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海歌剧院男高音歌唱家,也是李大钊的扮演者于浩磊感慨,新版《晨钟》不仅是剧本和音乐上的变化,在人物的理解和诠释方面,熊导也有新的启发和要求。彩排阶段后,上海歌剧院更将所有可利用的空间资源都利用起来,按声部、按角色等各种办法将剧组大部队化整为零,分散到大大小小的房间分组排练,在避免人群大规模聚集的同时,也将前期的音乐、剧本的准备工作做得更细致了。

“细节我们可以慢慢抠,但人物情感走向和整体感觉,一定要到位!”开排前,新版导演熊源伟说。

第一幕戏从李大钊与妻子赵纫兰在北京四合院的家中缓缓铺开,夫妻间的柔情、战友间的豪情,在上海歌剧院青年演员们的动情演绎下,鲜活呈现。

据悉,新版《晨钟》在保留了原有故事框架的基础上,对整个剧本的结构进行了多处修改——

剧目从原来的两幕调整为三幕,在增加戏剧性和可听性的基础上,以“寻道、行道、殉道”六个字贯穿全剧,展现革命先驱者们的求索路途之艰难,中国近代知识分子的家国情怀与“浴火涅槃”。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熊源伟坦言,升级后的2.0版本《晨钟》,让原本“清唱剧”式的音乐更富于戏剧性,不仅故事更加紧凑,情绪和情感也更加饱满,希望通过抓人的感情线和更强的可听性,引起年轻观众的共鸣。

“戏剧必须活在当下,活在舞台,如果不能打动当下观众,那它就是没有生命的。”

克服疫情 全情创排

其实早在2018年11月,《晨钟》在第20届上海国际艺术节首演亮相之期,上海歌剧院便早已做好演后研讨、多方采纳、消化修改、精心打磨的准备。

为了新版《晨钟》的排演,上海歌剧院去年8月正式向多次荣获文华奖、曹禺戏剧奖、金狮奖等多项导演奖的著名导演熊源伟发出邀请。

10月,熊导与编剧姚远、作曲许舒亚及上海歌剧院领导聚首南京,完成了第一次新主创班子的碰头会,从寻道推向殉道的构思便跃然纸上。随后,指挥张国勇亦加入在上海的第二次主创会议,在充分沟通中基本确定了新版剧本和音乐修改方向、舞台设计的想法等。

突如起来的疫情,虽然改变了原先的计划,但创作的各个环节依然稳步推进中。

编剧姚远在剧本中增加了李大钊个人情感及家庭线的内容,使得剧目从“抒豪情”到兼亲情,丰富了人物的情感色彩,人物变得更加立体也更丰满。

在音乐上,作曲许舒亚也作了一些调整,不仅人物情绪节奏张弛起伏有度,在宣叙调的旋律上也做了更为抒情化的处理,使得全剧音乐的整体感更为强烈,结构层次更周全。

彩排阶段后,上海歌剧院更将所有可利用的空间资源都利用起来,按声部、按角色等各种办法将剧组大部队化整为零,分散到大大小小的房间分组排练,在避免人群大规模聚集的同时,也将前期的音乐、剧本的准备工作做得更细致了。“短短几天的合作,我已经感觉到了大家’复工复排’的劲头。”熊源伟笑道。

先辈初心 后世不忘

早在戏剧排练之前的建组会上,熊源伟导演与主演们第一次“约会”便风趣地调侃,“听说前阵子剧院特地为你们声乐演员们安排了一个多月的形体训练?这真是太好了!排练场上,让我好好看看你们是不是’摸爬滚打’都能唱!”

排练场上,他不断引导主演们揣摩每一个场景、每一句唱词、每一个动作背后,各自的内心活动。此外,他亦向剧院特别推荐多次荣获戏剧梅花奖、白玉兰奖等表演奖项的李莎,为演员们做表演指导。

短短几天排练中,手、眼、身段、步伐,许多细微之处的指点,便让角色之间的对戏流畅自然许多。

上海歌剧院男高音歌唱家,也是李大钊的扮演者于浩磊感慨,新版《晨钟》不仅是剧本和音乐上的变化,在人物的理解和诠释方面,熊导也有新的启发和要求。“以往我们演这种革命英雄式的人物,自觉或不自觉地容易流于‘程式化’的动作和神态,所以也往往会让观众感觉舞台上的角色不够真实,过于夸张。但是这次导演和表演指导老师给了我们很多有实操性的示范,对我们帮助很大。”

在剧中饰演琴君的上海歌剧院女高音歌唱家徐晓英则表示,“进排练场前一直担心,怕前一版的演唱和表演惯性会影响新版的呈现。不过和熊导合作第一天便不在有这样的负担了。就拿‘我’初见李大钊、陈独秀和蔡元培这场戏来说,几次与不同在场人物的对视,都会因为对象不同、心境不同、舞台位置不同而分别处理。原版中并不在这一场出现的赵纫兰和李星华两个女性角色,也给这场戏加入了柔软的色彩和温情。”

演员们的努力,熊源伟也看在眼里,“这群年轻人非常可爱,也很拼,我们的确应该多给他们创造机会。”

在他看来,主旋律题材的确不好做,但如果能和当下的年轻人发生共鸣,一样能够打动观众,“这部剧讲述了当时那群革命先烈的信仰,而如今的年轻人何尝不需要信仰?一百年前,他们敲响了晨钟,如今让我们把《晨钟》敲得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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