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提到中國近代史,不能漏的人絕對有一個李鴻章,不管後人如何評說,他在晚清佔了重要的地位是事實。後世人對他的譭譽參半,但李鴻章在歷史許多的名人看來都是偉大的,就連慈禧聽說他去世的消息都留下了眼淚,說將來有不測,再有沒有人分擔了。日本人作爲他的對手,對其評價也較高。拋去其它,其實他有很多的話語都頗有道理,就比如他某次跟一位外交官的對話。

李鴻章是聰明的,他父親也捨得培養兒子,給兒子請了數位名師教導,打下了紮實的學問功底。又因爲父親跟曾國藩是同一期的考生,所以他還得到了曾國藩的補習和教導。他在曾國藩的名下,爲以後一生的事業和思想奠定了基礎。1863年~1864年,李鴻章帶着他組建的淮軍跟湘軍一起基本剿滅了太平天國。

從這以後,他的官位節節上升,洋務運動開展後。李鴻章先後創辦了許多個實業,其中講究包括1863年創辦的上海洋槍三局。他創辦軍工企業是因爲算過一筆賬,一發英國的普通炮彈要賣30兩銀子,而一萬發銅帽子彈要賣19兩銀子。這筆錢倘若自己不開設軍工企業,都會被英國人賺去。同治九年開始,他成爲了直隸總督,兼任北洋通商大臣。

可以說,一時之間風光無限。1875年,有一位叫森有禮的人來到了中國,他是駐中國公使。森有禮,1847年出生,比李鴻章小了24歲。他曾去過歐洲還有美國等地或是考察或是留學,很是積極的宣傳西方的啓蒙思想。而他也是明治初期的外交官,森有禮來到中國的那一年,李鴻章52歲,他28歲。

外交官與直隸總督,自然有見面的機會,然而,當時的日本其實也不過不過是明治維新了七年。可他們,就在覬覦尚且是中國藩屬國。他穿着筆挺的西服求見了李鴻章,李鴻章穿的還是清服。李鴻章見他的第一眼就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解。

森有禮也看出來,對此,他先發聲說,日本傳統和服過於寬大,能適應過去,但現在卻覺得不方便。就此,開始了兩人的爭辯,李鴻章認爲,傳統衣服是對祖先的追懷,子孫應該珍重。而森有禮提出,祖先會跟我們做一樣的事情,一千年前,看到中國服飾,他們不就改穿。還說,善於學習是他們的好傳統。

而談着談着兩人就談到了改革,森有禮爲他們現今的改革感到驕傲,發現長處要取之,他們很樂意。李鴻章卻給出不一樣的看法,認爲,軍器、鐵路這樣的必要物品可以學習西方,但像明治維新這樣的改革是絕不會採用的。其實這並非是李鴻章堅持的想法,而是他明白,這種改革清朝是不會適用的。後來的維新運動失敗,也證明了他的看法,獨木難支。

當談到國力強弱時,森有禮又提出,國家之間只看誰強,不必遵守舊約。這點李鴻章何嘗不明白,但他畢竟是代表大清,也不太認同這個說法。於是僅用八個字結束了這場爭辯,那就是徒傷和氣,毫無利益。他這也算是在爲日本覬覦朝鮮做出的回應,其實這場辯論可以看出是洋務運動跟明治維新之間的一場辯論。同樣是想要強大,洋務運動想的是強大自己,好有自保能力。

而明治維新則全然不同,想的是侵略。其實李鴻章的話說得上是警世名言,強大不一定是靠別人,那樣非但得不到利益,還會傷了和氣。其中還含有中國人長久的一種思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種思想並不代表着自己的利益能被讓出去,強大是必須要有的。起碼要有一個自保能力,強大了纔能有底氣保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好在我們現今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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