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再提不當世界警察

在美國國內局勢一團糟的時刻,美國總統特朗普仍然爲自己的總統大選選情而四處奔走。在軍方高層一直不支持的情況下,特朗普還是硬給西點軍校辦了一場畢業典禮。特朗普在這場典禮中向畢業生們表達了自己的了自己的崇高敬意,除此之外特朗普也再次提出了關於美軍的工作目標,他認爲美軍的工作不是重建別國,而是強有力地保衛美國不受外國敵人的侵害。美國正在結束無休無止的戰爭時代,卻而代之的是重新清醒地關注並保衛美國的自身利益。

特朗普還說美軍不是世界警察,解決許多人幾乎沒有聽說過的遙遠國度的衝突不是美軍的職責。不過特朗普也明確表示,雖然美國不是世界警察,但是當美國國民受到威脅時,美國仍然會毫不猶豫地採取行動,且美軍要戰鬥就只爲勝利而戰。

其實這已經不是特朗普第一次表達不當世界警察的意願,從2016年大選時特朗普就發表了這種觀點,並且承諾將伊拉克和阿富汗的駐軍撤出,把士兵們帶回美國。然而直到今天我們也沒有看到特朗普履行撤軍的承諾,最大的一批撤軍不是伊拉克和阿富汗,反而是剛剛撤出德國的那9500人。

美國孤立主義的傳統

特朗普的這番表態被認爲是迎合國內的孤立主義浪潮,其實別看這些年美國這些年在全世界管天管地,這種對國際事務的熱情僅限於精英階層,“各掃門前雪”式的孤立主義一直在美國民間很有市場。

其實從美國建國之初孤立主義屬於美國的一項國策,美國國父華盛頓在1796年的告別演說中明確宣佈了美國的孤立主義政策,他認定美國的行爲準則是儘可能地擴大商業關係,並且使其與政治聯繫儘可能地少。歐洲有屬於它自身的一套利益,它的利益對於美國來說沒有任何利益或者說與美國的利益相悖。鑑於歐洲經常出現紛爭,而這些紛爭與美國基本上是無關的,因此美國的政治要避免捲入歐洲的事務中,積極參與歐洲事務是不明智的選擇。

華盛頓的思想深刻地影響了19世紀美國的對外政策,從美國當時的處境來看華盛頓的主導思想是避免美國與歐洲強國爲敵,畢竟當時的歐洲仍然是世界的中心,任何一個歐洲主要強國如果將重心放在美國身上都等於亡國的危險,因此此時的孤立主義有着小國明哲保身的意味。

在華盛頓思想上有重大改進的便是門羅,他同樣認爲美國不應參與到歐洲大國的戰爭當中去,但是門羅強調美國的權力在受到侵犯或者嚴重威脅時,美國應該對此作出積極地回應,爲保衛國家做好準備。門羅的觀點讓美國從默不作聲避免他人注意轉向積極防禦,並通過在美洲的領土擴張來擴大美國的勢力範圍並將歐洲殖民勢力趕出美洲,這就是著名的門羅主義。

20世紀的美國孤立主義氣氛依然濃厚,兩次世界大戰之前的威爾遜總統和羅斯福總統都傾向於不參與歐洲的戰爭,也不願加入以歐洲列強爲核心的國際聯盟組織。但是每一次都可以說是“事與願違”,當戰爭損害到美國的商業利益時,美國高層便變得極端好戰,而在他們強大的政治宣傳攻勢之下,美國民衆也逐漸傾向於出兵消滅對美國國家安全造成威脅的勢力。

二戰之後美國的實力與地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門羅主義的範圍已經不再侷限於美洲大陸,而是將整個地球表面涵蓋在內,美國自此不再孤立轉而信仰全球主義。尤其是在蘇聯解體之後,美國嚐到了全球化的甜頭,孤立主義此時似乎已經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古董被人們所遺忘。

新的孤立主義不等於閉關鎖國

當我們瞭解了美國過去的孤立主義,我們就能發現今天美國所謂的孤立主義與過去完全不是一回事。今天美國的孤立主義是一種保守主義、帶有民族主義的新保守主義和孤立主義的混合體,現在的美國要求的是將關注的重心從全球化和國際事務轉向國內事務,將重振美國經濟從而恢復美國世界霸主地位爲優先任務。

這時候不能將美國的孤立主義理解成他就不管國際局勢了,他還是要管的,只不過他要看這個事是不是與他的重大國家利益直接相關的,如果不相關他就不管。如果相關他不僅要管,還要窮兇極惡地管,並且不惜爲此使用包括戰爭在內的一切手段。

所以這種孤立主義在外交上可以理解爲“不合作”,即原本大部分通過外交途徑談判的事務現在美國通通都不跟你談,你只能答應美國提出的條件,拒絕就要受到懲罰,美國只按照自己單邊的利益和想法與外國交涉。這表現在美國對全球所有主要國家都發動了貿易戰,而且逼迫那些有美國駐軍的國家必須增加“保護費”,而不管對方是否與自已有同盟關係。

說白了新型孤立主義就是自私自利和自大的綜合體,這種思想讓美國看待中國越來越負面。他的所有行爲最終是要通過加強自身並且打擊中國這個主要競爭對手,因爲中國威脅到了美國的全球利益與地位,因此他要從哪些次要的在目前看起來與美國不相關的地區衝突中撤走,集中力量來對付中國,這就是新型孤立主義的真面目,而並非人們所想的“閉關鎖國”式的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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