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換個角度看歷史,明朝的另一面,“太監治國”

文/唐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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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歷數朝代更迭,伴隨着封建帝制的不斷加強,太監這一股“政治勢力”在宮廷當中發揮的作用也日益顯著。從秦漢開始直至明朝(清朝宦官之禍可忽略不計),太監羣體的地位日益伴隨着帝王權柄的膨脹而水漲船高。

作爲皇權下衍生出的權力附屬品,尤其是在大明王朝這一歷史時期,太監羣體正式成爲了左右朝局政治的一股重要勢力,即便無法左右國朝大勢,也會在常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發揮作用。

(宦官形象)太監顯重,宦官當道

若論在朝廷宮苑之中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誰,無疑便是“太監”這個羣體。

帝王即便是被忤逆也要顧及一下“王者尊嚴(面子)”,權臣即便是被得罪也要顧及朝野看法(輿論),而太監就沒有這樣的顧及了,因爲大家都認爲他們是一羣齷齪小人、鼠竊之輩,長期在這樣的輿論壓抑之下,導致太監本身對於自身也持有這樣的看法。

即便得不到尊重,那便徹底沉淪!

(影視劇中的宦官羣體)

這或許是導致大明王朝權宦奸閹輩出的歷史緣由,所以他們對於旁人釋放的善意極爲珍視,而對於旁人投來的鄙夷的目光極爲敏感,於是便造就了一種極爲畸形的心理狀態——以自身的心意爲善惡標準。

簡單來說,便是世俗間的道德、禮法、人性對於他們統統起不到約束的作用,讓這些太監唯一秉持的原則就是“叢林生存法則”。朝堂是帝王與臣子的博弈鬥爭的擂臺,那麼宮廷之內便是太監的主場,加之明朝中後期的帝王消極怠政,使得原本處於不起眼處的太監,成爲斡旋在帝王與羣臣之間的一個重要齒輪。專權擅威,混亂朝局

就好比明朝的首個大太監——王振,在明英宗朱祁鎮的寵信之下簡直是“無惡不作”。皇帝稱其爲“先生”(王振有些文化),擁附其人的羣臣尊稱爲“翁父(同岳父)”,此等榮耀作爲一個太監可謂崇高之至。王振本就是舉人出身,擁有一定的文化水平,憑藉着以宮廷宦官的身份上位,心目當中反而產生了一種空虛。

(明英宗朱祁鎮的寵臣:王振)

一種“無敵”的空虛!

結果呢?在王振的“勸諫”之下,明英宗朱祁鎮欲效法父祖之雄姿英風,馬踏北疆、御駕親征北方的瓦剌敵酋,結果呢?土木堡之變驟然發生,英宗被俘、全軍覆沒,大明王朝的首府要衝之地岌岌可危,國朝之衰亡在此一戰!

暫且不論明英宗朱祁鎮在其中發揮的主導作用,但王振的誘導作用卻是不容忽視的。問題的關鍵不僅在於帝王本身對於羣臣意願的叛逆,還在於王振作爲宦官這一勢力的代表,居於帝王與羣臣之間的灰色地帶,進行雙方實力的斡旋。

(朱祁鎮劇照)

就像是拔河比賽一樣,帝王與羣臣的拉鋸過程中,突然加入了宦官這一勢力,朝局的平衡當然會發生傾斜。這種狀況在明武宗朱厚照時期再度進行了上演,著名的大太監劉謹權傾朝野、盛極一時,被譽爲“立皇帝”,較之前代宦官王振也不遑多讓!

(正德皇帝朱厚照的寵宦:劉謹)

明武宗朱厚照這位天下第一頑主對於朝政禮法的束縛本就抗拒,這就更加縱容了劉謹權勢的膨脹,以至於在明武宗一朝,不僅有劉謹這樣權傾朝野的大太監,還有與之配套的“八虎”(與劉謹合稱的另外七位太監)。這都不是單槍匹馬的擅政作亂了,而是團伙作案、集體顯赫。

更爲諷刺的是,劉謹是敗亡竟然也是在大臣楊一清、李東陽聯合另一位大太監張永的條件下,才激起明武宗朱厚照對這位親信宦官的殺機。正應了那句“必須用宦官來壓制宦官”的話,這也能夠說明當時的明朝內部,宦官勢力的畸形膨脹,導致朝廷大臣對於這股勢力頗爲忌憚。左右大勢,成就權臣

這件事情延續到隆慶、萬曆年間更爲顯著,嘉靖皇帝朱厚熜死後,新帝(明穆宗)朱載垕即位登基,重用親信大臣高拱。不幸的是,隆慶皇帝(明穆宗)早逝,詔命高拱爲託孤大臣,輔佐當時僅在沖齡幼年的萬曆皇帝朱翊鈞。

(馮保與張居正)

如果按照這樣的發展趨勢下去,那大明朝之後便沒有張居正什麼事情了。

結果天不遂人願,高拱作爲當時的內閣首輔,同樣是老皇帝的託孤大臣、新帝的顧命大臣,爲了進一步地穩固自身的權位,欲幫助親近自己的“御用監”太監陳洪謀求“司禮監掌印太監”之位。

可這一舉動,極大地挫傷了本應該進位司禮監掌印太監的馮保。結果正是因爲這一舉措,馮保在萬曆皇帝朱翊鈞和李太后面前盡數揭露了高拱的不臣之心,轉而引薦與自己結爲兄弟的張居正。要知道,馮保從萬曆皇帝剛出生的時候便開始服侍,又深得萬曆生母李太后的信任,在當時的內廷佔有舉重若輕的作用。

如此一來,高拱這個顧命大臣的座位還沒有焐熱就被革職了。這才使得張居正成爲明代有史以來的首位權臣,而成爲內閣首輔之後,張居正與馮保的關係也日漸升溫。可以說,馮保的存在則是張居正掌握宮廷內部的底氣所在,否則那天皇帝不高興了要針對外臣,他都可能反應不過來,就像是高拱一樣,不明不白地就被革職回家。

(萬曆皇帝與宦官)

即便是閹宦之禍愈演愈烈,從帝王本身的角度出發,無論太監如何作亂都無法禍及自身,反而是拱衛皇權的一條忠犬。如同王振、劉謹,即便是專權擅威也不敢將鋒芒掉過頭來指向皇帝,而羣臣百官就不一樣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帝王想利用羣臣做事,羣臣也想從帝王手中獲取更多的權利,這是必然趨勢。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最爲典型的便是明朝權柄最大的太監——魏忠賢,此人惡名遠揚的程度絲毫不亞於趙高,都是宦官太監中的代表性人物。明朝末期的吏治本就渾濁不堪,加之還有魏忠賢這個“九千九百九十九歲”居於廟堂之上竊威作亂,明熹宗朱由校對此更是不聞不問,朝政日益腐敗、大明朝日益衰亡已成必然趨勢。

對此,明熹宗朱由校不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但他非常明白,如果沒有魏忠賢幫他在朝廷之上與百官對抗,那麼他這個帝王的權威早就喪失殆盡了。魏忠賢愈作亂,那麼羣臣對於皇帝本身的需求就愈發地強烈,與之相對的是,幹掉魏忠賢之後,皇帝本身就要直接與羣臣百官進行對抗。

(魏忠賢)

明熹宗朱由校(天啓皇帝)是前者,明思宗朱由檢(崇禎皇帝)是後者。

這是一個非常生動典型的例子,崇禎皇帝在位時期不可謂不“勵精圖治”,結果呢?朝政日益衰敗、大明朝便直接亡在了他的手中,搞得世人對於崇禎皇帝朱由檢的評價還不是很高。原因便在於,崇禎皇帝這個人性格太過於急切了,幹掉了魏忠賢之後,直接擼起袖子、光着膀子就和羣臣百官展開了博弈。

現狀可想而知!

崇禎十六年(1643年)三月十七日,李自成率軍圍攻京城,十九日凌晨,農民起義軍從彰義門殺入北京城,當時的崇禎皇帝朱由檢鳴鐘召集百官,結果無一人而來。這座昔日堂皇莊嚴的大殿內,決定着天下無數人命運的大殿,顯得是格外的淒涼孤寂。

(崇禎皇帝心灰意冷)

搞得崇禎皇帝朱由檢心中不禁悲涼萬分,在臨死之前說道:“諸臣誤朕也,二百七十七年之天下,皆爲奸臣所誤,以至於此!”

隨後便在煤山自縊而死,完成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最後一環。而羣臣百官依舊可以改換官服,迎接成功者李自成入主京城。這句話歷來被人看作是崇禎皇帝朱由檢推諉責任的話語,但仔細想想,爲何崇禎皇帝朱由檢不去埋怨誤國誤民的宦官魏忠賢,唯獨對於羣臣百官多有怨憤呢?

然而,個人的力量終究是逆轉不了歷史的趨勢,崇禎皇帝朱由檢的死亡印證了朝局的腐敗,也深刻體現了大明王朝對於宦官本身的依賴程度。諷刺的是,這些作惡的太監(除卻馮保)對於朝局都有着千絲萬縷的影響,由此可見,宦官太監在大明朝的根基之深,已然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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