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由少數民族建立起的大一統王朝,在元朝時期,廣西的兵主要是由廣西本地的屯兵和湖廣行省所派遣的鎮戌兵這兩部分組成。 本文主要是介紹元朝屯田體系的建立過程和其實際的運作過程,探究元朝完整的、分佈廣闊的兵防體系,揭示元朝屯兵制度並不是一個孤立的,而是一個完整的戰略體系。據不完整的史料所記載:元朝屯田一百二十餘處,屯田面積超十七萬公頃,但是根據學者對其研究,真是數量要遠超於記載的數量。事實上,元朝的屯田制度並非是一個完整的軍事制度,而是結合當地的政治、社會和人員流動所建立的。本文中所提到的廣西是指元朝湖廣行省所管轄的廣西兩江道宣慰司的範圍。

一、元朝在廣西地區設立的鎮戌軍與屯兵

在1277年(至元十四年)廣西被元軍攻佔之後,將廣西交由湖廣行省管轄。在元朝時期,湖廣行省是阿里海牙及部屬所控制的省份。隸屬於史格的阿里海牙是元朝初期廣西的實際控制者。阿里海牙攻陷靜江,史格派兵徇定廣西的諸州縣。由於十千戶如果沒有人兼民職,就會造成職位職責分配不明確和不服從命令等問題,爲解決這一問題,朝廷委任十千戶爲總管去控制軍隊對廣西各州縣進行統治。

除此之外,史格還與雲南去爭奪廣西左右兩邊土地的控制權。如果這部分的土地交由雲南去管理,廣西則不能將州峒作爲屏障,反而要將其作爲防禦的對象,導致廣西地區的官民需要時刻的警惕着。對此,史格沒有與雲南興盛進行商議’也沒有上報至朝廷,而使自己派使者去兩江溪洞地區,威脅當地的土酋如果被雲南所管轄則不允許其到廣西去貿易,由於當地土酋與廣西之間貿易密切,史格的威脅十分有效,最終朝廷也是同意了史格所提出的建議,將兩江溪洞地區的歸屬確定了下來。史格對廣西兵防的佈置,成爲元朝政府在廣西建立起兵防體系的基礎。元朝在廣西所設立的兵防主要是由湖廣行省調戌的十九翼軍和廣西招募的屯兵這兩部分構成。

第一部分十九翼軍,隸屬於湖廣行省的鎮戌軍,這一軍種每兩年更換一班,其淵源是史格分戌廣西各地五萬戶及十萬戶所統領的軍隊,在元朝,行省是官府唯一掌握較大軍權的機構。但是在廣西,十九翼軍雖然是有湖廣行省所調派的但是實際上是由廣西兩江道宣慰司所負責的。第二部分是提到的屯兵,這部分軍隊相當於廣西地區的地方武裝。

二、元朝屯田具體是設置在哪些地方

元朝在廣西屯田制度的開端是上思州屯田,上思州地處於廣西的西南部,鄰近安南地區。在上思州屯田中,屯戶的來源是遠隔千里之外的南丹州,南丹州位於廣西的西北部。爲什麼廣西的宣慰司會招募到來自南丹州的屯戶不遠千里來到上思州屯田?主要原因是元朝與南丹州的土酋關係的強化。元朝官府雖然能招募到南丹人過來屯田,但是元朝政府能否像管理省戶一樣去對屯戶進行管理就成了疑問。從後來的發展來看,元朝政府並沒有直接的去控制這些屯戶,還是將這些屯戶移交至士官所控制。在1352年(至正十二年)由廣西方面向全州各地派往對付紅巾軍所依賴的軍隊正是上思州五屯之一。

自元成宗以後,元朝對廣西的治理策略從把廣西當作經略安南的前沿基地轉化爲鞏固廣西的內部統治。在這裏,有這樣一個問題要被注意,從成宗朝開始,廣西徭亂問題變得嚴重,這這麼一個情形下,廣西的屯田範圍逐漸擴大。及上文提到的上思州屯田之後又設立了桂東南地區的藤州屯,藤州屯位於梧州的西北部。滕州屯的設立,甚至間接影響到了明代這一地區的軍事和政治格局。基於元朝的藤州屯基礎明代在成化二年建立起五屯屯田千戶所。

居歲餘,請討諸猺,事聞,詔遣湖廣行省平章劉脫歡總河南、[江]浙、江西、湖廣四省兵四萬人討之。君迓境上,固言攻討之策必自近始,近者服則遠者自從。今近而狂猘,莫若古縣猺。柳州皁洞首李氏者,有衆數千,本吾撞義兵,強勁可用,而有司貪暴,激使爲亂。今大軍甫至,至則以古縣猺責之,威亂方張,遣一信義素孚者招之必至,計日而滅古縣之猺滅,諸遠猺必自解而歸。劉愎諫自用不聽。未幾,誘至李首及其親黨六人,皆下獄。皁衆聞之大怒,殺柳州萬戶,與諸猺,不可制矣。

另外一個方面,在至順年間明朝先後在桂中地區設立情慶遠、柳州、賓州等地的屯田。有一點值得注意,明朝在明洪武二十九年還曾在賓州所管轄的遷江縣設立了遷江屯田千戶所,在這麼一個屯田千戶所的士兵來源並非是軍戶而是當地的士兵。這就成爲元朝在並賓州屯兵的繼承者。身處於柳州屯田的屯兵,又被人成爲撞義兵和屯撞。

三、元統年間廣西屯田體系的最終形成

在元朝中期從天順帝到寧宗在四年內經歷了四朝的混亂局面,直至元順帝即位之後,對廣西的屯田進行了一系列的發展與整合,最終形成了廣西頗具規模的屯田體系。 在史書敘述中可以看得出,元朝在靜江路設置的屯田千戶所短的地理位置在茶峒(今桂林市臨桂區茶洞鄉)。在這個地區,地形複雜,西北部分爲山區地形,東南部分爲平地地區,這種半山區的地形,是對桂林西部的山區進入桂林城區的重要關口。靜江路所設立的屯田千戶所與元代初期所設立的上思州所設立的五屯州的性質大不相同。在土酋勢力控制下的上思州五屯,廣西的官府對於其難以控制。而處於靜江的屯田,廣西兩江道宣慰司距離其距離不安,靜江屯田所處的地位不低。靜江屯田千戶在剛設立的幾年了,正值元朝在靜江周邊開展征討的軍事行動,這部分的記載在史書中並未提到。

元朝在廣西的屯田分佈,隨着靜江路屯田千戶的建立,補上了東北部分的一角,並將這一部分整合至以賓州屯田萬戶府爲中心的廣西屯田的體系裏。由於至順年間偰文質平一帶的動亂,賓州的屯田萬戶府在賓州屯田的基礎上所設立的。由大量的史書可以得出,在至順到元統二年之間,廣西屯田萬戶府建立,與此同時建立的是靜江路屯田千戶。

隨着賓州屯田萬戶府的建立完成,元朝廣西的屯田體系最終得以成形。在這個體系裏,桂中以賓州萬戶府爲中心;在桂東北地區,以靜江路屯田千戶作爲分府;在桂東南地區,設立有藤州府;在桂西北地區,設立的有慶遠路三千戶所和柳州屯;最後在桂西南地區,設立的有上思州屯,所形成的體系完善,制度健全的屯兵制度。

廣西屯田制度的設計及健全是從至元末年到元統初年,歷經四十年的時間才逐漸完成。在元統初年時期,以賓州萬戶府爲主,靜江爲分府的格局已經形成,廣泛的分佈在上思州、藤州、柳州、慶遠等各地的屯田體系中。元朝之所以能在廣西維持長期統治,一方面的原因是來自湖廣行省的鎮戌兵,另一方面主要的原因是在於元朝的統治者根據統治的需要,逐漸的在廣西建立起以土著撞兵爲核心的這麼一個屯田體系。元朝在廣西建立的屯田體系,並不僅僅侷限在史書中所記載的騰達和上思州這兩處地方,而是一個地理分佈廣闊,具有很強的軍事防衛意義的且完善的屯田體系,這個體系是統治者花費數十年的心血所建立起來的,制度完善且系統化的體系。這麼一套完整的屯田體系,最初的設立時世祖末年、成宗初年的上司州屯田。在上司周屯田設立之後,元朝政府先後又在桂東地區、桂西南等地區又設立起了多出通天,這些屯田的設立有這麼一個相通之處,就是這些屯田往往是分佈在徭地與省地交會的地方,這麼做的目的是遏制住徭人進入省地所要通過的必經之地。這麼一做下去,改變了徭地與省地交匯處的社會政治面貌。原本在此地區的土著咬徭人,在元朝政府建立屯田的過程中,或者被朝廷所鎮壓或者又是逃離這些地區,再或者就是成爲屯田的撞戶或者是屯兵。在元順帝初年時期,廣西的徭亂髮生之後,以賓州屯田萬戶府爲中心,靜江爲分府,在桂中地區、桂東南地區、桂東北地區、桂西北和桂西南地區的撞兵屯田體系最終完全形成。

參考文獻:《元史》

《桂玲郡志》

《廣西通志》

《元典章》

《元史紀事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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