,做自己認爲值得的事。那麼那些真正對他好,真正值得他付出的人,又算是什麼呢?

一個人的愛是有限的,與其去愛不值得人,不如去愛值得的人。

就比如說,男女交往的過程中到底該誰花錢這件事。如果他愛你,對你好,你可以給他花錢。可如果他不愛你,甚至是隻是看上了你的錢,那麼你依舊願意給他花錢。

這樣的你願意,真的好嗎?真的該被提倡嗎?

有一個小夥伴針對我的想法有這樣的論斷:“愛作爲一種能力,如果抵擋不了波折,那不能說是遇到了不值得人的問題,而是我,我的愛經不起波折,還很弱小的問題。如果我們的愛,能經起失望的沖刷,那麼持續付出也無妨。”

在這段話之後,我開始不斷反省我自己。

我在愛裏,真的沒有安全感嗎?

不,我不缺乏安全感。我堅持,愛要問值不值,不是缺乏安全感,而是想要堅持一種公平。

一種我對你好,你也該對我好的公平。一種,你對我不好,我也對你不好的公平。

我覺得只有去堅持這種公平,才能維持愛情裏的一種秩序。一種誰也不傷害誰的秩序。

我自私嗎?

我在寫《知否》書評的時候,就極大地察覺了自己的這種自私。我覺得我跟盛明蘭是同一種自私的女人。如果對方不愛我,給不了我幸福,那麼我不會愛他,更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地。

我頓悟我沒有那種,愛人的無私。

我曾經因爲這種自私苦惱過。我明明知道盛家老太太那樣的無私,纔是真的善和美。但是,我卻做不到那樣的真善美,我更希望女人能跟盛明蘭一樣,自私一點,對自己更好一點。

盛明蘭爲她的這種自私哭過。當那些小夥伴戳中了我的這種自私的時候,我也迷茫和羞恥過。

可真正當我靜下心來,我發現我割捨不了這份自私。我發現我自私的不想去鍛鍊自己承受傷害的能力,我只想盡量地把自己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只想歲月靜好,不想承受歲月風霜。

如果我跟一個男生談戀愛,他不愛我,也不爲我花錢,那麼我絕不願意給他花錢,爲他盲目的付出。

不是因爲我缺乏安全感,而是因爲這不公平。

愛,到底該不該問一句值不值呢?

我始終認爲該問。

以德報德,以怨報怨,方知人間始有善惡。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對我不好,我也做不到以德報怨。因爲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至於愛的強弱。

不管愛是強,是弱,我們都該有爲人處世的原則和底線。

餘以爲,如果你的自私,只利己,不傷人,大可以保留。雖永遠不能成爲盛家老太太那樣的傳奇,但是卻能在平凡之處少受些波折。

如果該不該這個問題,最後上升到了“我的愛經不起失望打磨我看不到除目標實現之外其他的收穫,所以要確定我的付出是有價值的,是能實現目標的。”

那麼,我不得不承認我的自私。

因爲,我真的是這種人。如果他不愛我,我做不到爲他付出一切。如果他最後不能娶我,我也不會爲了對方把自己置身險地。

我會權衡,我會抉擇,因爲我身邊不僅有他,還有父母親人,還有那些真正值得我付出的人。

這到底是自私,還是“拎得清”。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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