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某明星獨居觀察節目的馬思純片段引起了大家的討論。

和前面幾位明星歡脫的畫風相比,馬思純第一次談及自己曾經遭遇校園霸凌的情景,一度驚掉了網友的下巴。

節目裏,馬思純不似以往活潑開朗,也不曾展露出經典的“馬思純的微笑”,而是神情落寞,緩緩說出隱藏在心底的心事。

誰能想到,平時總是笑容滿面馬思純,也遭受過可怕的校園霸凌呢?

01馬思純的微笑,是假笑

節目當中,馬思純與相識多年的好友敘舊。

馬思純全程興致不高,好友也敏感感知到了她的鬱鬱寡歡,於是開啓了話題:“我覺得你沒有給公衆看起來的那麼陽光了”。

還提到了之前拍戲時有焦慮症的事,但在馬思純這裏,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

因爲於她本人來說,清楚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但是不知道怎麼解決。

隨後便談及自己在初中遭受校園霸凌的經歷。

毫無來由的討厭:

“上了初中,我覺得就是到了‘地獄’了吧。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有一個女孩就一直在欺負我,一直很討厭我。”

攻擊身材:

“那時候胖,但是我跑步特別快,然後她就說,長那麼胖還跑那麼快,只要她路過我身邊,她就一定要說擠兌我的話。”

拿着她的信在全班朗讀:

“我來北京之後,我會寫信給老家的好朋友,我每次給她們寄信都寄不到,後來才發現,她就提前把我那個信拿走,然後她在班裏朗讀。”

但這還不是最過分的,這個女孩甚至在她的飲料裏倒抹布水、粉筆灰、拖把水

後來即使在老師的介入之下,這個女孩敷衍地道了歉。

馬思純哭着問她爲什麼要欺負自己,得到的回答也只是冷冷的:“都已經道歉了你還哭什麼。”

這一切,都也成了她不自信的來源。

馬思純曾經和父母溝通過,但得到的永遠是經典的中國式父母回答:“不要去理會,你要努力地去證明,你過得比她好,無視她。”

這無異於給原本不自信的馬思純一擊重擊,因爲父母並沒有告訴她,被欺負並不是自己的過錯,而是對方的過錯,這樣的回答又跟讓她忍耐有什麼區別呢?

馬思純自己也說:“要不然我不會像現在這麼軟弱。”

這種打壓已經讓她的自信心受創,而父母的回應更是讓她養成了一個軟弱的性格。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快樂的源頭——

這種毫無來由的欺負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甚至影響了整個人格,她不滿於現在的自己,但她不知道怎麼去走出這個陰影。

02校園霸凌,需要用一生去治癒

就像好友所說的,看着金馬獎裏身處絢麗繽紛的世界裏,拿着那個閃閃發光的獎盃的馬思純,又有誰知道她真正的狀態呢?

得到了金馬影后桂冠,一個來自專業獎項的業內承認,馬思純依然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

這也養成了她敏感謹慎的性格,她迴避一切爭端,只要有人大聲說話,她就會立馬噤聲,甚至嚇到哭泣。

根據好友的觀察:“我覺得你所有的情緒都放到工作和演戲裏面,你越來越不會真正的去表達自己”。

更是半開玩笑地說道,如果你不去演戲,我都很難想象你怎麼長到這麼大。

是了,現實生活中的馬思純,不太會去表達自己的情緒,而是把所有的情緒都以角色的出口釋放出去。她的銀幕角色大多性格突出,十分有爆發力,就像她自己說的一樣,需要通過表演去展現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

比如《左耳》黎吧啦這個角色就是馬思純極力爭取的,在她心裏,她想要成爲黎吧啦這樣一個叛逆、敢愛敢恨、無所畏懼的女生,在現實生活中她沒法做到,所以在戲裏,她也想當一回黎吧啦。

這樣的謹小慎微同樣也影響到了感情生活,在節目中馬思純也聊到了失戀以後的生活狀態。

一旦和男友分手,她便很難從失戀的陰霾中走出來,好友陪伴了10天也不見好轉,最後更是把好姐妹周冬雨叫來陪伴。

可在和周冬雨喝酒談心之後,回到家了又開始自閉——對於一個敏感自卑的人來說,情傷帶來的情緒低沉彷彿一塊石頭,壓下去讓人喘不過氣。

雖然沒有明說,但這不難讓人想到馬思純出道以來唯一承認的男友歐豪。

在接演張愛玲的《第一爐香》以後,馬思純就曾在採訪當中坦言自己和葛薇龍有着相似之處,就是對於感情的卑微和執着,並對此表示深有體會。

這些,都可以看出這場戀情對於馬思純的傷害是巨大的。

在一段感情裏,敏感自卑的一方有着天然的弱勢,或許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一個平等的關係。愛時,全心全意的付出,傾盡一切去愛着對方;分手時,也是受傷最大的一方,久久沉浸在情傷裏難以走出來。

03明星尚且如此,那其他人呢

曾有網友將馬思純比作“溫室花朵”,意思是她從小就生活在溫暖的環境中,幾乎沒有受到多少挫折。

出生在演藝世家,媽媽是經紀人,親手帶出了妹妹蔣雯麗。

親戚也個個是大咖,小姨是蔣雯麗,小姨夫則是知名導演顧長衛。

小學是班長,大學考入了中國傳媒大學表演系,而後又順利轉入播音系。根據同屆校友爆料,她是歷史上首個轉專業成功的學生。

在校期間,當上了饒雪漫的書模,在校內小有名氣。

7歲出演個人首部電影,12歲參演《大宅門》,大二當上女主角。

今年32歲的馬思純,已經擁有25年的戲齡,更別說還有金馬影后傍身。

可以說,這一路走來,不管是事業還是家庭,馬思純都順極了。

就像助力她拿獎的《七月與安生》中所飾演的“七月”那樣,家世優越,性格溫順,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在家人的期盼和愛護中長大。

電影照進現實,馬思純一度被譽爲“娛樂圈白富美”。

但如果不是這次主動在節目上敞開心扉,估計我們都不會知道,長於如此家庭的馬思純還有一度被霸凌到不自信的經歷。

類似的名人例子其實並不少:

沈夢辰在某演員節目上,需要飾演《悲傷逆流成河》中的易遙,這是一個經歷了校園霸凌的角色。

而她其實也有類似經歷,比如初中時的沈夢辰有次去上學,迎面走來4個人張口要錢。

沈夢辰回答“沒有”,卻換得對方一耳光。

這樣的經歷對她來說卻是常見,小時候家境不算特別好,沈夢辰就被周圍的小朋友們排擠、冷眼,自尊心被大大打擊。

還有譚維維老公陳亦飛,出生在臺北,但一直在美國長大,依舊遭遇到了來自同學的種族歧視和暴力。

給他取外號FOBs(fresh off the boat),專門“送”給這種在美國長大,卻又不是美國人的人;

被同學排擠,所以只能和來自泰國、韓國朋友在一起玩耍;

喫飯時桌子突然被掀掉,或者是被綁在曲棍球的球門上,對着發球……

校園霸凌的發生率在娛樂圈裏都不算低,在現實中呢,這個比例只多不少。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數據顯示,全球每年有2.4億學生遭受校園霸凌,佔總學生數的三分之一。

亦有數據指出,每65000名孩童中,就有一個因爲霸凌而選擇自殺的孩子。

我們同樣能夠常在新聞中,看到這些觸目驚心的字眼:

江蘇南通,15歲男生遭同學聯合校外男子毆打致死;

吉林長春,13歲女孩因爲矛盾,被拉到KTV裏輪流扇耳光;

雲南楚雄,一女生被幾名男生長時間拳打腳踢,光是流出的視頻時長便達到2分鐘……

04是時候引起高度重視了

這些藏在文字背後的痛哭和泣血,都在說明着,校園霸凌的話題,早該拿出來討論了。

從《悲傷逆流成河》到《少年的你》,電影對於校園霸凌的刻畫越來越直接有力,然而諷刺的是,類似的悲劇仍在時不時上演。

當馬思純提到好友周冬雨的電影《少年的你》時,她的話才讓人真正感受到校園霸凌的可怕之處。

一個從來沒有遭受過校園霸凌的人,是永遠不會懂爲什麼一個球被砸在了頭上還不敢反擊。

但是真正遭受過校園霸凌的人會告訴你:“你頭都不敢回。”

“如果我忘不了你們對我做的事,你們也別想沒有心理負擔、舒舒坦坦地忘掉。”,這是《悲傷逆流成河》易遙跳海前留下的吶喊。

長時間被欺凌的遭遇讓受害者處於恐懼之下,若非當事人,很難理解。

施暴者們卻能輕易抽身,繼續萬丈光芒。

從馬思純到電影中的角色,被霸凌的他們面對鏡頭時都發出了疑問:爲什麼是我?爲什麼偏偏是我?

被霸凌可以毫無理由,與之相對的,霸凌者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去欺凌他人,給人帶來的嚴重性又將如何。

諸如《少年的你》中,家境優渥的施暴者魏萊面對警察詢問時,笑出了聲,輕描淡寫地將其形容爲關係很好,經常在一起開“玩笑”。

而當胡小蝶陳念在面對霸凌時,其他同學卻視而不見——

同學墜樓,他們忙着拍照發微信;

同學滾下樓梯,他們只會站在原地,沒人想着去扶一把;

他們還會勸說着,“再熬一個月就好了”……

胡小蝶在跳樓前,曾用那雙悲傷又無助的眼睛看向陳念,也看向鏡頭前的每一個你我他,質問着:“我被他們欺負,你們爲什麼不做點什麼?”

悲劇的背後,是始作俑者的施暴者,以及“幫兇”的每一個冷漠的我們。

再加上學校和家長的忽視,這些無疑都成爲“助力”之一……

如何去營造一個沒有霸凌的校園?這需要所有人的努力。

遇到了霸凌事件,只要你感覺到了不舒服——取侮辱性綽號是,動手動腳是,心理排擠孤立也是,請大聲地說出“No”!

你的善良,要有鋒芒。

對於老師和家長來說,及時關注到異常的行爲,並給予科學的引導與制止。面對孩子們的求助,請不要不當回事。

校園是庇護孩子的場所,而不是讓他們失去庇護。

同時我們也呼籲法律的力量,從《未成年人保護法》修訂之際提出的要建立學生欺凌防控制度,再到這次人大代表建議對校園霸凌單獨立法,如《反校園霸凌法》或《懲治校園霸凌法》等。

有法可依,有錯必懲,才能讓施暴者意識到嚴重程度。

只有每個人都貢獻了力量,才能對校園霸凌說“不”,也才能真正地保護少年,保護世界。

(文章配圖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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