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場苦旅,走久了,才知道倦累。

有時候精彩的生活並不需要那麼驚天動地的情節,感情也無需有海枯石爛的承諾才顯得真摯,幸福的生活是跟着內心的聲音走下去,不必在意他人的聲音。

只是人紅是非多。一個人一旦有細小其微做得不好的地方被發現,便會有一羣高舉正義旗幟的人手拿放大鏡走來,指手畫腳。此時,這個人不管以前做過多少善舉都可以被視而不見;甚至一個污點,就足矣毀掉他這一生。被一個羣人,乃至一個時代所摒棄,這是誰都無法爭論的不公。

餘秋雨是我國當代的散文家、文化史學家,他的文筆細膩流暢,筆下蘊藏的“詩化”靈魂,曾經在世界文壇廣受歡迎,卻也一度被王朔等人質疑,墜下“神壇”。

1946年,餘秋雨出生於浙江省的一個小鎮上,20歲那年,他的父親因此蒙受不白之冤,鋃鐺入獄。更爲不幸的是,作爲“走資派”的家屬,他也被牽連進來,在1968年,被下放到了軍墾農場“勞改”,從事着極其繁重、辛苦的農業勞動。

幸運的是在1971年,爲了響應國家指示,儘快編寫教材、重新復課,餘秋雨得以重見天日。從那時起,他開始了與文字爲伴,筆耕不輟。

1977年以後,國家開始重視文學藝術的發展和創作,餘秋雨相繼出版了《世界戲劇學》、《中國戲劇史》、《觀衆心理學》等一系列學術著作,先後獲全國優秀教材一等獎、上海哲學社會科學著作獎、全國戲劇理論著作獎。頓時,餘秋雨聲名鵲起,成爲學術領域內一匹引領時代奔跑的“黑馬”,在文壇上佔據了一席之地。

只是,好景不長。

1991年7月獲准辭去一切行政職務,包括多種榮譽職務和掛名職務後,他孤身一人從西北高原開始,系統考察中國文化的全部重要遺址,在考察沿途所寫的“文化大散文”《文化苦旅》、《山河之書》等快速風靡全球華文讀書界。

然而,成名之後的餘秋雨在後來遭到了衆人質疑與批評,有人直指他的文字頗有瑕疵,在一時間還發起了抵制餘秋雨作品的活動。其中頗有名氣的王朔陳丹,便對他產生了質疑。

王朔覺得餘秋雨寫的遊記也不過如此,無法稱作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文人,只能算“冒充文人”。

王朔顯然是指出來餘秋雨的本質是不夠純粹。在王朔心目中,餘秋雨的水平尚且還是拘禁在遊記的那個大框架中,他無法掙脫,是一個假貨。一個文人唯有純粹,顧及本分,修其內外才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文人。

隨後餘秋雨發表的《千年一嘆》、《霜冷長河》、《行者無疆》等作品便讓漣漪層層擴散開來,化作波濤洶湧向他襲來。

陳丹青對餘秋雨的評價更是讓人疑惑不解,陳丹青提到,在汶川大地震中,有人會生出許多事端,但是餘秋雨作爲一個文學學者去勸阻,說:“這讓我對他的最後一點尊敬都消失殆盡了。”

在陳丹青看來,餘秋雨是一個文學作者,不該把手伸這麼長,這些應該是在政府和警察的管轄範圍內。因此他覺得餘秋雨一心想做官,想享受權利的快感。

當時還有來自於媒體的聲音,在2000年,據楊長勳教授統計,誹謗文章多達一千八百多篇。餘秋雨先生對這一切沒有作任何反駁和回擊,他只說了8個字:“馬行千里,不洗塵沙。”連解釋都懶得說。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餘秋雨取得的成就過於耀眼,因此衆人評價之餘,也難免遭受了批評。

或者是,批評和建議往往使得一個人能在自己所在的道路上走得更快更遠,所以餘秋雨沒有作任何解釋。

不過,在如今看來,我們可以從三方面去分析餘秋雨爲何遭受質疑?他爲何又不解釋?

首先從文學上來看,餘秋雨說的大善大美,世人卻說他寫得不善、不美、感情虛假。可再如何清新脫俗再如何辭藻華麗它依舊還是這般模樣,這就是其文章的“真”。也有人說他的文章過於拘泥,跟不上潮流,有點掉時代的感覺。這點或者無可厚非,流行的東西過陣子就不流行了,這個點就像時尚流行一樣,只是短暫的熱度,過段時間就變冷清了,文字的表達形式亦是如此。

純粹文人也不過是一種託詞,只要守住心中的一份寧靜,那便是如人生亦如初見。

其次,在爲人處世方面,陳丹青說餘秋雨就是一心想做官員,只會阿諛奉承。雖說拍馬屁不好,但作爲一個官員若是連人際關係也處理不好,弄得辦公室硝煙四起,那纔是真的爲世人所嘲笑了,說他沒那能耐。

在1985年,餘秋雨擔任文科教授成爲當時中國大陸最年輕的文科教授;不久後又被任命爲上海戲劇學院院長。作爲上海戲劇學院院長,餘秋雨是有行政級別的,但後來他於1991年辭掉所有行政職務,陳丹青也算是被打臉了。

再者,在感情方面,餘秋雨拋棄糟糠之妻,而娶了馬蘭,或是爲世人所不齒。但這是個人私事,外人又怎麼去評頭論足呢?

面對衆人質疑,沉默或者是最好的回應,有時候一些東西,你越是想把它撇清,越是撇不掉。直到十二年後,誹謗消退,餘秋雨才寫作《“石一歌”事件》一文予以說明。

但是,拋開非議,正面直視,這世上沒有誰可以去否定餘秋雨在文學與學術上的成就,是當代文壇中可以與朱自清、沈從文等人媲美的巨擎。他的著作,至今仍是世界各國華人社區的讀書會讀得比較多的作品。他創造了中華文化在當代世界罕見的向心力奇蹟,我們應該向他致以最高的敬意。

既然有追捧,那麼也必定會受到批評。人無完人,金無足赤。餘秋雨的文字依然是中國文學界不可多得的遺世明珠,值得我們參考閱讀。

喜歡的朋友可以瞭解一下,20年後,“餘秋雨定稿合集”推出的首批作品:《文化苦旅》、《行者無疆》、《中國文脈》、《千年一嘆》。

精心選編,還原苦旅全貌,變動篇幅接近50%,是大師寫給當代讀者的人文精神啓蒙書。

這四本書在質疑聲中依然暢銷長達二十多年,甚至其中數篇散文被選入中學語文課本作爲教材藍本,是中考、高考的重要參考考點,被人民日報、教育部推薦爲九年級閱讀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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