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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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雨村在《中秋对月有怀》中吟完“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楼”时,他已经从缠绵悱恻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进而想到了他的“平生抱负”,苦于自己生不逢时。于是搔首对天长叹,高吟此联。这副对联的情绪很高并且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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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对甄世印所说:“非晚生酒后狂言,若论时尚之学,晚生也或可去充数沽名……”的确,贾雨村不是为做学问而学习。由于出身的缘故,他对于仕途极为钟情。他学习的目的很明确:为了科举的考试学习(明清科举中使用的“八股文章”和“试帖诗”),投身封建王朝的官场,实现升官,发财,飞黄腾达,光宗耀祖。这是他一生的野心,也是他心中的“三生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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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出身仕宦,但出生时家境日益衰落。因为家道的衰败,不可避免的人丁奚落。只剩下孤家寡人的自己。他为了重整祖宗的基业,光耀自己家族的门楣,想进京求取功名。无奈京城路途遥远,自己贫困潦倒。经过一番周折,他只能在寄住在葫芦庙内以卖文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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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中不甘,不愿久居人下。他住在葫芦庙内,就如同玉放在“椟”中、钗放在“奁”内一样。“椟”和“奁”本身都是盛物用的匣子。不过“椟”字也读作“犊”,还有柜子的意思。“奁”指的是仕女化妆用的镜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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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两句,他用了两个典故。一是《论语·子罕》,孔子周游列国,列国都不愿用他,他的学生子贡对他说:“这里有块美玉,是用匣子把它藏起来呢?还是有好价钱就出卖呢?”孔子说:“卖掉它!卖掉它!我就是在等待有个好价钱!说明了孔子急于出仕的迫切心情。一是郭宪《洞冥记》中的一个传说:汉武帝期间,有神女留一玉钗。昭帝时,有人偷开匣子,不见玉钗,只见一只白燕从中飞出,升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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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雨村自比为孔子和“神钗”。他必须等待高价出售,并等待时机振翅高飞。在字里行间,急于进入仕途的愿望透露无疑,清晰可见。即使他住在葫芦庙,“椟”和“奁”也无法阻止他入仕途的野心。他暂时留下来的原因是,客观条件还没有满足。京城距离此地路途遥远,但他自己的口袋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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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依靠写字、卖文的微薄收入无法积攒进京赶考的费用。甄士隐慷慨解囊,帮助他进入北京参加考试。表面上他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略微表示谢意。实际上,他半夜才从甄家吃酒回到庙里,等太阳出来后,甄士隐再次去见他时,他已经去京城赶考了。这个夜晚对他来说一定是不眠之夜。他急切的心情,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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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联对仗工整,用典恰当合适。它只是表明了贾雨村渴望功名,以及想获得功名利禄的迫切心情。他依靠钻营贾府门路,并借助四大家族的力量,后来官运亨通起来,为登上了兵部尚书的宝座埋下了伏笔。这是小说情节发展和人物形象塑造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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