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希特勒说:“我就是冲锋队和党卫军,你们是冲锋队和党卫军的成员。”与此同时,作为调停人的希特勒,准备欢迎那些误入歧途或摇摆不定的党卫军返回岗位——但那些太具有独立精神的人却除外,他们必须被清洗,职务必须由忠诚的追随者去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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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出现给党卫军带来了团结,而这次团结将变得牢不可破。将斯登尼斯及其一小撮追随者解职并未引起波动。戈培尔安然无事,但是,除斯登尼斯外,许多人都觉得,在此次叛乱中,戈培尔扮演了阴险的角色。“打个比方,若某个母亲有许多孩子,其中一个误入了歧途,”他说,“明智的母亲就会拉着他的手,紧紧抓住他。”希特勒也明白,将误入歧途的孩子们领回来,他是需要动用武力的。于是,他便用冲锋队的人接替了斯登尼斯在柏林党卫军内的职务。由于作为元首原则保护者的权力得到扩充,冲锋队欣喜若狂。“我们并不是处处都受到热爱的,”在几星期后召开的一次冲锋队领导人的会议上,冲锋队头子海因里希·希姆莱说,“我们履行了职责后,可能会站在角落里,我们不该希望得到感谢。但是,我们的元首知道冲锋队的价值。我们是他的宠儿,是最有价值的组织,因为我们从未令他失望。”与此同时,作为调停人的希特勒,准备欢迎那些误入歧途或摇摆不定的党卫军返回岗位——但那些太具有独立精神的人却除外,他们必须被清洗,职务必须由忠诚的追随者去接替。人们对希特勒宽宏大量的姿态的反应几乎是一致的。
虽然,众多褐衫党徒对希特勒及其坚持合法行动的主张表示失望,但在他的耶稣式的宣言面前,这种想法也烟消云散了。希特勒说:“我就是冲锋队和党卫军,你们是冲锋队和党卫军的成员。在冲锋队和党卫军里,我就在你们中间。”党卫军刚恢复秩序,其领导人罗姆上尉便因据说搞同性恋而遭到猛烈攻击。早些时候,希特勒曾将类似的控告一笔勾销。“党卫军是为达到特定的政治目标而组织起来的。它不是抚育小姑娘的道德机关,而是粗暴的斗士的联合体。”他继而说,某人的私生活是他自己的私事,只要它不干预国家社会主义的任务,就不予理睬。但是,这件丑闻却正在变成一起党内事件。人们在窃窃私语,许多在斯登尼斯起义中遭到清洗的军官,其职位均被罗姆的同性恋伙伴们接替了。对这些指责,如同对指责冲锋队犯下了暴行一样,罗姆显得若无其事。“我知道,过去我对冲锋队员们表现粗暴,是急性子,亲爱的德尔默先生,不过,从今以后,请你拭目以待吧!我的部下将安分守己,严守纪律,秩序井然。我的职责是要使千百万易受共产党影响的失业工人不受其影响。我要将他们变成有秩序的公民,保护德国,以反对国内外的布尔什维克敌人。”这番话是罗姆在4月底会见伦敦的《每日快报》的记者德尔默时说的。德尔默反驳说,“苏醒吧,德国!”“让犹太人灭亡!”之类的高声怪叫,似乎不像严守纪律和秩序井然。“啊,你可不能按表面意义去理解这些口号,你只能听一半。”
接着,他说了一些引起了记者注意的话。“我正在把一些吵吵闹闹,不守纪律的人从党卫军中清除出去。对这样的军队,搞点大扫除是有些好处的。”他到柏林的目的就在于此。他解释说,首都曾发生过叛乱,领导者是斯登尼斯上尉。此人是“疯子”,竟敢向他和希特勒的权威提出挑战。罗姆向德尔默保证说,叛乱分子已被镇压下去,一切都恢复正常。一个星期后,在罗姆的建议下,德尔默前往“褐色大厦”采访元首。希特勒承认他有两条要求:取消战争赔款债务和“在东方自由行动”。他并不热衷于恢复旧疆界或归还失去的殖民地,只要求允许几百万剩余的德国人扩展至苏联。德尔默问,你希特勒怎样进入俄国而又不侵犯波兰的领土?希特勒简短地回答说:“总会有法子的。”就在此时,奥古斯特·威廉王子闯了进来,激动地宣布,在1931年的头4个月中,有2400名褐衫党徒在与赤色分子的格斗中受伤或丧生。“我的元首,”他喊道,“这是内战呀!”“不错,”希特勒随口答道,“毫无疑问,这是内战。”在确信希特勒是个极端残暴的人后,德尔默便开始撰文。该文于5月3日见报,并预言:“德国正加紧加入欧洲法西斯国家阵营。”
1931年夏季,希特勒忙于巩固党的斗争,并针对斯登尼斯叛乱所暴露出来的弱点,重新整顿党卫军。与此同时,一件私事也使他深感不安。他得悉,他的司机和同伴莫里斯已秘密地与他的外甥女吉莉订婚。吉莉一直住在普令斯雷根坦广场那座楼房里,行动受到限制。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主意是元首这位媒人给莫里斯出的。“你结婚后我每晚都与你一起吃晚饭。”他敦促这位青年说。“我听了他的话,”莫里斯曾对一个会见人说,“决定与吉莉订婚,因为跟别人一样,我非常爱她。她高兴地接受了我的求婚。”一些时候以来,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情人;莫里斯曾在戈培尔面前对这“不幸的爱情”公开表示悔恨。最后,他鼓足了勇气作了坦白。希特勒大怒,斥责莫里斯对他不忠,解除了他的司机职务。接近元首的某些人认为,他不过是个操心的亲戚而已。“他的爱是父爱,”管家安妮·文特多年后坚持说,“他只关心她的幸福。吉莉是个朝三暮四的姑娘,谁她都想勾引,包括希特勒在内。他只不过想保护她罢了。”在某种意义上,吉莉成了俘虏。
除了自由外,吉莉要什么希特勒都给。即使去上音乐课,他也坚持要派他信得过的人去陪她。她曾对一位亲戚抱怨说:“她的日子很不好过。希特勒不管去哪里,都坚持要她陪同前往。这令她很难堪,特别是她知道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反对她与希特勒公开同行。另外,这也使她不能与别的年轻人接触。”一天晚上,汉夫施坦格尔夫妇在雷西登茨剧场碰到了吉莉和希特勒。四人在施瓦茨瓦尔德餐厅一起吃夜宵。汉夫施坦格尔注意到,吉莉“似乎很厌倦,常左顾右盼看其他桌子。他不能不觉得,她与希特勒的这种关系是逼出来的”。汉夫施坦格尔太太也感到,吉莉这姑娘受到压抑,好像“在生活中得不到她所需要的东西”。但是,文特太太却坚信,是吉莉追求希特勒的。“她自然想成为希特勒夫人。他是完全够格的……她对谁都那样轻浮,她不是一个正经的姑娘。”毫无疑问,吉莉是羡慕舅舅的名望的。每次在赫克咖啡馆饮茶时,他们的桌子总是被爱慕者团团围住,其中许多是女人。她们又是吻他的手又是讨纪念品。同样明显的是,元首喜爱她的程度远远超出了舅舅对外甥女的喜爱。“他爱她,”莫里斯断言说,“但这是一种奇怪的爱,一种不敢表露出来的爱,因为他自尊心极强,不敢承认自己有迷恋女色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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