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華盛頓拒絕簽署《禁止發展、生產、儲存細菌(生物)及毒素武器和銷燬此種武器公約》及建立履行公約義務監督機制,而且在獨聯體國家領土上大肆建立軍民兩用實驗室,這些設施似乎處於接收方的控制之下,一旦使用生物武器或發生泄露,美國可以輕鬆地推卸責任。2007年在美國國際發展署的鼎力支持下,美國國防部威脅降低局在烏茲別克斯坦領土上建立了首個國家專項實驗室,2013年在安集延、費爾干納,2016年在烏爾根奇也開設了實驗室。

恐怖主義是弱者的戰爭,使用生物武器是膽小鬼、卑鄙小人的行徑。華盛頓無力通過核武器消滅自己的對手,卻在與中俄接壤的多個國家建立軍事生物實驗室網絡。中亞的烏茲別克斯坦、吉爾吉斯和塔吉克斯坦難以置身事外。

一、烏茲別克斯坦惡性傳染病之謎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簽署消除化學、生物武器威脅條約後,美國“帶肩章的生物學家”開始向烏茲別克斯坦大肆滲透,獲得了進入祕密生化設施的許可。2004年在生物領域合作計劃框架內,美國國防部威脅降低局開始在烏建立傳染病傳播監控網絡。參與美國政府計劃的機構是烏衛生部國家鼠疫、高危傳染病預防檢疫中心。

2007年在美國國際發展署的鼎力支持下,美國國防部威脅降低局在烏茲別克斯坦領土上建立了首個國家專項實驗室,2013年在安集延、費爾干納,2016年在烏爾根奇也開設了實驗室。此外,美國向在共和國微生物研究所、國防部中央軍醫院、病毒科研所、衛生部高危傳染病預防檢疫中心基礎上展開的多個診斷實驗室改造升級提供了大量經費。

目前美國還控制了其他設施:位於安集延、布哈拉、傑納烏、卡爾希、努庫斯、烏爾根奇、薩馬爾罕、費爾干納的衛生防疫監督站,以及烏茲別克斯坦的獸醫中心。

2018年華盛頓在烏茲別克斯坦生物領域的合作計劃步入新階段,轉入聯合科研活動。美方開展了工作,深化國家間合作,專業中心的科研工作者交流了經驗,使用先進的實驗室設備進行聯合研究,組織專業化測試,爲中亞微生物學家編制標準手冊。

和在其他國家一樣,在烏領土上的美軍生物設施肆無忌憚,很快烏茲別克斯坦就爆發了傳染病。2011年8月,未知的疾病在塔什干州突然氾濫,症狀很像霍亂。僅在8月31日一天揚吉尤利市立醫院就收治了70名患者。醫生說:“一些患者運來時狀況十分危急,由於血壓低停止了呼吸。我們奔向患者,在樓梯上、走廊裏、救護車旁邊立即給他們做人工呼吸”。2012年,新的疾病在全國迅速傳播開來,幾乎瞬間奪走了十餘條生命。2017年春天,水痘在全國氾濫,感染了大量成年人。2019年1月起,據登記,有279起麻疹病例。全國感染腦膜炎雙球菌的人也明顯增多。

當時沒有進行傳染病官方統計。問題來了:美軍在烏茲別克斯坦的生物實驗室究竟研究什麼?

在獨聯體國家安全理事會首腦會議上,俄羅斯主任醫師波波娃一語驚人:在美軍開設實驗室的地點未知傳染病恰恰氾濫成災。她展示了地圖:“第一張是美國國防部威脅降低局實驗室在全世界的分佈圖。第二張圖——新型傳染病爆發的地區”。一目瞭然,兩張圖十分吻合。

烏茲別克斯坦提供自己的領土爲美國開展高風險生物試驗大開綠燈不能不引起俄羅斯高度警覺。俄軍三防兵主任基裏洛夫少將一語中的:“實質上,烏茲別克斯坦參與了美國的軍事生物計劃”。

二、你走門,他們卻爬窗戶

在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似乎沒有美國國防部威脅降低局的設施。杜尚別官方與國際組織積極開展合作。2009年開設了國家衛生流行病監督局病毒專項實驗室。世衛組織、國際獸疫局、聯合國食品與農業組織、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和世界銀行提供了援助。2011年在全球基金會經費的支持下,位於杜尚別的共和國結核病中心開設了首個國家細菌專項實驗室,在其他的州也建立了類似實驗室。2013年在聯合國發展計劃的支持下、杜尚別胃腸病研究所的3級專項實驗室開始運轉。在全球基金會的支持下,成立了共和國結核病防治中心。

試圖通過加拿大在吉爾吉斯建立生物實驗室。2008年8月22日,兩國政府簽署了《關於在比什凱克成立生物實驗室的協議》,2009年2月6日由共和國議會批准。在國外受過培訓的當地專家負責這一3級防護中央專項實驗室的工作,據評估造價爲3000萬美元。而其一舉一動,包括危險病原體的流轉、全國的生物態勢都處於加拿大的嚴格監控之下。協議規定:“可以從世界其他國家、地區進出口病原體”,引起了公衆極度恐慌,迫使比什凱克不得不放棄這一想法。

西方“朋友”對吉爾吉斯的流行病專家十分“熱心”。2013年德國發展銀行和國際合作局基於吉爾吉斯國家理療中心建立了結核病診斷中央專項實驗室。當然人員在德國接受培訓。

美國對在吉爾吉斯建設自己的生物實驗室念念不忘。政治學家舍斯塔科夫指出:

【“冠狀病毒肆虐使在吉爾吉斯斯坦建立生物實驗室的問題再度提上議事日程。不僅非政府組織的代表,而且支持這一倡議的專家、記者也在熱議這一問題。媒體對外國客戶的談論經久不息”。】

目前此事正在醞釀之中,華盛頓通過自己的機構和操控非政府組織插手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的生物安全事務。除了美國威脅降低局,從事細菌、病毒研究的還有國土安全部、國際發展署、衛生部、國防部,及下屬的流行病情報局、全球傳染病監測系統、國家醫學情報中心、生化中心及其他組織。

國際科技中心與中亞、高加索生物安全協會(哈薩克斯坦檢疫與動物傳染病科研中心是其下屬機構)開展合作。這一組織將美國、歐盟與軍事實驗室網絡未能覆蓋的吉爾吉斯、塔吉克斯坦緊緊聯繫在一起,2010年俄羅斯退出該組織。通過所謂“科研”夥伴關係,五角大樓和北約國家的情報部門可以接觸後蘇聯國家的祕密技術、知識產權產品、學者、未來的科研方向。

情報部門、軍方對“民用”計劃也豎立了耳朵。例如,歐盟提高生物安全預警能力的“53項目”,涵蓋阿富汗、吉爾吉斯、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哈薩克斯坦、蒙古和烏茲別克斯坦,由英國公共衛生新型危險病原體培訓機構來實現。這一機構隱瞞了下列醜聞:在索爾茲伯里平原舉行爲期三週代號“有毒匕首”的防核生化沾染演習期間,發生了中毒事故。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參與了美國國際開發署的防治結核病計劃。

三、危及所有人

2018年,格魯吉亞盧卡爾研究所進行人體試驗引起軒然大波。對美國及其盟友而言,這司空見慣。2004年,據《衛報》報道,英國波頓-道恩實驗室

【“從1945至1989年在3400多隻海豬身上開展了神經麻醉毒氣試驗。波頓研究所許多人長期以來深受神經麻醉毒氣之苦。另外兩個國家也承認在人體上進行過神經麻醉毒氣試驗:美國軍方宣佈1945-1975年對1100名士兵進行了試驗,加拿大聲稱1968年之前開展了少量試驗”。】

近年來美國從未打消使用生物武器的念頭。2000年9月,美國一個有影響力非政府組織拋出一份計劃文件——《美國的新世紀方案》,其中指出:“各類先進的生物武器,能夠影響基因類型,可以從恐怖手段變爲有益的政治工具”。1997年,許多保守分子、未來共和黨政府的多位成員,包括美國副總統切尼、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世界銀行行長沃爾夫威茨、哲學家福山等人,簽署了這一組織的原則聲明。

華盛頓拒絕簽署《禁止發展、生產、儲存細菌(生物)及毒素武器和銷燬此種武器公約》及建立履行公約義務監督機制,而且在獨聯體國家領土上大肆建立軍民兩用實驗室,這些設施似乎處於接收方的控制之下,一旦使用生物武器或發生泄露,美國可以輕鬆地推卸責任。

俄羅斯前主任醫師奧尼先科認爲,美國的中央專項實驗室正在實施咄咄逼人的反俄計劃:

【“建立這些實驗室使用的是美國國防部提供的經費。美國政府在這一地區資助造價昂貴的設施,證明對華盛頓而言,這些計劃具有優先性。美軍司令部爲中央專項實驗室確定科研目標,獲取系統性信息。此時不僅旁觀者,甚至當地科研工作的直接執行人也不清楚,生物研究最終具有和平還是進攻性質。由於這一領域具有鮮明特色,只有甲方,即五角大樓心知肚明”。】

2018年末,俄外長拉夫羅夫指出,正在與領土上有實驗室的獨聯體國家展開談判,準備關於這些實驗室中不能有外國軍人、專家的備忘錄。但是這一問題迄今收效甚微。很可能,美國找到了對埃裏溫、塔什干、努爾-蘇丹和第比利斯施壓的槓桿。

2020年5月13日,拉夫羅夫重提這一敏感問題。在上合組織成員國外長視頻會議上做總結時,他聲稱:

【“我們不止一次對生物實驗室建立、擴張的嚴峻態勢深表關切,其中大部分打着五角大樓的旗號。美國在全世界,包括在上合組織、後蘇聯空間大肆建立實驗室。在中俄周邊這些設施已經密密麻麻。2001年起(馬上就20年了)俄羅斯與大部分國家,包括中國,主張就禁止生物武器公約議定書的準備進行磋商,認爲應建立對成員國履行不製造生物武器義務進行覈查的機制。幾乎只有美國一家堅決反對這一倡議。華盛頓在世界各地的軍事生物活動極不透明,他們究竟在幹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令人生疑。關於這一問題我們與夥伴國在獨聯體和上合組織框架內開展了積極的對話”。】

北京堅決支持莫斯科的這一提議。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耿爽指出,美國在前蘇聯國家領土上建立了大量生物實驗室,令相關國家、鄰國憂心重重。當地民衆強烈要求關閉這些設施。我們希望,美方應採取負責任的立場,重視國際社會的關切……並採取切實步驟,消除這一擔心。

但事態毫無進展。美國很清楚應該何去何從,卻依舊一意孤行,繼續利用中、俄的上合組織夥伴國、集安組織盟友,這對鄰國和當地民衆構成了嚴峻的生物威脅。

編譯:救 兵

來源:俄“軍事政治分析”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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