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三篇文章中,餘秋雨回顧了自己在青年時代發現中國文脈源頭的“驚險過程”,將千古文化之脈與自己的生命之脈產生了一種懸崖邊上的對接,並以“我”自己的生命來重新打理中國文脈,從而使全書不再是一部嚴謹單向的教科書,而是一部“雙向生命史”。記者從作家出版社獲悉,由《文化苦旅》《千年一嘆》《行者無疆》《借我一生》《中國文脈》《極品美學》《傑作之祕》《空島·信客》《冰河》《門孔》組成的十部作品集《餘秋雨文學十卷》於近日陸續再版。

知名作家、文化學者餘秋雨的文學作品影響了幾代人。記者從作家出版社獲悉,由《文化苦旅》《千年一嘆》《行者無疆》《借我一生》《中國文脈》《極品美學》《傑作之祕》《空島·信客》《冰河》《門孔》組成的十部作品集《餘秋雨文學十卷》於近日陸續再版。這些作品是餘秋雨自二十世紀八十年代至今所創作的,時間橫跨了三十年。去年,餘秋雨對於這些作品進行了大量的修改和訂正。目前已經推出了《中國文脈》《文化苦旅》和《門孔》。

“文脈”需要“瘦身”

修訂《中國文脈》時,餘秋雨在自序中坦言,《中國文脈》這本書,已經在海峽兩岸出了六個不同的版本,發行量一直很大。這讓人高興,也讓他又產生了不少憂慮。 “憂慮的焦點,在於對‘文脈’這個概念的把握。本來,這是一個古老而又安靜的概念,但是由於我這本書的催化,近年來漸漸熱鬧。很多地區、城市、部門都在挖掘自己的‘文脈’,連鄉間村落,也找出了姓氏門庭中的‘文脈’。”這與他的初衷大相徑庭。餘秋雨表示,自己提出“文脈”,是想爲漫長而又龐大的中國文化尋得經脈。那是爲羣山辨認主峯,爲衆水追溯源流,必須嚴格選擇,大做減法,而不是多多益善,大做加法。

他認爲,近年來中國文化出現了大規模“癡肥”的不健康狀態。“不分優劣、高低、真僞、主次、輕重、正邪,全都洋洋自得,千言萬語,連篇累牘。”這樣的“文化繁榮”,必然會掩蓋文化真正的生命支點,滑向虛浮和平庸。在他看來,什麼時候中國文化也能像那些運動員一樣,展現出精瘦的體型、健美的身材,“那麼,我們作爲它的一分子,也就更會輕鬆從容、神定氣閒了,而我們的下一代和遠方的朋友們,也會更願意與中國文化親近了。”

餘秋雨在《中國文脈》在全書的編排次序上進行了修改,他說,書中第一篇《文脈大印象》是全書的引論,勾勒了中國文脈的簡明輪廓,這也是他特別重視的一篇長論。一切繁忙而無暇閱讀全書的朋友,讀一讀這篇引論也就能夠領略大概。因此他把這篇引論,單獨作爲全書的第一單元。全書的第二單元是三篇長文:《猜測皇帝》《感悟神話》《發現殷墟》。三篇文章並不是客觀地從頭講述中國文脈,而是把作者自己也放在其中。在三篇文章中,餘秋雨回顧了自己在青年時代發現中國文脈源頭的“驚險過程”,將千古文化之脈與自己的生命之脈產生了一種懸崖邊上的對接,並以“我”自己的生命來重新打理中國文脈,從而使全書不再是一部嚴謹單向的教科書,而是一部“雙向生命史”。

《門孔》寫得特別掛心

在修訂《門孔》時,餘秋雨憶起在一次展覽中,除了展出他的書法外,還辟出一個幾十米長的大廳陳列他著作的各種版本,令觀衆驚歎。有一位觀衆找到他說:“看來您日日夜夜都在與時間賽跑!”餘秋雨笑了,說:“我從來沒有與時間賽跑,只是一直把時間擁抱。他進一步解釋:“時間確實很容易溜走,但我不參加任何社團、會議、應酬、研討、閒聊,時間全在自己身上,那就用不着與它賽跑了。”

他坦言,“我平生沒有一本書、一篇文章,是受外力催逼而趕着時間寫出來的。寫作對我來說,就像呼吸一樣,是十分自在、從容的事。”

但呼吸有時也會變得急促、沉重起來。《門孔》的創作過程,用餘秋雨自己的話說,寫得特別掛心,寫着寫着就會停下筆來,長嘆一聲,更會在長嘆之後哽咽。他說“我用《門孔》寫謝晉,其實並不僅僅寫他個人,而且還寫了一個事業,一段歷史。同樣,當我寫巴金、黃佐臨、金庸、饒宗頤、白先勇、林懷民、余光中、章培恆、陸谷孫的時候,也不僅僅寫他們個人,而是寫了一個個事業,一段段歷史……把自己的生命與這些創建者們一起,熔鍊成了一部最有溫度的文化史。”

《門孔》不僅僅以一個視角創作,還包含餘秋雨的自我坦示。本書的後半部分,是作者的娓娓自敘。其中談到自己與筆墨的關係,與誹謗的關係,特別是與親愛母親的關係。全書最後,餘秋雨又回憶了與妻子馬蘭的情感歷程,成爲隆重的壓卷。

修訂《文化苦旅》接“浪子”回家

餘秋雨的《文化苦旅》自出版以來,十分暢銷,但也因暢銷給他帶來的不少麻煩。他把《文化苦旅》比喻爲出走的“浪子”,它“出門旅世”的時間更長,給他帶來的麻煩難以計數。比如,因暢銷出現盜版僞造遭遇誤解,他甚至一度想切割與它的關係。不曾想一切的麻煩都是最好的磨練,最終成就了現在影響力。

2019年恰逢《文化苦旅》出版三十年,爲此,餘秋雨特別對此文本作序並對其著作進行了一些必要的刪補。餘秋雨在新版小序中寫道:“初讀《文化苦旅》的朋友們都已經上了年紀,後來的那麼多讀者,應該是他們的兒子一輩,或孫子一輩。據說那個老版本曾經成爲很多華人家庭三代人共同的燈下話題,那麼,這個新版本也許會承擔起同樣的差事。時間和文字在一個個老庭院裏廝磨,這是文化存在的極溫暖方式。”

(燕都融媒體記者康瑞珍)

【來源:燕趙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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