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這首詩寫於蘇軾被貶黃州的第三年,當時的他因“烏臺詩案”被貶此地,平日裏只是掛着一個閒職,也沒有什麼實際的政務,於是便有了懇地耕種、飲酒泛舟的平常日子。轉而話鋒一轉,還不如“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便算是乘着小船就此消失了也挺好,不再搭理塵世的是是非非,在山川湖海中完結自己的一生。

原標題:我們熟知的豪放詞人蘇軾,究竟有着怎樣的胸襟與情懷?

我們熟知的豪放詞人蘇軾,究竟有着怎樣的胸襟與情懷?

論及中國的詩詞文壇,蘇軾必然是位不可忽視的大人物,他一生創作詩詞兩千餘首,其中多爲抒發情懷與歌詠山水之作,這些詞作憑藉着豪邁飄逸的詩風與慷慨激昂的曲調開闢了宋代詩歌的新風,更是給了後世創作極大的指導與啓發。

然而,與其傑出的文學才華相對應的,是他顛簸流離、仕途多舛的政治命運。在他並不漫長的一生裏,曾遭遇多次被貶,在儋州、黃州、潁州、杭州、徐州等各地都有過他仕途不順的蹤跡。儘管如此,官場的生不逢時依舊並沒有磨滅他的瀟灑風流,他常常憑藉着豁達的胸襟與超然物外的樂觀精神輾轉於飲酒作賦、寄情天地的逍遙生活,更是留下了許許多多千古傳頌的優秀作品。

今天,我們便一起進入他衆多詞作的其中一首《臨江仙·夜歸臨皋》,一起感受下一代豪放派大家的不羈與曠達。

失意方能醉三更

這首詩寫於蘇軾被貶黃州的第三年,當時的他因“烏臺詩案”被貶此地,平日裏只是掛着一個閒職,也沒有什麼實際的政務,於是便有了懇地耕種、飲酒泛舟的平常日子。面對着剛剛經受的政治迫害,他不以爲然,不去抱怨,不去怪罪,只專心地過自己的閒居生活,與山野爲伴,食粗茶淡飯,賞月夜行舟,嘆自然之美,偶有幾個友人聚會飲酒,登山觀水,盡興時便再填詞作賦,互相吟唱,這是何等的恬靜安逸,舒適快活?正是這樣風輕雲淡的舉手投足間,不禁引人感慨,是怎樣的樂觀與超然,纔有了這般豁然之境界?

微醺提筆忘浮沉

我們再細看其詩,“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彷彿三更”,也不知是怎樣的盡興,一晚上飲酒賞月,醉了醒,醒了醉,回來已然是三更天了,家童的鼾聲如雷聲一般,叫門是叫不醒了,便去倚着柺杖聽江水的滾滾奔流之聲,不禁讓作者想起了自己的宦海浮沉,如江水般滔滔不絕,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呢?轉而話鋒一轉,還不如“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便算是乘着小船就此消失了也挺好,不再搭理塵世的是是非非,在山川湖海中完結自己的一生。

面對着遼闊卻孤寂的江面,詩人不禁深思,這一生已奔波至此,至今也沒什麼大的作爲,那何不放任自我,將自己放歸到原本純粹的自然界裏,去看山清水秀,去聽江河奔流,去交三兩好友,去尋真正自由,怕什麼前途未知,管什麼功成名就……但求自己過得逍遙自在,便也算是不負這大好時光了。蘇軾這般的心境,在當時的文人墨客中,是極其少見的,也當真是要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氣度與胸襟,才能做到這般的隨性、灑脫。

俊逸豁達寄餘生

這份灑脫不僅是顯現在《臨江仙》的詞句中,更是銘刻在蘇軾的骨子裏。在詞的下闋中,一句“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之嗟嘆將他內心的浩渺淋漓盡致地加以展現,表現了他對社會的厭煩,對官場的不屑,此時的他雖然依舊身困塵世,不得脫身,但已然是有了一顆純淨自由之心,自然是沒有什麼能爲其所困了。這份心與神會,這般情與景融,便是完完全全地躋身大自然之中了,只願此後餘生,平淡自然,不過問什麼,不糾結什麼。

在當時那個宦海浮沉,前途未知的仕途之中,蘇軾尚能有如此非同凡響的超然物外之心境,如今的我們又有什麼是想不通的?如若遭逢了什麼不順心的事,不妨學學蘇軾的曠達,把自己放在自然之中,暫且放放手中紛雜之事,去感受真正的自己,我們終究會發現——自然方爲原本,一切皆會歸於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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