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陳誠又對蔣氏說:“前幾日,我軍剛剛從美軍那裏接手一批新式火炮,已經發放到快速縱隊(即蔣軍的機械化部隊)去了。新式的105榴炮首次亮相,便將蔣軍外圍工事全部摧毀,使突擊部隊能順利衝入城中。

作者:鐵錘傑克
1946年12月20日,蔣氏身披一件藏青棉袍,坐在總統府內的壁爐前,心緒難平。就在昨天,南京的氣溫驟降,寒風刺骨。更讓他寒心的是,負責進攻蘇北的整編69師發來急電,稱全師在苗莊、羅莊等地深陷解放軍圍困,連戰多時也無法脫身。
蔣氏知道,69師這一仗,凶多吉少。
參謀總長陳誠,小心走進蔣氏辦公室,向他彙報:“剛收到的電報,69師2萬餘名官兵全部沒了。”
面對這一結果,蔣氏心裏其實早有準備。可這話從陳誠的嘴裏說出,還是讓他喫了一驚。
接着,陳誠又補充道:“師長戴之奇將軍自盡成仁。”
一句話,總算讓蔣氏得了些許安慰。自從他挑起戰爭以來,蔣軍中的將領不戰即降者數不勝數。這一回,戴之奇的“忠烈”,總算讓他找回些許面子。
【這場讓蔣軍整師全滅的戰友,即1946年末的宿北之戰】
陳誠又對蔣氏說:“前幾日,我軍剛剛從美軍那裏接手一批新式火炮,已經發放到快速縱隊(即蔣軍的機械化部隊)去了。”
蔣氏有些不以爲然:“部隊反映如何?”
“口徑大,威力猛,各部反映良好!”陳誠本是保定軍校炮兵出身,北伐時還當過炮兵營長,因此對火炮十分重視。可蔣氏對此卻十分冷淡,這讓他自討沒趣,悄悄走出了辦公室。
這一回,他決定動用精銳的“快速縱隊”,用坦克、大炮一舉深入山東解放區,來個中心開花。
1946年12月31日,從華中地區回師山東的魯南軍區8師正在棗莊以東的公路上快速行軍着。
有個剛入伍的新兵向自己的班長髮了問:“聽說我們這一回要打的,是老蔣的‘金剛鑽’快速縱隊。班長,你能跟咱解釋一下,這快速縱隊它是怎個快法?”
“啥屁的快速縱隊,就是‘快死’隊!”
“那他們這‘金剛鑽’好不好使?”
“好使什麼?無非就是幾輛坦克,沒啥大不了!”班長說罷,舉起手中做好的燃燒瓶晃了晃:“給‘鐵王八’的‘乾糧’,我這早就準備好了!”
1947年1月2日,時任魯南軍區第8師政委的丁秋生,帶着衆參謀來到前沿指揮所,觀察被蔣軍佔領的尚巖村。他對身邊的師屬炮兵營營長表示:
“只要炮兵打得準,20分鐘內突破敵軍前沿沒有問題!”
炮營營長拍着胸脯表示:“政委您放心!開打了,我保準轟它個稀巴爛!”
【丁秋生(1913-1995),湖南湘鄉人,開國中將】
眼看天色漸暗,丁政委看了看手錶,一聲令下,我軍猛烈的炮火向蔣軍村東一側的工事轟擊。僅過十多分鐘,蔣軍前沿便潰成一團,1個營的蔣軍舉手投降,殘存的敵人則逃往馬莊。
隨即,我軍將馬莊團團圍住。馬莊周邊有五道工事,還配有4輛坦克防守村口。丁政委下令對馬莊實施炮擊。蔣軍26師中將師長馬厲武正忙着與南京通電,突然一發炮彈砸了進來,把指揮部房頂掀開。馬將軍趕緊放下電話,往門外跑。又一發炮彈落下,把將軍的電臺、報務員一起送上了天。
這下可好,仗還沒打,自家電臺就先完蛋了。於是,這個“精明”的將軍果斷選擇跳上坦克,領着大部隊向着嶧縣逃去。
蔣軍26師與快速縱隊在公路上一字排開,向着嶧縣方向衝去。由於雨天路滑,蔣軍的美製10輪大卡車全都陷入了泥坑中。數十輛坦克被夾在其中動彈不得。負責追擊的我軍部隊沒費多大勁,便將其團團圍住,加以消滅。
48門美式105毫米榴彈炮,連車帶炮全都變成了我軍戰利品。
丁秋生來到一門榴炮前,命人拆去炮衣,發現這批火炮毫髮無損,甚至連炮管、炮閂上都是亮堂堂的機油。
1月9日晚,我軍對嶧縣發起了攻勢。新式的105榴炮首次亮相,便將蔣軍外圍工事全部摧毀,使突擊部隊能順利衝入城中。
與此同時,數門105榴彈炮也參加了攻打棗莊的戰鬥。在此戰中,出現了一個十分戲劇的場面:蔣軍在棗莊外圍修有一座大型石灰窯,用其作爲防禦工事。我105榴炮對其連轟40多發,卻始終未能命中目標。
有人表示,這是蔣軍在投降時做了手腳。炮兵營長一聽覺得有道理,便下令全營停止射擊,換上自用的山炮繼續轟擊。
炮擊完畢,我軍步兵準備發起攻勢。就在此時,有位能人來了個“將計就計”,高呼道:“快投降吧!我們的大炮剛剛是‘熱身’,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不然,真會有炮彈飛到你們的腦袋上!”
地堡裏的蔣軍懵了。解放軍的大炮,前後射了40多枚,就是不往地堡上打,到底是要做什麼?一聽這話,原來是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於是便舉起了白旗。
後來,炮兵營長找來一名俘虜的炮兵技術員,問道:“爲什麼我們開了40多炮,就是沒一發打中?”俘虜一聽,笑了。
“笑什麼?快點說,是不是敵人在哪裏做了手腳?”
“您別生氣!這種美式火炮,有一個高低機轉鈕,就在這個位置。”俘虜說着,指向標尺筒邊上一個不起眼的銅鈕。“在這個上面是有刻度的,打不準,就可以靠它來修正標尺!”
營長一聽,道:“這美國鬼子的東西,還真有點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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