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但風清揚的《獨孤九劍》,恰恰推翻了華山派劍宗、氣宗的全部根基:。因此,有關風清揚的故事,我們仍舊要回到當年華山派劍宗、氣宗之爭,瞭解一下爲什麼風清揚會被算計。

風清揚僅出現在《笑傲江湖》第十回,出場時風清揚“神氣抑鬱,臉如金紙”,傳劍退場,江湖再無風清揚。我們只能從江湖上對風清揚的隻言片語中,大體瞭解風清揚的生平:

方生大師道:老衲當年曾受過風前輩的大恩。

任我行:“小朋友,你這話說得很對,風清揚並非泛泛之輩,也只有他,才識得我劍法的精妙所在。”

沖虛道長:令狐小兄弟深得風清揚風前輩劍法真傳,貧道不是他的對手。

可以說,也就是到了令狐沖這一代,年輕人不知道當年風清揚的往事,但風清揚行走江湖光明磊落,聲名鵲起卻迅速隕落,卻是江湖人不爭的事實。

梳理一下風清揚的故事,大體是這樣的脈絡:

1. 風清揚屬於華山派的“異類”,任我行說:風清揚雖是華山派劍宗出類拔萃的人才,但華山劍宗的劍法有其極限。我決不信華山派之中,有哪一人能連攻黑白子四十餘招,逼得他無法還上一招。因此,風清揚雖然是華山派,但獨孤九劍絕對不是華山劍法。

2. 劍宗氣宗火併時,風清揚在江南娶親。等回到華山之後,發現劍宗已經一敗塗地。

3. 江湖傳聞,風清揚惱羞成怒,自殺身亡;

4. 對封不平、成不憂來說,爭奪劍宗、氣宗之位,只說氣宗使用了陰謀詭計,但絕口不提風清揚的事。顯然對劍宗來說,風清揚也是一個“禁忌”。

5. 連載版風清揚可以隨手滅掉魔教十長老。新修版風清揚被削弱,此段刪除。

因此,有關風清揚的故事,我們仍舊要回到當年華山派劍宗、氣宗之爭,瞭解一下爲什麼風清揚會被算計?

我們不妨從華山派的武功邏輯說起:

據方證大師說,華山派武功起源於嶽肅、蔡子峯跑到莆田少林分別偷學了《葵花寶典》的上下兩部分。回到華山後二人相互印證,發現驢脣不對馬嘴,由此引發了華山派劍宗、氣宗之爭。

事實上,對華山派來說,劍宗和氣宗是門派的“路線之爭”,但實際操上,劍宗內力並不弱;氣宗的劍法依舊很強。至少令狐沖在外面受到欺負後,嶽不羣也沒有直接傳授紫霞神功,而是先學“寧氏一劍”,從而短時間提升功力。至於劍宗的很多劍法最後也成了氣宗絕技,比如“奪命連環三仙劍”。

因此,華山派劍宗、氣宗之爭儘管慘烈,但仍有共識,也就是三十年問題,嶽不羣說:

“三十多年前,咱們氣宗是少數,劍宗中的師伯、師叔佔了大多數。再者,劍宗功夫易於速成,見效極快。大家都練十年,定是劍宗佔上風;各練二十年,那是各擅勝場,難分上下;要到二十年之後,練氣宗功夫的才漸漸的越來越強;到得三十年時,練劍宗功夫的便再也不能望氣宗之項背了。

這個說辭有點類似於moba遊戲中的前後期英雄,劍宗偏前期;氣宗偏後期,僅此而已。雙方均勢的時間節點恰恰發生在同時學習的第二十年。

這個共識實質上是華山派的立派基礎。對任何門派來說,其門下武功都會有一個基本的“指導思想”,比如北嶽恆山派由於都是女流,因此武功多以“防守反擊”爲主。這個基調不可以打破,一旦打破,就意味着從實質上傷害了門派整體的威望。比如忽然有一天北嶽恆山出了個“金剛芭比”,一巴掌打出去比向問天力氣還大……那麼她還練什麼防守反擊啊!見人一巴掌上去遊戲都結束了。

但風清揚的《獨孤九劍》,恰恰推翻了華山派劍宗、氣宗的全部根基:

首先在於,《獨孤九劍》的使用核心並不是內功,而是記憶力:

風清揚滿臉喜色,一拍大腿,道:“這就有法子了。一晚之間雖然學不全,然而可以硬記,第一招不用學,第三招只學小半招好了。

即便是囫圇吞棗了一晚上,令狐沖已經可以打贏田伯光了。要知道,田伯光的武功基本接近五嶽派掌門,因此可以說,獨孤九劍的下限非常高。

也就是說,同時入門的兩個人,一個學獨孤九劍,一個學劍宗武功。不好意思,獨孤九劍獲勝。

那麼獨孤九劍的上限如何呢?風清揚說:

你縱然學得了劍法,倘若使出時劍法不純,畢竟還是敵不了當世高手,此刻你已得到了門徑,要想多勝少敗,再苦練二十年,便可和天下英雄一較長短了。

也就是說,令狐沖苦練獨孤九劍二十年,就可以達到風清揚的水平了。顯然,作爲絕頂高手,氣宗費勁二十年,仍然達不到獨孤九劍的水平。

因此,獨孤九劍本質上是一個可以平滑過渡華山派三期的武功祕籍,並不受華山派三十年的限制。這樣一來,如果華山派要討論門派修煉問題,風清揚在場有任何代表性嗎?所以團戰可以輸,風清揚必須死。

因此江南娶親之事,即便風清揚最終發現是一場騙局,回到華山,也只能意識到自己始終不再是華山派的“同門”,再加上此後歸隱,江湖上有關他的傳聞又過於“不明不白”。因此見到令狐沖時,就連風清揚也只能再感慨一句:

好久沒見到太陽了!

不知道這聲感嘆,又隱藏着怎樣的唏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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