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從2014年被警察鎖喉致死的埃裏克·加納,到本月初被警方槍殺於直播鏡頭前的黑人男孩席恩·裏德,再到如今的喬治·弗洛伊德,針對非裔美國人的警察暴力事件長期以來不時上演,甚至呈變本加厲之勢。統計數據顯示,每10萬非裔美國人中有50.3人因新冠肺炎死亡,美國白人的這一數據爲20.7。

“求你了,我不能呼吸了!別殺我!”這是美國明尼阿波利斯市的喬治·弗洛伊德生前最後的時間裏不斷重複的幾句話。幾分鐘後,這個在白人警官膝蓋下掙扎的黑人青年停止了呼吸。一天後,數百人在事發地的路口集會要求“伸張正義”,抗議涉案警官的不公行爲,美政府卻出動國民警衛隊用催淚彈和橡膠子彈無情驅散示威民衆,雙方暴發大規模衝突。

從2014年被警察鎖喉致死的埃裏克·加納,到本月初被警方槍殺於直播鏡頭前的黑人男孩席恩·裏德,再到如今的喬治·弗洛伊德,針對非裔美國人的警察暴力事件長期以來不時上演,甚至呈變本加厲之勢。美國的政治家在全世界傳頌着《獨立宣言》中“人人生而平等”的政治理念,可在現實實踐中,種族歧視一直是美國社會的一大痼疾。

在美國總人口中,非裔約佔13.4%。但據民權組織“美國全國有色人種協會”統計,在美國監禁230萬囚犯中,非裔美國人就佔了100萬。黑人似乎屬於美國社會,但又永遠被置之其外。黑人經濟和政治基礎較弱的社會現實,進一步惡化了他們的各方面生存條件,使其成爲美種族歧視的主要犧牲品。

比歧視更可怕的,是對歧視的習以爲常。在醫療、就業、教育等領域,非裔美國人實際上面臨着隱藏的全方位種族歧視和偏見。一場新冠肺炎疫情,讓這種不平等展現地淋漓盡致。

截至5月28日,美國新冠肺炎累計確診病例已近170萬,累計死亡病例也突破了10萬大關。疫情的衝擊,讓美國社會本就很嚴重的社會撕裂進一步急劇擴大。受苦最深的,仍然是處境最困難的黑人。紐約中心以白人爲主體的富裕階層在危機開始時大量撤離城市,甚至連診所都關門大吉。而貧民集中地區的人們——其中以非裔和拉美裔爲主,卻被政府部門以”必要工作者”的名義留在一線崗位,來保障醫院、公共交通的正常運轉。

統計數據顯示,每10萬非裔美國人中有50.3人因新冠肺炎死亡,美國白人的這一數據爲20.7。同時,全美新冠肺炎致死病例中非裔佔22.4%,明顯高於其在總人口中所佔13.4%的比例。

從紐約到密爾沃基,再到新奧爾良,黑人的新冠肺炎死亡率是白人的3倍,堪薩斯州的這一數據達到驚人的7倍。美國總統特朗普也不得不承認,非裔美國人遭受了新冠病毒“不成比例”的打擊。

稍有常識的人都能看出,這種顯著差異是因爲不同種族在檢測、治療等醫療服務上面臨的巨大差距。但美國衛生部長阿扎卻公然聲稱,黑人本身就是基礎病高發羣體,因此在新冠病毒下“風險狀況較高”。這種“受害者有罪論”的邏輯下暗藏的結構性歧視,正在把非裔和其他少數種族羣體推向地獄。

疫情下“進化”的種族歧視,將“美國式平等”的虛假面具撕得一乾二淨。一直自詡爲“人權衛士”“民主楷模”的美國甘當鴕鳥,既無心、也無力解決其國內日益嚴重的種族歧視問題。美國主流媒體既不關心非裔的生存現狀,也沒有意識到歧視給非裔帶來的傷害,只會做無關痛癢的表面文章,如“給哪條街命名爲馬丁·路德·金大街”。在這種現實和心理上雙重的“種族隔離”下,種族歧視陰影將長期籠罩在美國人民頭上,喬治·弗洛伊德式的悲劇恐怕還將繼續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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