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美國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拒絕承認敗選,美國當選總統拜登(Joe Biden)及其過渡團隊無法正常同特朗普政府接洽、交接工作。整個權力過渡顯得不是很平順。這是特朗普作爲現總統又一種不稱職的表現。拜登方面正在考慮起訴特朗普政府。除此以外,特朗普在選後依然拒絕疫情防控,全身心專注於否定選舉結果、發表不實指控,基本上已經放棄內政“治理”。外交上也基本上是個別幕僚的政治秀。

現在的特朗普,除了外出打高爾夫球以外,減少了公開露面的次數,很多時間都待在白宮,向律師團隊和各州共和黨機構盟友通電話,瞭解選舉訴訟進程。除此以外,就是女兒伊萬卡(Ivanka Trump)和女婿庫什納(Jared Kushner)勸導他如何接受敗選的現實。其他閒暇時間,如果特朗普在白宮北側窗戶向外望去,拜登就職典禮的平臺搭建工作正有序進行。在這種境況下,很難想象特朗普還有心思積極推進內政外交工作。

在疫情防控方面,特朗普已經讓聯邦政府“空轉”,白宮冠狀病毒應對工作組也形同虛設。而真正意義上的疫情防控,則由各州自己承擔,聯邦政府並無統一協調。

大選結束後,特朗普一邊發起訴訟,一邊熱衷於打高爾夫球(點擊圖集瀏覽):

比如,時至11月20日,紐約州再次收緊防疫舉措,除了州內的餐廳、酒吧和健身房須在晚10時前結束營業外,部分學校也開始關閉,採取遠程線上學習。加利福尼亞州也開始宣佈宵禁舉措,新罕布什爾州要求從11月27日開始全州佩戴口罩。佛羅里達州也發佈了佩戴口罩的政令,違者最高可被罰款500美元。威斯康星州也宣佈將該州公共衛生緊急狀態延續至2021年1月。

其實,早在大選前,特朗普政府在防疫方面就已經“舉白旗”了,堅稱只有疫苗可以擊敗新冠肺炎病毒。

在疫情救助方案方面,特朗普政府也沒有起到積極彌合分歧的作用。

國會兩黨大選前後數週都未能向美國經濟和醫療體系注入新的資金,原因是共和黨擔心聯邦政府支出失控,而民主黨則尋求覆蓋範圍更全面的救助計劃。而就在驢象展開拉鋸戰之際,特朗普反而一味地指控民主黨,從未勸說參議院共和黨領導層做出讓步。出於公共安全和經濟安全的考慮,特朗普完全可以施壓讓共和黨人做出讓步,接受一項和民主黨人折中的刺激方案。

但爲了推翻選舉結果,指控民主黨“竊取”大選成果,特朗普一味地排斥民主黨,甚至要求共和黨附和。這都導致國會短期內無法通過可行的救助方案。

外交上也是如此。如果說特朗普想在有限的時間內“有所作爲”的話,只能在外交上下功夫。無論是在下臺前宣佈對個別國家的新制裁,還是給某個國家貼上特定的標籤,特朗普都有機會給接下來的“拜登政府”埋下各種隱患。但他即便發力外交,也應該優先考慮個人利益。但從目前來看,現在的美國外交已經是幕僚積累個人政治資本的場所。

就在特朗普在國內專注於選舉官司之際,美國國務卿蓬佩奧(Mike Peomp)展開了歐洲和中東地區十天七國的訪問,目的地包括法國、土耳其、格魯吉亞、以色列、阿聯酋、卡塔爾及沙特阿拉伯。在以色列行程中,他還有意視察西岸殖民區普薩戈特(Psagot)。此舉主要目的是迎合美國國內基督教保守派勢力,爲日後自己競選總統積累資本。

另外,蓬佩奧此時出訪,更多也是爲了“逃離”華府,避免自己的形象因爲特朗普否認選舉結果而增添污點。他的政治盟友、副總統彭斯(11月17日前往佛羅里達州薩尼貝爾處理“私人事務”(可能就是度假),然後在週末前往喬治亞州爲面臨補選大戰的兩位共和黨聯邦參議員助選。可沒想,特朗普11月18日就將他召回了白宮。

分析認爲,彭斯和蓬佩奧顧忌個人未來政治仕途,非常不願意在選舉爭議方面過多地附和特朗普及其律師團隊。

比如,蓬佩奧迎合國內宗教保守派,對外樹立自己對華強硬的標籤。在大選前,蓬佩奧已訪問東南亞各國,比如印度、斯里蘭卡、馬爾代夫、印尼和越南,竭力將自己打造爲“反共”的先鋒。但這種對華強硬的標籤不一定奏效。比如,今年大選,特朗普政府全體全方位打中國牌,其中不乏陰謀論,但都未能撼動選情。

最重要的是,特朗普執政以來推出的印太戰略也沒有實質的內容。蓬佩奧和白宮國安顧問奧布萊恩的到訪也無法緩解地區盟友和合作夥伴對美國意圖的懷疑。而最近中國和其他14個亞太國家簽署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協定(RCEP)更是凸顯了美國在亞太地區領導力的弱化。現在全球的關注點反而是即將上臺的拜登政府會如何重塑美國的地區和全球形象及領導力。

相關文章