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何以为家》尽管是一部悲情的片子,可是在结尾处还是给了人们些许安慰:拉希尔最终找到了失散的儿子,赞恩流浪时认识的难民朋友梅森要和父母一起去瑞典,而其中最令人欣慰的是影片中赞恩的扮演者(影片据说就是根据他的真实经历改编的)拍完电影后,在导演的帮助下也已经举家移民挪威。是什么样的冲动让赞恩去起诉自己的父母呢。

影片的开端。在法庭上,瘦小的赞恩站在原告席,垂着眼眸。法官问他,“你今天为什么站在这里呢?”赞恩:“我想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下了我。”

是什么样的冲动让赞恩去起诉自己的父母呢?开场的悬念总是会给观众最大的吸引力。

《何以为家》

时间随赞恩的描述开始了,随着赞恩的讲述,镜头移到了黎巴嫩首都贝鲁特的一个贫民窟中,赞恩与父母兄弟姐妹七口人一起挤在一个破旧的阁楼里。父母是来自叙利亚的难民,没有工作,只能做一些投机钻营的事情为生。因为生活的艰苦,小赞恩不得不被生活磨练出的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他拼命地挣钱去养活自己和孩子。但即使是再怎么样去拼命也终归会受到父母的责骂。正如在法庭上的那一幕,他愤怒的呐喊:“我听过最温柔的一句话是,‘滚,狗娘养的东西’,‘滚,你这垃圾’……”

最让人心疼的一幕,便是赞恩发现妹妹萨哈来了月经初潮,这里女孩来了初潮,就可以嫁人了,现在阿萨德一直觊觎她,狠心的父母肯定会将妹妹嫁给他,以换取房租。于是赞恩就开始像个母亲一样带妹妹到公共厕所,一边帮她洗内裤,一边让她保密,因为在赞恩还给妹妹偷来卫生棉,让她偷偷使用。最后无助的赞恩开始谋划帮助妹妹逃离即将到来的火坑,但是,最终这一切还是晚了,赞恩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赞恩的父母还是发现了并强行把无助妹妹送去了阿萨德家,以此换来房子的暂时居住权。

《何以为家》

最后伤心欲绝的赞恩选择了离开了这个黑暗的地方。他四处的流浪并希望可以找到一份工作,可是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谁会给他工作呢。最终遇到拉希尔——一个可怜而又好心黑人清洁女工收留了他。拉希尔是来自埃塞俄比亚的难民,她有一个私生子名叫尤纳斯,赞恩的工作便是在拉希尔上班的时候照看一岁的尤纳斯。为了不让小尤纳斯哭泣,他用镜子去发射别人家电视里放出的动画片,见到动画片的尤纳斯开心得手舞足蹈,而正是在这样可怜的环境下,赞恩也终于感受到了他曾经从未感受到的温暖——来自家的温暖。

可是很快赞恩就连这点仅存的温暖也没有了,拉希尔因为没有身份证明被关进了监狱,赞恩无奈的带着尤纳斯开始流浪之旅。最终,因为赞恩实在养不活尤纳斯了,只能把他卖给一个看起来像好人的中介,让他帮忙找个好人家。

赞恩回到家,希望拿到自己的身份证明逃到国外,但发现自己也没有身份证明。而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还不仅于此,他发现妹妹萨哈因为流产而死,原因是医院因为没有身份证明而不给予医治。万念俱灰的赞恩冲出家门,拿刀刺伤了妹妹的丈夫阿萨德,为此被判了5年监禁。

《何以为家》

赞恩入狱后,母亲来探望他,告诉他又要“当哥哥”了。赞恩绝望地蹦出了两个字——“畜生”。他联系了记者和律师,要起诉自己父母。于是镜头就回到了影片开始的法庭上,他愤怒的呐喊:“我希望大人听我说,我希望无力抚养孩子的人别再生了。我只记得暴力、侮辱、殴打、链子、管子、皮带。我听过最温柔的一句话是,‘滚,狗娘养的东西’,‘滚,你这垃圾’……”这一段话,就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赞恩父母的脸上。

难道赞恩的父母就是赞恩人生悲剧的始作俑者吗?尽管赞恩的父母不是合格的父母,可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他们自己也不过没有身份、无法自主的人,就像赞恩父亲所说的那样:“谁都可以作践我们。”也如同母亲所说:“我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为了养活孩子,我什么工作都干。”她质问赞恩的辩护律师——同为女性却受过良好教育的娜丁:“你过过我这样的日子吗?你没有!你只要过过一天,你就会想要自杀,一了百了。”赞恩的母亲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即使她是被生活所迫而出嫁萨哈,她尽力了,让孩子们都活着,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好了——即使,孩子们未必愿意这样活着!他们都是悲惨的黑暗现实下的受害者,如果非要说一个是非对错也许只能用一部老电影的台词所说的那样——这都是命,这都是我们无法去反抗的命运。0

《何以为家》尽管是一部悲情的片子,可是在结尾处还是给了人们些许安慰:拉希尔最终找到了失散的儿子,赞恩流浪时认识的难民朋友梅森要和父母一起去瑞典,而其中最令人欣慰的是影片中赞恩的扮演者(影片据说就是根据他的真实经历改编的)拍完电影后,在导演的帮助下也已经举家移民挪威……即使是社会在黑暗,可在无穷的黑暗中总会有那么一些零零星星的火光,给最失落的人带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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