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看法奇妙,我独爱绿。想来大抵是受母亲影响,毕竟在我心中,它是最纯净的绿色。

绿色是最美妙的颜色,它纯粹、精致、温柔。

母亲亦是如此。她大可算是人们常言的“精致女人”。

母亲也爱绿,不仅爱,还养。她爱多肉,家中大概有一二十盆,办公室也有几盆。她呵护它们如同呵护孩子——按时浇水、按时施肥,还有每天两小时以上的光照。家里那一隅总是生机勃勃。

她也爱花,门外的花园里种着一园子的雏菊,再连同隔壁女主人种的玫瑰,简直是我心中一道美丽的风景。那里曾经还有竹子、芦荟、甚至还有青菜、南瓜。

我曾问她另外一个家的花园有什么打算,她说她要种满园不同颜色的玫瑰。

植物早已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母亲的爱好也很精致。

她会口琴、也会键盘。我小时候,她会吹着口琴哄我睡觉,也会耐心地教我弹《两只老虎》。但是我好像并没有受多少熏陶,我现在反而爱笛与二胡。

母亲也会围棋。我自小爱与她下棋,她总是不紧不慢,却又带侵略性地蚕食我的领地。但是在最后几子又让我几分。她似乎总是那样温和。

母亲更爱烹饪,她可以烤出美味的鱼和蛋糕。家常菜也十分拿手,她总有做不完的新鲜菜喂饱我和父亲两个馋虫。但她也会有点小任性——她从不做茄子,因为她不爱吃。倒是苦了我爱吃茄子的父亲。

生活上已然完美,工作上她也是个“拼命三娘”。

她是老师,小学老师。似乎总是很清闲,但其实不然,她负责策划学校大大小小的活动,还要上课,而且是数学课。

但她从来不抱怨,总是把活动设计得十分完美。奖牌制作、舞台、灯光布置,她都要亲力亲为,不敢有半点马虎。

她的教学成果也出奇的好。大概是风趣的缘故吧,学生都很爱她。不止是现在教的学生,毕业了的学生也会时常想着她。前几天她还告诉我,她四前教的毕业生又回去看她了。她眉眼弯弯,甚是美好。

我出生那年,她二十二岁。

今年我十六岁,她已三十八岁。

十六岁的我,经历青春期后,只剩下对她的敬佩与爱。

三十八岁的她,依旧精致优雅,活在自律与幸福当中。

陆蠡说:“绿是生命,是希望、是慰安、是快乐。”我母亲便是我心中那一片绿,那最纯粹、最无私、最温柔的绿!

编审:李赛航

责任编辑:杨冬燕 施媛媛 冉懦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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