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篆刻藝術發展至今,流派紛呈,名家輩出,無數的前輩印人其實早已經通過實踐爲後學總結了循序漸進的途徑,即先從臨摹入手,再進行創作。前輩印人十分重視摹寫印稿,如江成之先生曾經先後摹寫了數以千計的印稿,不論範印大小、朱白,一概都用精細的線條予以精準的雙鉤(江成之先生雙鉤印稿)。

篆刻藝術發展至今,流派紛呈,名家輩出,無數的前輩印人其實早已經通過實踐爲後學總結了循序漸進的途徑,即先從臨摹入手,再進行創作。臨摹可謂是根基,創作可謂是花葉。葉茂花繁者必根深,故臨摹尤爲關鍵。

所謂臨摹,實則包括摹寫和臨刻兩個步驟。摹寫:在選定的範本上覆以拷貝紙、硫酸紙之類的透明紙,爲了防止墨跡污損範本,在兩者間可以墊玻璃紙,然後以雙鉤法將範印的線條描摹下來,所摹寫的線條要精細,且與範印越是重合越好。摹寫的好處有三:其一可以訓練對毛筆的控制,進而有助於將來的控刀;其二可以熟悉篆字結體、直觀地體會線條的細微處。在摹寫一些流派朱文印時,可以通過複印件將範印放大數倍,摹寫時便更如同在寫篆書;其三是可以爲日後的創作養成良好的寫印稿習慣。前輩印人十分重視摹寫印稿,如江成之先生曾經先後摹寫了數以千計的印稿,不論範印大小、朱白,一概都用精細的線條予以精準的雙鉤(江成之先生雙鉤印稿);

陳巨來先生刻印之前都會認真地摹寫印稿(可參見上海書畫出版社《陳巨來治印墨稿》)。前輩的這種認真、勤奮、嚴謹的學風足以垂範後學。臨刻:臨刻可以用水渡的方法,將摹寫在蠟紙坯(即現在所謂的篆刻複寫紙)上的印稿渡到印石上,然後刻出;熟練的也可直接將印文直接寫於印石上刻出。

但無論採用哪種方法,臨刻與原作務必做到形準,進而方能神似(孫慰祖先生臨印)。若與原作面目相去甚遠甚至風馬牛者而能神似,則純系妄言。

在經過一個階段的臨摹後,可以嘗試通過仿刻來進行創作訓練,而作爲一種從臨摹向創作過渡的方法,換字法簡單而有效。換字法,即取前人的某一方印作,換其中某一字來進行創作,仿作與原作亦務求神形俱似。馬國權先生所著《近代印人傳》中敘述了這樣一個故事:一九二六年夏,陳巨來在趙叔孺家初識吳湖帆,吳對其爲趙仿《雙虞壺齋印譜》中“叔得意印”所作的“叔孺得意”一印“頗有讚詞”,兩人遂訂交。

吳湖帆慨然將家藏明季著名印人汪關之《寶印齋印式》十二冊借給陳巨來觀摩玩索達七年之久。汪關印作力追漢法,刀法朴茂穩實,章法一絲不苟,深得漢印神韻,爲明代印壇工穩印風的代表人物。陳巨來得見汪關印譜,致力其間,印風深受汪關影響。“張緒當年”一印顯然摹刻於汪關,汪關印作因筆道“飛白”過度而影響字的神采,而陳刻在“緒”、“當”字間保留了些許筆道留紅,避免了汪關的習氣,故兩印相較,陳刻似略勝一籌。

篆刻創作中借鑑前賢的例子很多:從江成之先生所作的“巨碩齋”一印中,不難看出陳鴻壽所刻的“臼研齋”的影子;周建國先生的印作“只慕雙持”則是從王福廠先生的“只慕祖武”中換兩字後對印文線條整體加以殘破、並筆而來。

隨着作者熟練程度的增加,一方印中所換字數可逐漸增多,當最終能換掉範印中所有的字時,便可進入創作的自由王國,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當然,如果在篆刻藝術領域欲再上層樓創作出風格獨立的作品,則需知“欲自立成家,至少辛苦半世”(吳昌碩語),前路會更加漫長。

圖文編輯:篆刻微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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