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無疑是一個風雲激盪、人才競出的時代。若要爲這個時代意氣飛揚的人物傳神寫照,最恰切的概括怕還是梁啓超自我命名的“少年中國之少年”。不僅僅是男子,晚清的女子也頗多此類英豪。

中國古代關於女子英雄的故事其實不在少數,花木蘭更是被無數中國人所熟知,而到了明清時期,在以禮教爲主的社會風習下,這些征戰沙場的女性便很少被提起,但這並不代表她們在歷史之中的身影消失了。在傳統社會中,女性常常會因爲其特殊的身份而受到關注,可能做個守婦德的女子是當時社會的宣揚,但並非是所有的女性都會有這樣的選擇。而到了近代解放時期,關於女性的英雄故事也便更多,也有更多人所熟知。

在今人的記憶中,知道秋瑾的大有人在,甚至被報學史創始人戈公振稱爲“我國報界女子第一人”的裘毓芳,也還時不時被研究者所提起。但對於吳孟班,這位曾經在時代裏尚有真知灼見的女性,因爲她的早逝,竟早已淡出人們的視野,其生平、志業,幾乎已爲人們遺忘乾淨。而吳氏省錢,已有人以“孟班奇女子”的詩句相贈,其去世,也有人預言:“他日文明興女學,買絲先爲繡嬋媛”。在當時的時代裏,孟班應該算是社會上的奇女子,其許多作爲應該開創了當時社會的先河。

吳孟班,名長姬,以字知名於世,浙江湖州歸安人。根據1902年5月出版的《續出女報》報道,其去世之日爲光緒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即公曆1902年1月4日。卒年一說爲十八歲,如梁啓超在日本橫濱編印的《新民叢報》,即言其“以去臘染時疫死去,年僅十八”,此說當出自孟班之夫邱震;一說爲十九歲,如“孟班之兄事之”的吳保初,所作悼詩中有“身世艱虞十九年”之句。以二人與吳孟班關係之密切,其說都應可信,只是一人用了週歲,一人尚沿用虛歲而已。

關於吳孟班的生平,《遊戲報》稱其爲“巾幗中一豪傑,於中西語言無所不通,曾在中西學堂爲女教習”。但據歷史來看,前半所述不錯,但末句卻不準確。同學的說法是:“吳孟班女士精通中學,思想高尚,肄西文於本埠三馬路之中西女塾,亦已有年。”因知吳氏乃爲美國傳教士在上海開辦的中西女塾學生,故“嫺文學,通西語”;其病逝後,也纔會有“教會中媳婦開一追悼會”。

吳孟班不僅學兼中西,長於文學,在理科方面亦有才能。具體情況目前尚不知曉,但時人既以“學問湛深”許之,其學必有過人之處。而孟班最出色者,尤在吳保初所謂“文字深研哲學家”、“女權新史事堪嘉”,其中含的創立女學會、提倡女學等,更是其一生的精彩之處。

在當時的時代裏,除了無數的男性在爲時代解放做努力之外,還有許多巾幗英雄也做着前赴後繼的犧牲,而這無疑是女性解放的成果,在女性越來越獨立發展的過程中,她們逐漸承擔起了時代賦予她們的重要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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