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紅軍衝破五次圍剿,成功在陝北會師。

陝北窯洞,成爲這羣人的落腳點。

這裏是希望的起點,也即將成爲絕望終點。

這一年,蔣校長調集二十萬大軍封堵關中、黃河沿岸,紅軍面臨着重大的危機。

幾場硬仗下來,兩軍陷入了短暫的對峙階段。

一位來自西方的記者,正是這個時候選擇進入陝甘寧地區,準備採訪這支紅軍以及這支紅軍的領導人毛澤東。

---埃德加·斯諾。

1905年,埃德加·斯諾 生於美國密蘇里州。

美國通過獨立戰爭從英國脫離,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充斥着各個種族的移民。

斯諾的外祖父、外祖母分別是德國籍、愛爾蘭籍。

他們家族經營着一家小型印刷廠。

斯諾出生後,父親的願望就是讓這個孩子承襲家族小產業,繼續經營這家印刷廠。

不過,斯諾的成長軌跡並沒有朝着父親的意願發展,他從密蘇里大學新聞系順利畢業後,便選擇來到了中國。

這一年的斯諾,年僅23歲。

圖 | 斯諾

來到中國後的斯諾,開始以中國這個落寞的東方大國爲跳板,遊歷東南亞,隨後又回到上海,沿着東部海路,又遍覽中國沿海城市。

年少的他,滿懷夢想。

他總是希望自己能夠拿到最新的一手資料。

作爲記者,這是他最大的夢想。

1933年,春天。

斯諾選擇留在北京,成爲燕京大學新聞系的一名講師。

在北方城市生活,斯諾對於大家口中傳說的那一支遊離奔襲的紅色軍隊充滿了好奇。

他們到底是不是中國的火種,又或是徒有其表?

紅軍自從創建以來,一直遊走各地。

南方的百姓可能還略知一二,而北方的大多數地區不僅不相信這支軍隊,大多數人甚至還一度懷疑這支軍隊的存在。

關於紅軍,關於毛澤東,成爲斯諾心中一個難解的疑問。

1936年,斯諾經過介紹,終於與陝北的根據地取得聯繫。

那天,斯諾和醫生海德姆帶着一封介紹信、兩架照相機、24個膠捲從北京出發,一路向西。

西行路上,斯諾真正看到了遍地狼煙的中國。

民生困敝,山河破碎。

曾經舉世聞名的泱泱大國,成爲異國列強手中的肥肉。

一路顛簸,多番引薦。

他終於見到了他最想見到的人。

毛澤東已經提前收到消息,斯諾抵達紅軍司令部所在地保安時,他已經安排人舉辦了隆重的歡迎會。

這場歡迎會雖然沒有紅地毯。

可司令部門口兩排士兵昂首挺胸的站立,抵達緩緩響起的軍樂,終究還是讓斯諾對毛澤東的這份盛情歡迎十分感動。

他一直想象着毛澤東的真正模樣。

斯諾初次見到毛澤東時,毛澤東的狀態不是很好。

此時長征剛剛結束,兩萬五千裏的噩夢,讓不少的身體呈現病態。

毛澤東也一樣。

圖 | 毛澤東

當時斯諾這樣形容毛澤東:

我到後不久,就見到了毛澤東,他是個面容瘦削、看上去很像林肯的人物,個子高出一般的中國人,背有些駝,一頭濃密的黑髮留得很長,雙眼炯炯有神,鼻樑很高,顴骨突出。我在一霎那間所得的印象,是一個非常精明的知識分子的面孔。

毛澤東此時的羸弱身體,斯諾只看到了三個明顯的優點:

濃密的黑長髮、炯炯有神的雙眼、精明的知識分子。

兩人見面後的第一次交談,斯諾差點沒累個半死。

他沒有想到毛澤東如此健談,精神狀態又如此良好。

兩人從九點開始談話,一直到深夜。

一般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毛澤東會安排人做一點夜宵充飢。

饅頭、鹹菜、肉沫成爲他們夜晚談話的美食。

斯諾不知道毛澤東的習慣,毛澤東經常工作到半夜兩三點,作息時間已經相當固定,到了晚上毛澤東的精力反而變得更加的旺盛。

斯諾不一樣,第一天的採訪到了半夜,斯諾已經疲憊不堪,他只想回去美睡一覺。

可當時毛澤東正說到興頭上,他又不忍心打斷毛澤東。

這個尷尬的局面最終還是被毛澤東發現,他主動結束這次談話,讓斯諾回去休息。

此後十幾個夜晚,斯諾都和毛澤東呆在一起。

毛澤東耐心的講述了他四十餘年的故事。

這些故事裏,有毛澤東童年生活、求學經歷、革命旅程,還有歷經艱難險阻存活下來的紅軍的故事。

誰人曾不是少年,誰人不曾年少?

回憶起往事和革命征途的時候,毛澤東總是侃侃而談。

一路走來,他的身上藏了太多的故事。

無論是關於自己,還是關於這支攜帶着希望火種的紅軍。

如果時間可以無限延長,他可能會傾其一生告訴斯諾他們曾經這羣爲了夢想,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長征堪稱華夏曆史上的奇蹟。

所有人寧願相信沒有紅軍這支軍隊,也不願意相信長征的壯舉真的存在。

斯諾作爲一名經歷豐富的西方記者,在和毛澤東交談後,他纔開始真正的相信這支傳奇軍隊,也開始真正的崇拜毛澤東。

狼煙四起的年代裏,生存況且不易。

所謂的追夢,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實現?

恐怕這個問題,沒有任何人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圖 | 在延安採訪時的斯諾

斯諾從毛澤東身邊聽到的故事越多,他就對紅軍隊伍越崇拜。

因爲挖掘的越深,他就會發現這支充滿希望的紅軍隊伍,不僅要保證自己的存亡,還要忙着挽救瀕臨崩潰的小農經濟。

他們一邊打仗,一邊在革命根據點建立小、中、高學校農業學校無線電學校、醫療學校、工業學校軍事學校等等。

這是戰爭年代中,他們必須要維繫的東西。

如果沒有這些,基本盤也就不復存在。

所謂的教育也好,農業也罷,他們都是這支革命軍隊賴以生存的絕佳土壤。

紅日初升,斯諾再一次來到了毛澤東所在的窯洞。

他剛剛到達毛澤東院子時,發現他已經走出窯洞,正站在外面曬太陽。

陽光照射在毛澤東的臉上。

一張在國內外引起軒然大波的照片就此誕生。

斯諾準備抓住這個機會抓拍這一瞬間。

但是,他發現作爲紅軍領袖的他沒有穿戴軍帽

斯諾走到毛澤東身邊,表達自己想要拍照的意圖,毛澤東又讓身邊的工作人員找來自己的帽子。

拿到毛澤東帽子的斯諾忍不住大笑。

因爲毛澤東的這個帽子已經破舊,幾次水洗之後,完全褪色。

毛澤東又讓工作人員找一個其他士兵的帽子。

大家的帽子不是縫縫補補,就是嚴重褪色。

毛澤東愁苦之際,斯諾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自己不是正戴着一頂新軍帽嗎?

這個軍帽是他見到毛澤東後統一發放的一批新軍帽。

斯諾將自己的軍帽遞給毛澤東。

那一天,咔嚓一聲,斯諾定格了毛澤東一生中最具宣傳價值,也堪稱最帥氣的一張照片。

圖 | 毛澤東經典照片

拍照完成後,毛澤東並沒有拿走斯諾的帽子。

他的臉上面帶笑容,親手將這頂帽子戴到了斯諾的頭上,並說了一聲謝謝。

採訪毛澤東大體結束後,斯諾又主動提出,選擇去前線採訪。

前線所經歷的,所看到的,再一次刷新了斯諾的認知。

曾經,所有的知識分子都高呼民衆的自由、獨立、覺醒。

爲什麼要覺醒?

因爲國父曾經錐心刺骨說過:

“四萬萬中國人,一盤散沙而已!”

那時的國人,有很多沉淪在舊的封建王朝裏,他們不知所謂的革命爲何物。

革誰的命?

自己的?還是有錢人的?

那時的國人,尚不知道,何爲國?又何爲家?

身邊的一畝三分地況且都沒有能力守護,試問,又如何讓底層民衆真正的爲國爲家?

孫先生的高昂呼喊,始終沒能改變底層民衆的思想。

直到紅軍的出現,他們紮根農村的策略,開始一步步的喚醒民衆家國意識。

這一點,斯諾在陝甘寧前線有着明顯的感受。

自古以來,底層百姓的生存命脈都是糧食。

在戰爭年代,大家寧願守護糧食戰死,也不願意用糧食換取一點財富。

因爲他們知道,狼煙四起的年代裏,糧食的價值要遠遠高於那些所謂的流通紙幣。

斯諾進入前線之後,驚訝發現,底層民衆幾乎已經完全摒棄了原來那種固化的小農思想。

圖 | 抗戰時期的百姓

在陝甘寧根據地的前線,大多數的百姓不僅熱烈歡迎斯諾在家中居住,還會宰掉家中僅有的幾隻雞,非常熱情招待斯諾這位西方遠客。

百姓有時候會收斯諾購買日常用品的錢,但是對他留宿一事堅決不會收錢。

在前線的斯諾終於明白這支紅色軍隊,有靈魂,更有希望。

民生凋敝的亂世中,這支紅色軍隊,纔是真正的革命火種~

1936年,10月。

斯諾對於毛澤東的採訪結束,選擇離開陝西。

四個月的採訪旅行,斯諾收穫了許多超越他正常認知範圍內的東西。

如果,確切的要解釋是什麼東西,可能它是國人之魂。

此番東行回京,斯諾面臨着嚴重的問題。

因爲他的手中,有大量採訪毛澤東的口述資料。

從陝西到北京這條漫長的路線上,一旦資料丟失,他四個月的辛苦會全部白費。

圖 | 在延安時的斯諾

因此,在返回北京的途中,斯諾爲了避免國民黨的沿途審查,刻意將自己在紅軍根據地採訪的素材、膠捲以及那頂珍貴的紅軍帽裝到了大卡車的一個麻袋裏。

這輛大卡車上裝了不少的麻袋,斯諾希望利用這些麻袋保護自己的採訪資料。

不過,意外的事情還是發生。

他所乘坐的大卡車一路顛簸難行,卡車行駛到大半夜的時候,斯諾實在疲憊,直接在車上睡了一覺。

等他迷迷糊糊醒來時,突然大叫了一聲。

大卡車上的麻袋都不見了。

斯諾跳下卡車,急急忙忙詢問司機車上麻袋的去處。

原來,這兩大卡車在行駛到咸陽軍火庫的時候,車上的麻袋被全部扔了下去。

驚慌失措的斯諾說服司機,又讓他沿着原路返回。

幸運的是,當斯諾原路返回後,成功拿回了採訪的資料。

1937年,2月。

回到北京的斯諾經過四個多月的伏案整理,一本震驚世界的奇書橫空出世。

---《紅星照耀中國》。

他又馬上在燕京大學未名湖畔的臨湖軒裏,召開了一場新聞發佈會。

發佈會現場,毛澤東那張八角帽照片被《時代》雜誌的老闆豪擲2000美元買下。

第二年,年初。

這張照片登上了《時代》的生活副刊上。

從照片被刊印出的那一刻起,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真正的瞭解毛澤東,也開始瞭解到毛澤東領導的紅色政權。

而燕京大學的衆多學子更是自願組建學生團體,他們奔赴紅色革命根據地,選擇投身革命。

圖 | 毛澤東

紅軍這支攜帶着希望的革命火種也開始走出陝甘寧地區,熊熊燃燒起來。

1937年5月。

斯諾的妻子海倫·斯諾又選擇偷偷前往延安採訪。

海倫在見到毛澤東後,將斯諾拍攝的那張紅軍帽照片拿了出來。

毛澤東拿着看到這張照片,激動的說道:

“我從來沒有想到,我這個一向不修邊幅的人照出的照片會有這麼好看,感謝斯諾同志。”

以前從來不修邊幅的毛澤東,在看到這張照片之後,也開始改變自己的形象。

雖然他的穿着不變,可他的長髮開始定期剪斷。

斯諾這次大肆宣傳時間,將毛澤東開始推向國際視野,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瞭解到毛澤東。

原來,紅軍真的存在。

原來,紅軍領袖毛澤東竟然如此的帥氣逼人。

1937年10月。

戈蘭茨公司正式出版《紅星照耀中國》,這本關於毛澤東書籍的書,瞬間在世界引軒然大波。

這是毛澤東一生中,第一次從書本里直接衝到了國際視野中。

唯一遺憾的是,因爲國內媒體的大肆控制,毛澤東這位紅爆全球的大網紅,沒有在中國爆紅。

不過,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一場更大的宣傳活動,開始在中國的上海突然爆發。

1938年,2月。

《紅星照耀中國》準備在上海翻譯成中文出版,但是蔣校長嚴控關於毛澤東的宣傳書刊的發表。

爲了避免打擊、封堵,最終這本書被僞裝改名爲《西行漫記》順利發表。

圖 | 西行漫記

《西行漫記》和毛澤東的紅軍帽照片,成爲了那個時代絕佳宣傳利器,越來越多的人真正的瞭解到了毛澤東,也瞭解到了他領導的那支軍隊。

在南京的蔣校長聽到這個消息,勃然大怒。

斯諾進入陝甘寧根據地,爲何沒人阻攔?

國內外大肆渲染這本書籍和毛澤東的照片又爲何沒人阻攔?

氣急敗壞的蔣校長不僅着手準備收拾斯諾,還開始對美國施壓。

斯諾作爲曾經前往上陝甘寧地區的一線記者,被國民黨勒令離開中國。

美國聯邦調查局開始監控他在美國的一言一行。

他不僅不能發表文章,同時被取消他對中國一切的採訪資格。

斯諾不得已,選擇離開美國,舉家搬遷到瑞士生活。

爲什麼斯諾此次採訪,以及發表《西行漫記》、推出毛澤東的紅軍帽會引起如此大的軒然大波呢?

1927年,南昌起義爆發後,中國工農紅軍正式建立。

毫無疑問,這是一支新興的軍隊。

此後的紅軍先後活動在湖北、江西、湖南等地,蔣校長的五次圍剿後,這支軍隊又衝出重圍進入陝甘寧根據地。

這也意味着處於華北平原、山西高地這兩大重要戰略區的民衆,真正見過紅軍的人很少。

尤其是在長征過程中,這支軍隊不斷被國軍圍攻,是否存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那時百姓的獲取外界信息的渠道相對而言比較閉塞。

除卻蔣校長官方對外公佈的關於紅軍的消息,百姓大多都不會明白什麼是紅軍,甚至連他們是一支怎樣的軍隊都不知道。

幾十年的軍閥混戰,誰還相信你真的爲民爲國?

所謂的救國救民,這種理想太遠大,太高深,百姓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而且,在蔣校長控制的對外宣傳信息裏,華北平原、山西高地這兩個地區高階知識分子,他們又能夠得到多少有價值的關於紅軍的消息?

這一點,對於普通的民衆而言更是如此。

在他們的固化思維認知裏,可能最有希望聽到的永遠都是蔣校長說的“紅軍逃亡”,而並非並非是一支真正救民水火的軍隊。

例如,此前大多宣傳的照片都是這樣:

圖 | 博古、周恩來、朱德、毛澤東

還有這樣:

圖 | 周恩來、毛澤東、博古

以及這樣的照片:

圖 | 毛澤東、朱德

這是當時在華北地區、長江兩岸的對外刊登照片,試問,百姓看到這樣的照片怎麼想?

沒錯!

百姓壓根無法想象這樣的軍隊能夠真正的爲國爲民。

可是突然有一天,畫風變成這個樣子呢?

圖 | 毛澤東

斯諾所拍攝的這張畫像,軍隊能夠在華北平原、山西高地,甚至全國範圍內帶來靈魂衝擊。

這次宣傳微操,成功爲毛澤東和他的軍隊打了一場漂亮的宣傳戰。

所以,蔣校長爲什麼生氣?

因爲,他會刷新普天之下的民衆對於這支紅軍的真正認識。

而且更可怕的是,經過斯諾僞裝打包出版的《西行漫記》在剛剛刊印時,其銷量幾乎瞬間爆炸,各地翻印、盜版書籍層出不窮。

隨着越來越多的青年、民衆進入陝甘寧根據地,毛澤東真正的意識到形象宣傳的重要性。

在以後三大戰役時,毛澤東以筆爲戰,上演一場西柏坡空城計,更是將宣傳手段發揮。

而斯諾呢?

他被迫離開中國後,除了有一次偷偷進入中國,在戰爭白熱化階段,他再也沒能以戰地記者的身份進入中國。

1949年,全國解放。

曾經的宣傳紅人斯諾,被毛澤東三次盛情邀請來到中國參觀。

1960年、1964年、1970年。

1970年的這次參觀,恰逢國慶閱兵。

在這個特殊的節日裏,毛澤東邀請斯諾登上了天安門城樓。

圖 | 斯諾登上天安門城樓

臺上的他,眼神深邃,滿臉笑容。

那時的斯諾不會想到,這是他此生最後一次來到中國。

兩年後,斯諾身體狀況堪憂,身體變得異常虛弱。

毛澤東聽到這個消息,特意派遣一支醫療小組奔赴瑞士,幫助斯諾治療疾病。

不過,因爲年邁的斯諾身體虛弱,他最終還是離開了人世。

臨終時,斯諾留下遺言:

“我熱愛中國。我希望死後我的一部分仍像我活着的時候一樣能留在中國。”

1973年10月19日。

在北京的人民大會堂內舉行了一場隆重的追悼大會。

這場大會不僅是爲了悼念他,更是爲了實現他的遺言。

大會遵循斯諾的遺囑,將他的一半骨灰安葬在了北京大學的未名湖畔

斯諾曾說過:

“毛澤東生平的歷史是整整一代人的一個豐富的橫斷面。是要了解中國國內動向的原委的一個重要指南。我以後還要根據他所告訴我的情況,把他個人歷史的那個豐富的激動人心的紀錄寫進本書。但是我在這裏想要談一些主觀的印象,還有關於他的令人感到興趣的少數事實。首先,切莫以爲毛澤東可以做中國的“救星”。這完全是胡說八道。決不會有一個人可以做中國的“救星”。但是,不可否認,你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天命的力量。這並不是什麼曇花一現的東西,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根本活力。你覺得這個人身上不論有什麼異乎尋常的地方,都是產生於他對中國人民大衆,特別是農民——這些佔中國人口絕大多數的貧窮飢餓、受剝削、不識字,但又寬厚大度、勇敢無畏、如今還敢於造反的人們——的迫切要求做了綜合表達,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假使他們的這些要求以及推動他們前進的運動是可以復興中國的動力,,在這個極其富有歷史性的意義上,毛澤東也許可能成爲一個非常偉大的人物。

斯諾沒能完整預判,未來十年後的局勢。

作爲西方記者,他也低估了毛澤東在中國人民心中的真正地位。

但有一點,他的感觸很真實。

不可否認,你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天命的力量。

毛澤東的故事,迄今爲止仍舊在被一代又一代的人流傳。

在那個沒有希望的時代裏,一羣人手執希望之光。

他們告訴普天之下的民衆,華夏有望,國人有望。

曾經的四萬萬國人並非真的是一盤散沙。

歷史的車輪緩緩開始走動,曾經的先輩真正實現的聚沙成塔。

它是希望的燈塔,也是民族覺醒的燈塔。

任何一個時代,從來都不缺逐夢之人。

我們真正難以看到的是,當初追夢的那羣人,一直在路上~

不曾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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