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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疫情中,鍾南山院士的貢獻無需多言,在我國舍小家爲大家的精神自古有之。但你知道嗎?東三省也有這麼一位“鍾南山”般的人物,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整個東三省。

1910年,中國正逢內憂外患,清政府忙着跟各國列強扯皮,國內起義軍四起。但這些大事似乎總跟老百姓們挨不着邊,直到北京收到了來自東三省的求救消息。一次”詛咒“在東三省蔓延,並向北京直撲過去。

時間回到1909年10月25日,兩位普通的曠工從俄羅斯工作歸來入住在一家叫做”魁升員“的客棧裏,誰料入住當天晚上這兩位曠工就發起了高燒,第二天開始咳血,身上還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斑點。當地醫生趕來之後對這種病狀束手無策,發病的第四天這兩個曠工相繼去世。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俄國和日本則以清政府無力控制疫情爲由,要求北滿洲國獨立。這不僅僅關係到祖國主權的完整,更是牽扯到千千萬萬中國老百姓的生命。就在此時,伍連得站了出來,自發趕往東三省。

伍連得一路北上與疫情相撞,當他來到哈爾濱的時候疫情已經肆虐了一個多月,當地鎮府爲了控制疫情已經劃分了初步的隔離區,闖關東過來的兩萬多人都在這裏聚集,這也是疫情蔓延最爲嚴重的區域,死神每天都從這裏路過帶走幾十條生命。

但凡中瘟疫者,往往絕門絕戶,一家老小無一倖免,馬路上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屍體。

伍連得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要想治病首先就要確定疾病的種類和源頭。因解刨不被當時的大衆所理解,伍連得到達的第三天才找到了一位非國人籍的屍體進行檢測,當天他便確定了此次瘟疫的元兇,鼠疫。

先有黑死病的經驗,伍連得認爲此次瘟疫也是又老鼠身上的跳蚤所引起的。一場浩浩蕩蕩的捕鼠運動就此展開,但是隨着運動的開展,疫情沒有被控制住反而愈加嚴重,伍連得也沒從老鼠身上找到病原體。

隨後伍連得敏銳地察覺到,此次東三省的鼠疫跟歐洲鼠疫並不一樣。病人症狀、發病時間、死亡速度都是加快版的,而且一旦發病都是一家一家集體死亡。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此次鼠疫會不會是空氣傳播呢?

想到這裏伍連得連忙起草電報通報清政府,停止對老鼠的捕殺並封鎖哈爾濱向外通道切斷傳播途徑。看到這裏是不是依稀有了武漢的影子了呢?

不過事情並未順利地進行,另一位深受政府信賴的法國教受梅斯尼受邀來到哈爾濱。他對伍連得的判斷嗤之以鼻,甚至要求伍連得退出這次防疫工作由自己來接受。伍連得爲了讓清政府儘快採取封鎖措施,表示只要同意封鎖哈爾濱自己願意退出讓梅斯尼來負責這次防疫。

但終究還是太晚了,就在清政府猶豫不決的時候,北京、天津也慢慢地出現了類似的病例。春節將至,這羣闖關東的漢子馬上啓程回鄉,如不採取任何措施那麼瘟疫即將蔓延全國。

好在清政府採納了伍連得的建議,疫情暫時得到控制,後續醫生力量也趕往東三省進行援助。而與此同時一次意外讓大家的心情再度跌落谷底,梅斯尼因接觸鼠疫患者染病去世,曾經治理鼠疫的專家被鼠疫打敗,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難過的事情。

現如今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了伍連得身上,伍連得先是封鎖了哈爾濱所有的官方通道,隨機調配了100節火車車廂,關閉了學校、教堂、客運站等,同步建立隔離病房。並且組織人員挨家挨戶地進行排查一旦有患病人員,馬上送往隔離病房,家人也一同前去觀察。

與此同時伍氏口罩就此誕生,但每天死於鼠疫的人數仍不斷上升,近半數防疫人員也都死於鼠疫。冬天的哈爾濱分外寒冷,隔離病房外的屍體無法入土,在外面排了一公里的長隊。對伍連得而言,這是一個儲存着鼠疫核彈的冷藏室,一旦天氣轉暖,後果不堪設想。

伍連得頂着所有人壓力對屍體進行火葬,這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最大規模的集體火葬,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火葬結束後,哈爾濱的患病人數直轉急下。火葬後的一個月,哈爾濱防疫總部收到了最後一例死亡報告,鼠疫結束了!

防疫救國第一人,伍連得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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