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北平是閻錫山的地盤,以防萬一,叔父決定把祖母和我遷到天津法租界去住。”這場爭論在父親的支持下,我娘獲得了勝利,我得以進天津意租界慈惠小學讀書,我娘到該校附設的識字班學習,開始了新的學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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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拯民(1922-1998),陝西省蒲城縣人,著名愛國將領楊虎城長子。1929年至1938年在天津、北平、西安、蒲城等地求學,1938年入延安抗大、馬列學院學習。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中共米脂縣委統戰部部長,銀城市委書記,關中軍分區、延屬軍分區副司令員,大荔軍分區司令員。建國後,歷任玉門石油礦務局黨委書記、局長,西北石油管理局副局長,陝西省副省長,中共陝西省委書記,天津市副市長等職。
中原大戰期間,爲了避禍,楊拯民和家人流離平津。楊拯民在解放後回憶了這段往事:
每天我和我娘(楊虎城二夫人張蕙蘭)喫早點後就去學校,中午在校外買兩個芝麻燒餅、一碗餛飩算是午餐。需買文具、玩具時,放學後可以去勸業場或中原、天祥公司。這段生活至今回憶起來仍感到清新愜意。到北平住在皮褲衚衕(位於西單以西),巧的是姬匯伯師長的家也遷住在同一個衚衕。他家兩個孩子,姬章保和他姐姐,就成了我們的玩伴。 蔣馮閻大戰之際,北平是閻錫山的統治範圍。街道上搞宣傳,常演一些打倒蔣介石的活報劇,我很想看,可娘總不讓去,當時很不高興。後來才明白,因爲我父親當時隸屬於中央軍,正和馮、閻部在湯山作戰,和馮、閻是對立面。娘爲我們安全着想,不讓我們去看對立面搞的活報劇。
北平是閻錫山的地盤,以防萬一,叔父決定把祖母和我遷到天津法租界去住。爲什麼只讓我去而不讓坤妹去呢?是重男輕女思想在作怪?還是因爲她年齡小,祖母照顧不了?我們在法租界找了箇中國旅館住了兩個來月。這是我一生中和祖母在一起生活最長的一段時間,也是我最感孤獨、寂寞、苦悶的一段時間。因爲怕暴露身份,平時不許我出旅館一步。沒有一個玩伴,我的心緒壞極了,孤獨寂寞極了,有機會就和茶房偷偷搭訕幾句。大部分時間獨自站在窗前向外張望,可住的又是後院,只能看到旅館內的人員進進出出,看不到外面的精彩世界,真是百無聊賴,度日如年。我和祖母沒有多少共同語言,她天天要拜佛唸經。關於拜佛問題,我後來曾向父親反映過,說祖母太迷信了,你應該予以勸阻。他說,你小孩子不懂,她迷信固然不好,可燒香拜佛三跪九叩,也是一種運動。她過去不是常害胃病嗎,現在一天早、中、晚拜跪三次,跪下、起來、再跪下、再起來,這也是一種運動鍛鍊,對她身體有好處。確實祖母的胃病後來再未犯過。父親的通達、寬容和對事物的辯證看法,由此可見一斑。說起父親看問題,處理事情的方法,讓我記起蕙蘭娘曾給我誇讚父親的一件事。說那時父親才十來歲,有天祖母突然病了。那天孫鎮逢集唱大戲——秦腔,祖母讓父親去找祖父,父親借了頭毛驢先將醫生接到家裏給祖母診病,而後他再去鎮上找祖父。到了孫鎮,看戲的人那麼多,上哪去找呢?他先擠到戲臺前,貓腰爬上戲臺,再直起腰來,站在臺上舉起兩支胳臂向右邊不停的揮動,這樣引起了人們的注意。“誰家的孩子,在臺上幹什麼?”祖父這時也看到自己的兒子,就從右邊擠出看戲的人羣,和他一塊返家。 祖母的胃病是好了,可我想她一定認爲是菩薩保佑的結果,纔不以爲是磕頭、起伏運動的效果呢。祖母早年喪夫,繼而大兒子 (我父親)又因組織中秋會,打富濟貧,更由於槍殺了當地惡霸豪紳李楨而被官府通緝,東躲西藏常年不能回家照顧母親。祖母一人領着小兒子在家操勞同時還經常受到官府、惡霸的騷擾、欺壓。在這艱苦的歲月中,她受過許多煎熬與磨難同時也磨練出許多能耐和在危難中生存的本領。她遇事冷靜沉穩,有主見。所以,後來家人、親友對她都很尊重。她對我也很關愛,因爲我是她的長孫嘛。可我總覺得她嚴厲多於慈祥,又嫌她迷信,對她有點畏懼。平日裏有什麼心思,想玩什麼,想喫什麼,特別是想喫肉總不敢直言向她明說。 叔父新婚燕爾,常住北平,不時打發他的管家藺俊源來天津看看。由於中原戰事的發展變化,一時仍然不能回陝西去,分居北平、天津兩地的開銷又大,經濟難以維持。1930年不得不把北平的家遷到天津,在租賃的一棟樓房裏大家一塊居住。 經大公報主編張季鸞先生幫助,我們在法租界德明裏路30號租了二樓二底(樓下)附帶一個廚房的一座小洋樓。樓上朝陽的一間由祖母和育坤堂妹(叔父前妻所生)住,另一間由我娘仨住,侍從蘇庭瑞(十多歲)住儲藏室,樓下一間是客廳兼飯廳,另一間由叔父母居住。房租爲60元,這對我們家來說已不算便宜了。
全家住到天津後,爲我的上學問題產生分歧。祖母和叔父主張請個家庭教師,教我讀四書五經。我娘則堅持叫我去公立學校唸書,接受新的全面教育。娘認爲父親是個革命軍人,一向崇尚先進,追求進步,在子女教育問題上理應順應社會潮流。娘自己也打算到慈惠小學附設的婦女識字班學習文化。(這隱寓着她不願受家庭束縛的心願)。兩種意見,相持不下,就派藺俊源去南陽,徵求我父親的意見。一個多星期藺俊源回來了,帶回父親對叔父的批評(他當然不好批評祖母):“茂三也不看都到什麼時代了,還要孩子在家念死書,真糊塗!要讓拯民進學校,蕙蘭去識字班。人是社會的人,不和社會接觸,將來與人怎麼相處,怎麼融入社會?”這場爭論在父親的支持下,我娘獲得了勝利,我得以進天津意租界慈惠小學讀書,我娘到該校附設的識字班學習,開始了新的學習生活。我娘之後來能夠看書寫信,都是在識字班學習的效果。 每天我和我娘喫早點後就去學校,中年在校外買兩個芝麻燒餅、一碗餛飩算是午餐。需買文具、玩具時,放學後可以去勸業場或中原、天祥公司。這段生活至今回憶起來仍感到清新愜意。 此時,中原大戰激烈,中央軍節節勝利。我父親的部隊攻克了洛陽,連下陝州、潼關,直逼西安。隨着戰事的順利進展,眼看着返回老家的日子也不遠了,大家都沉浸在期盼的喜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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