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趙武靈王也援古證今,攻擊其矛盾之處,他說:“三代不同服而王,五伯不同教而政”,趙國貴族反對衣服的改制,認爲有違古代所傳下的禮制,趙武靈王直接指出,夏、商、週三代的服飾不同,不也是經過改變了嗎。趙武靈王改變風俗不是違背先人的傳統,而是因爲拘泥於守古之法,已經無法適應今日之情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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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靈王是個勇於改革的君主,其有關“胡服騎射”的文章,見諸於《戰國策》。從這些文字中,處處可見趙武靈王議論的機鋒,令人感受到趙武靈王的決心和氣勢。其思維的重心在於“制今者不法古”,而面對各位反對者,大致都是以此觀點切入,純粹以理服人,但是在說理的同時,也使用了一些政治語言和壓力。
從文學方面來考量,這些文章大量使用了排比、映襯的句型句式,條理分明,長句短句亦錯落有致,形式上充滿了美感,在聲音的表現方面,音調也鏗鏘有力,極具藝術之美。
趙武靈王說服反對派的言辭之中,可以更具體地分析出其改革的思想。
將守舊派的論述歸納起來,有四點主要的意見:
首先,中國是禮儀之邦,胡人嚮往我們、效法我們,現在怎麼反而是我們降低格調去效法蠻人?中國人不接受蠻夷的行爲,那根本不是教化民衆的方法;其次,遵守古代傳承下來的禮儀制度,並沒有過失;再次,不顧世人的反對施行改革,即便是費很大的力氣,也難以成功。既然徒勞無功,何必一意孤行?最後,奇異的服裝會使人心志不正,怪異的風俗徒使百姓迷惑,從而使得亂象四起。
這些反對意見,趙武靈王極有耐心地去逐一說服。他說服的主要論點爲:
首先,風俗是可以變的,貴族們認爲遠古聖人們已經制定好的風俗、禮制是不可以改變的。趙武靈王也援古證今,攻擊其矛盾之處,他說:“三代不同服而王,五伯不同教而政”,趙國貴族反對衣服的改制,認爲有違古代所傳下的禮制,趙武靈王直接指出,夏、商、週三代的服飾不同,不也是經過改變了嗎?改變的結果是他們依然能夠統治天下。再看看近期春秋時期的五霸,他們所推行的教化皆不同,還是一樣可以施展政令。
實際上,聖人們並不是法古、守舊、完全沒有改變的。他們“觀時”、“因事”,視時代改變或事情的需要,而制定不同的法與禮。所以,正確的作法應該是“勢與俗化,而禮與變俱”,那纔是聖人們的道理。
這種歷史的進化觀點,商鞅早其五十年提出,商鞅說:“聖人不法古,不修今。法古後於時,修今則塞於勢”。社會風俗變化易,治世之道便需要隨着時勢變遷而改變。
由此可見,趙武靈王想要吸取、效仿商鞅變法的經驗,想要讓趙國也像秦國一般,在變法之後一躍成爲強國。
其次,不應該習慣於“陳俗”,而應該“制俗”。風俗、禮制雖然是可以改變的,但也不能任意改變,應該要“隨時而化”、“因地制宜”。
趙武靈王舉南方國家“被髮文身,錯臂左衽”、“黑齒雕題,繫冠秫縫”的文化,有異於中原地區,是因爲水土氣候大不相同,要便利於行事。趙國的周邊也有其特殊的形勢,不能拘泥法古而是要作出與環境相應的變革。
趙國的東邊有黃河、薄洛之水,這片水域是和齊國以及中山共有的,而趙國居然沒有發展水運、沒有水師防備。所以,趙武靈王認爲一定要聚集船隻,派出深諳水性的居民去防守。
趙國從常山到代地、上黨,東邊有燕國、有東胡,西邊有樓煩、秦國以及韓國,邊境遼闊,卻沒有騎射來進行防禦工作。服裝的改變是爲了便於騎射,便於騎射纔可以防守胡人的邊境。
趙武靈王改變風俗不是違背先人的傳統,而是因爲拘泥於守古之法,已經無法適應今日之情勢。他要制定當今的制度以適應趙國特殊的地理環境,這纔是聰明人的做法。
聰明的人制定教化,賢明的人議論改革風俗,至於一般民衆的職責,便是秉承教化、遵守法令。換言之,上位者制定正確的政策,下位者自然要奉行,怎麼可以遷就於下位者的反對,就放棄去做正確之事呢?
最後,改革具有因“便”得“利”的功效。改革必須要有前瞻性,對國家來說,要有巨大的利益,才值得花費力氣去革新。趙武靈王改服制不是爲了美醜,而是重要的軍事改革,胡服是爲了便於打仗而更換的,他認爲“服者,所以便用也;禮者,所以便事也”,衣服和禮儀都是因地制宜,便於行事而制定的。服飾的改革能便於行事,使人民的得到利益,從而增強國家的實力。也就是說,治理國家的原則在於能不能得其利,能不能便其事,不在外在的形式是不是要與人相同。
商鞅也說:“苟可以強國,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禮”。如果能夠強國利民,就不需要一味要求法古循禮。趙國的強大,直至趙惠王時期國勢仍舊未減,而齊國則已經衰落。戰國晚期遂形成秦、趙兩國相持的局面,這也是趙武靈王勇於改革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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