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日19:00 – 21:40,朱民、王信、張春、伍戈等解析新冠疫情下的經濟復甦。

伍戈表示,從過去一個季度而言,中國經濟的反彈速度是非常迅速的,中國經濟反彈的速度是非常迅速的,雖然我們老百姓都覺得很民生凋敝,如服務業,像樓下按摩的、洗腳的都關門了,但客觀來講,如果從我們中國最重要的經濟動能,包括我們的房地產、包括我們的基建、包括我們的汽車銷售來看的話,反彈斜率是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

以下爲演講原文:

伍戈:謝謝,剛纔燕青提到了一點,其實我是不悲觀的,只不過燕青剛纔提到我今天可能有一個論述是關於中國的V型反彈還會不會延續,我的結論是這麼迅速的V型反彈可能已經結束了,但中國經濟的往上回升的態勢、趨勢正在變化,只不過向上的斜率發生了變化,因爲我們畢竟是從一季度-6.8一個大坑爬出來的。

所以,過去我們是戴着口罩都不敢去看房子,戴着口罩也不敢去買汽車,但至少到現在爲止,或者在過去一個季度,我們是把幾個月前想看的車、想買的房這樣一種動能開始逐步收拾起來了。

從過去一個季度而言,中國經濟的反彈速度是非常迅速的,中國經濟反彈的速度是非常迅速的,雖然我們老百姓都覺得很民生凋敝,如服務業,像樓下按摩的、洗腳的都關門了,但客觀來講,如果從我們中國最重要的經濟動能,包括我們的房地產、包括我們的基建、包括我們的汽車銷售來看的話,反彈斜率是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

只是說站在目前這個時點,中國作爲第一個進入疫情的過程,中國也是第一個走出疫情的過程,其實中國的經驗對未來這些國家來說,我個人感覺還是有很強的借鑑意義的。

剛纔李博士也提到了一點關於疫情的問題,我想我們現在所有的討論都是基於疫情的,如果沒有疫情,我們今天的討論可能就會談一些很常規的問題。

但疫情怎麼看?我個人是這樣理解的,當然我們都不是醫學專家,但我們的經濟的判斷是建立在醫學專家基礎之上的,醫學專家也告訴我們還是可能有反彈的,特別是秋冬季節。但我們就宏觀研究或研究大勢而言,更重要的一個判斷是你可以有反彈,我也認可有反彈,但有一點,如果反彈的第二波幅度和程度沒有第一波強的話,我們覺得疫情其實是不會影響全球經濟大勢的。

大家雖然看到美國最近的疫情非常反覆,而且創了新高,如果仔細看美國復工復產的高頻數據,他們跟歐洲復工復產數據整體趨勢是向上的。

關於疫情,我覺得一個重要的判斷是,疫情其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們人類對疫情不瞭解,或者對疫情傲慢,我覺得這纔是比疫情本身更可怕的事情。

比如像中國、亞洲這些國家一樣,我們對疫情有深刻的瞭解,願意去戴口罩,願意以集體主義行爲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進一步疫情爆發。所以,我覺得疫情從某種意義上講,最可怕的時候已經過了,但是我認可可能秋冬季還會復發。

如果疫情最可怕的事情能夠過去的話,我們最近在做一個工作,試圖寫一個偏學術方面的研究,就是我們想把現在的經濟叫做疫情經濟學,所有的經濟學都是跟輿情相關的,我記得以前在復旦讀書的時候,當時我們導師讓我們做戰爭經濟學,我當時非常奇葩,覺得那需要想象力,事實上這種想象力確實需要,但另一方面也是有很強的歷史經驗可以借鑑的。

雖然我們遇到百年不遇的公共衛生危機,但如果我們把西班牙流感的史詩拿過來,把過去100年世衛組織所認爲的全球大流行疾病,以及香港流感、亞洲流感都拿出來的話,其實疫情經歷的過程,以及疫情之後的經濟修復是相當相當有規律的。

這種疫情,我相對認可王慶剛纔談到的一些想法。

首先,疫情的性質怎麼看待?這次疫情毫無疑問不是汶川大地震,也不是1998年的洪澇災害,它是對整個社會的供給和需求都同時衝擊的一向外部衝擊。這樣的話,我們覺得它對整個消費、投資、進出口影響也非常有規律。

從走出疫情的角度而言,看到消費在歷次全球大瘟疫過程中,往往是疫情期間砸了一個大坑,開始消費之後就開始逐步修復,但修復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修復不動了,原因很簡單,因爲在疫情結束之後很多人都失業,或者老百姓的邊際消費傾向還長期處於低位。

所以,消費的修復往往要經歷非常痛苦、甚至長達一年的時間才能夠完全修復,不管是西班牙大流感,還是過去經歷的亞洲流感、香港流感,我們都能夠感受到這樣一個特徵。

客觀從投資動能而言,修復相對比較快,投資動能即包括我們由於疫情救助過程中銀根相對收縮、房地產修復速度必須快、以及基建逆週期調控的措施也逐步出來,所以整個投資修復是比較快的。

另外,在這樣一個過程中,整個經濟的修復往往是經歷幾個階段的。

階段1:供給修復(復工復產)。

階段2:自發性修復,比如剛開始戴口罩不敢去看房子、買車的過程,現在逐步願意去做,當中國處於這個階段已經幾乎要結束的時候,政策乏力之後的影響,特別是中國兩會之後發力的節奏,從高頻數據看其實非常清晰。

在目前這個時點,我們覺得整個中國經濟自發式修復其實已經逐步完成。最近我們看了很多高頻數據雖然還在修復,但斜率明顯地放緩了,汽車消費的斜率在明顯放緩,工業增加值修復的斜率在明顯放緩,但不改變它整體溫和上升的趨勢,這是我們對三、四季度總體的判斷。

在這個過程中,剛纔燕青也提到關於GDP的問題,今年爲什麼大家不好談GDP呢?客觀來講,今年兩會不把GDP作爲目標了,作爲我們資本市場參與者而言,更加關注的是所謂的就業問題,但就業問題與GDP是相關的,客觀來講中國現在有很多措施,使得我們就業有一些新的着力點,包括地攤經濟、大學習、研究生的擴招等。

有一個點,我還是相信中央提出的一個目標(6%的失業率目標)是可以實現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個人理解中國經濟可能在今年疫情之後快速修復期已經結束了,現在開始隨着政策後續發力在溫和復甦期,我不太認同IMF剛纔的預測,從我們現在來看,不管是社融信貸,還是利率政策,跟2008年相比,其實現在的刺激政策是非常溫和的。

既然刺激政策是溫和的,如果我們認爲總需求政策對後續經濟有前瞻性影響的話,就意味着未來中國經濟的修復也不會特別迅猛,經歷了這麼一個短暫的報復性的V型訪談之後,我們認爲中國空間還在上升,但修復速度由於這次刺激政策並不是那麼強烈,我覺得使得下一個階段,特別是三、四季度,中國經濟修復將由過去一個季度極高斜率上升轉向斜率稍微偏低的溫和上升,但大趨勢依然是顯而易見的。

因此,我認爲先供給修復,再需求修復,消費修復慢,投資修復快等一系列規律而言,我覺得和歷史式的大的疫情衝擊都是一脈相承的。從這個意義上講,新冠疫情對我們而言並不是一個非常陌生的事情,只要我們勇於去追求一些歷史上的規律。

我想表達的就這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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